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赵舍不在意地道:“听你二人的也可以,但总要把少爷我的穴道解开了吧?难道爷拉屎撒尿也让两个老头子扶着?”两人尴尬道:“这个当然可以,只盼少爷莫生杂念,辜负了侯爷苦心。”赵舍不耐烦道:“里嗦,我还没主意么?”
穴道解开后,赵舍兴奋地跳到地上,激动道:“自由的感觉真好,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送给那些对头城主呢!”两人慌得一同跪下,道:“小老儿两个对侯府绝无二心,怎敢有那种念头,少爷明断!”鹰老补充道:“我们的师尊是天门山五禽老人,师尊昔年曾受惠于侯爷,又说过天下将乱,侯爷是个能平天下的明主,所以特命我们下山辅佐,而侯爷亦待我二人恩重如山,君恩臣意,苍天可证!”赵舍摆手道:“好了,好了,就随口一句笑话也当真了,不过,要整天闷在屋里也太没意思了,你两个谁去找些小书来,像什么六派旧事剑阁秘史世家丑闻武林纠葛的,反正是正史里没有的。”
两人稍一商议,鹤老留下,鹰老去了侯府在城内的联络点,照说了一遍,不久手下就搜的搜,买的买,掏私藏的翻箱倒柜,有心的偷偷的在书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奉承话,有的干脆批注上自己的点评,想以各种办法引起小侯爷记住赏识,最后由鹰老抱着一堆的书离开,这之后书市上的书一下抬价不少,最后当然又降了下来。
桌上堆着一摞书的赵舍不时的拍腿大笑,看完一堆,再换一堆,仿佛全然忘了书外事,偏偏他毛病多多,眼在书上,话却往外放:“去,再换一盏茶来……去,端盘苏杭小点来……去,买点蜜枣……去,看看院里的杏子有露羞的没有,有就请下来几位……”一般都是一人去做,一人看守,但赵舍催得越来越紧,现在鹰老去寻蜜枣没回呢,鹤老怎敢去请杏子,只好尴尬呆立,赵舍手挥过,没觉到反应,头从书里抬开,奇道:“老鹤,你怎么还不去?哦,不懂露羞的意思啊,就是青杏乍红,此时的杏酸得恰到好处,最是带味儿,去去,别搅了爷的雅兴!”说着他转回书,又爆一阵大笑。鹤老心想那杏树离屋子不远,赶快找几颗应该不至于出事,只是他到了杏树下,着眼皆是青色,找半天才摘得几个勉强过关的,激动得放在盘子里冲回房内,喜道:“少爷,红杏”戛然声止,他发现书桌前空无一人,刚以为赵舍逃了,就听到内间淅沥的声音,原来是在出恭,鹤老轻轻把托盘放到书桌上,道:“少爷,杏放桌上了。”接着走到门旁侍立,反正窗子都钉死了,凉也不会出事。片刻后鹰老捧着一包蜜枣回来,一探头,急道:“少爷呢?”鹤老一指内间,鹰老明了,把蜜枣放到红杏旁,与鹤老一边一个守在门边,但过了盏茶时间,淅沥声还是没停,两人同叫不好,掠入内间,只见那满水的茶壶正被一堆苏杭的点心围垫成倾倒状,壶口则包了数层的布……
打马道上,赵舍心忖:“从那两个呆瓜的只言片语中可知,青妹妹暂时没事,但不在武林盟,在哪里呢……”
剑灵山下剑缨镇外,数千江湖人驻扎成堆,每人都在翘首远方,盼着一个他们最大的敌人出现,这些人来剑阁时,原本是想入镇从而上山的,顺便也见识一下世间最神秘伟岸的所在,只是刚近那村口桥头石蛙处,石蛙就发出警讯,并散出一大团的迷雾,马上有一大堆带着诸般武器的镇民涌出,好歹沟通了之后,又由镇长派人去禀明了剑阁尹先生,才由派下来的几名弟子把正道盟的一干首脑接应上山,剩下的绝多数只有在镇外扎营了。
镇民们对入村的一驾马车万分好奇,不知里面有什么,而这些江湖人把镇口一堵,哪里还有客商旅人到来,镇里没生意,很多村民就站在谷口朝外议论。
蔡老板道:“好好的祥和气氛,让这帮人给搅乱了。”
“是啊,上百年没人跑来剑灵山闹腾,这头一起,也不知日后是福是祸。”
“我去问卦……咦,踹了好几脚了,这蛤蟆不张嘴啊!”
又有人道:“不知道那马车里是什么。”
一个小孩子嘻嘻笑道:“我知道,是一个凶恶的老尼姑,抓着一个好漂亮的姐姐……”
山上客房处的一片花圃中,慕容风把萧青送给他的那方锦帕放于石桌上一只匣内,跪下祈声道:“仙子仙子,我慕容风已经焚香沐浴,心怀对仙子的万分倾慕,现诚信祈请仙子现身一见!”他求了半天,最后把头深深俯下,突然听到花径上传来的轻微脚步声,脚步到身前而停,慕容风狂喜抬头,道:“仙父亲。”是慕容华,他怒道:“你在做什么呢,竟然抛却男儿黄金膝,对着一块绢布下跪祈求!”说着就伸手去抓匣子,慕容风猛扑上,抢过来死死抱在怀里。慕容华强抑怒火,道:“你做的蠢事护卫们都对我说了,谁年轻的时候都有荒唐事,为父也不怪你,只是现在必须给我正常起来,不要惦记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慕容风坚定地道:“不,她就是仙子!天上下凡的仙子!”慕容华双臂猛把儿子扯起来,盯视道:“清醒一点,她只是那萧魔头你的对头的妹妹,还是个蛇妖!”慕容风道:“仙子要是蛇妖怎还是萧云的妹妹?”慕容华哑然,道:“好好,不管她是谁,明天就会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