智慧了吧?”
赵舍喜笑道:“还是慕容家主问的务实,若我方是那等不入流的三等货色,绑了人自然要图点什么,但敝教是要与大家长期堂正相处的,当然不为己甚,赵某这么解释,大家理解了吧?”
欧阳震也冷笑道:“可笑至极,若真有那般诚意,为何又放毒将我等兵器之物搜走?”
赵舍笑道:“欧阳家主误会了,那些兵器财物我方只是暂时保管,是谁的东西都有备案,和约一签马上奉还,至于那些干粮嘛,赵某实在看不过其粗鄙小气,在各位签了和约后,特意会以佳肴款待,而顽固到底者则为敌人,掠夺敌人的东西也不算错吧?”
明秀明珠嚷道:“你们就死了心吧,我们不会屈服的!”
赵舍全做不闻,掏耳朵道:“过一会儿就要吃饭了,诸位想随同的,就赶紧申请签和约,吃饭的时候我可是不受理任何事务的……到底有没有热爱和平的,一,二,三,诸位,到十就开饭了啊!”
赵舍还没读到十,一个人猛站起,跑出人群,冲崖上尖叫道:“我要签和约!”
众人一看,竟是名声不佳的新任家主南宫图,皆露出不屑,赵舍却是喜悦,道:“南宫家主,听说你有一个老婆,畏妻如虎,还有一子一女,儿子四岁,女儿才不过十一岁,是吗?”南宫图脸一变,道:“特使,这江湖事与她们无关啊,小人马上就签和约,马上就签,求特使”赵舍抬手宽慰道:“哎,南宫家主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其实我是想借此对大伙儿说,与家事比起来,这江湖争执实在不太靠谱,南宫家主明面上是贪生怕死,让你们觉得不屑,实则比各位都要伟大多了!”
南宫图转喜,道:“特使说得对,这以后江湖上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虽知赵舍这般说目的明显,很多人还是不由自主想起了家中妻儿老小,沉默者众,忽有人冷冷道:“我的家人已死于贵教之手,这笔账又怎么算?!”
赵舍也不识那人是谁,大笑道:“血仇无解,所以,就要有更多的人因为给你报仇而赔命,是么?”
南宫图急于脱困,大声道:“特使说得对……特使,请放小人上去吧!”
赵舍正要下令投绳,以拉出这成功的第一例,忽有一个手持块令牌的黑袍教众匆匆一路通关而来,到了崖边,举令牌道:“特使,圣医士闻知之恭请您前去他处,说有事相商,您去了便知。”这人形貌瘦弱,矮着头,使得整个面部不见,赵舍也没觉异,接过一看,真的是圣医士之首的令牌,奇道:“我又不需要看病,他找我干什么?”
“因为”这教徒只吐出两字,右手由袍内抽出一物直进,竟是一把明闪的剑,赵舍大惊,要闪避已然不及,只好顺手将令牌护于胸前去挡剑,而道了声小心的夜莺则也由袖内甩出一似爪似喙的武器,器尾结着银链,看来是绑缚于臂上的。这兵器名“夜魅”,是夜莺底盘兵器,夜魅准确缠到了剑刃上后,自主绕了几圈,再被机括连带银链一收,回达夜莺手内,而袭击者的剑也被扯到了一边。
由剑下逃得一命的赵舍滚爬着起身,浑身冷汗,不待他吩咐,已有数名魔众上前与夜莺共斗那人。好在袭击者看来武功不算绝顶,不久被数把噬魂剑指住当场。夜莺回器于袖内,点穴,下了此人兵器,一扯其黑袍,露出的本原身份却让台上台下都有惊呼声,也让因有生以来最为狼狈而恼羞成怒的赵舍错愕熄火。
这人竟是峨眉弟子仪兰!
谷中定闲不由站起,急走几步,真情流露道:“仪兰,你没事吧?”仪兰落泪道:“徒儿没事,师傅,您……受苦了。”定闲沉默了那么一刻,忽怒道:“既有能力出谷,为何还到此处,不知最该做的是在外寻到你定逸定茹师伯她们,告知其谷内详情再来搭救么!”仪兰面有惭色,道:“徒儿……原本是想劫下这个特使,好迫月魔教马上放人的,徒儿武学不济,没有成功,望师傅责罚。”定闲叹道:“既已如此,还谈什么责罚。”
林如正忽道:“仪兰小师太,不知那被闻神医所救的百多兄弟如何了?”
仪兰道:“他们都很好,有那闻老施主一直照看着,并没人敢做什么。”
林如正吁口气的样子,道:“这我就放心了。”
赵舍插话笑道:“诸位可听见了,虽然双方阵营不同,我教也为贵盟那么多人医治保命了,我方和谈的诚意,足够真挚了吧?”
林如正冷冷道:“救下来也不过充做人质,真有诚意,不如先放了他们再说,包括这位小师太!”
赵舍笑道:“任何人只要签了和约,都可以自由出谷,仪兰小师太,刚才袭击之事本特使就不追究了,这是和约,你看一看,同意就签。”说着他递出一张纸约,而夜莺则解了她一半穴道。仪兰稍作浏览,还未表意,谷下定闲又怒道:“愚徒,有什么好看的!魔人的纸约,都是貌似公正,个中阴谋岂是你可想得到的?自古邪道就出尔反尔,你签了这约,日后即将被同道视为降者,排斥于道义之外,那时,唯一可投靠的,就是有月魔教了!邪魔外道之言,永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