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息,一位老尼,夜中到底去做什么了?很值得探讨,于是,所有人看向定闲时眼神也变了,连同峨眉弟子都有些大逆不道的想:“师傅受缚躺在床底真的起因于被劫么?还是……装的?不然为何我们用了诸般办法她还是不醒?而她后来醒了,大概是有仙人看不惯,不允许她装下去了,所以把人颠来倒去的折腾……”
定闲身为掌门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多的弟子以如此的眼神怀疑,她终于恼羞成怒,抽剑道:“贼子!敢污蔑贫尼,看剑!”剑递一半,一拐一勾从赵舍两侧伸出,弹开了剑,赵舍顺势嘲讽道:“凡尼,可是要杀仙灭口?!”
正僵持不下,场中忽有一人高声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仙官是假的!”
众目望去,赵舍一看,暗叫:“坏了,只怪当初心太软!”原来,发话者竟是一度被他称兄道弟的陆山,旁边一人则是陆海。有人道:“豫北双侠,话可不能乱讲!”陆海狠狠道:“我也想起来了,我大哥说得没错,这人的确不是神仙,数月前他与我们遭遇,表面称兄道弟,暗地里则心怀鬼胎,那天在一家店中打尖,那萧魔头闯了进来,我兄弟正要起身拿下,被那两个老儿,也就是这小子的手下点倒,后来还被绑到了树上,嘿,他们以为我二人神智一直不清,其实中途我们已清醒了,只是穴道受制无法反抗。”陆山接道:“唉,说来惭愧,我豫北双侠自以为交到了同道知心,哪知是妖邪……对了,当时那六人里正有一名女子,也是这般彩裳,但戴着斗笠,自称是那萧云的妹妹……嘿嘿,只怪陆某二人眼拙,半点没发现这厮就是那姓赵的小子!”陆海道:“哼,他眉间那只眼,肯定是画上去的!”
“斗笠”?欧阳铮心一动,想起了夜间慕容风掩饰护着的那斗笠,再联系到陆氏说的萧青身份,狠狠地想:“可恶之极,竟给那萧魔头的妹妹蒙骗了,咦……慕容风在这起事里又是什么角色?”想着想着,欧阳铮嘴角一抹狠毒的笑:慕容风,这个把柄足够挟制你了……
最震动的,还是慕容风。“仙子是萧云的妹妹?不……不,她就是彩衣仙子,我的女神……”侍卫头领轻叹道:“少爷,你是不是受骗了?”慕容风喃喃道:“不…不……她不会骗我的……”但那心底,却像什么东西在崩塌一样,那是刚建起的,支撑生命的另一柱石。
人群中有一人道:“豫北双侠受缚树顶之事,本人岭南尚峰可以作证,当初正是尚某从树上救下陆兄二人的。”陆山陆海喜道:“多谢尚兄肯义言!”
“本该如此!”尚峰也只是一拱手。
定闲再度得势,冷笑道:“你六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已经很自然的以人称呼了,赵舍首度笑了,道:“看来师太夜中出去果然是大有作为的,这不,出来两个姓陆的,又来个姓尚的,三英战吕布么……我到再问一句,既然如你二人所言,当时我六人与你们同行,彩衣自称那萧谁谁的妹妹。你们为何不当场擒下审问,而是同我等同行,岂不自相矛盾?那萧云突然就闯进客栈,也太戏剧了吧?”
定闲、陆山陆海还有那尚峰都气个不行,一个“你”之后无言反驳,赵舍暗笑:“跟我玩儿栽赃,打你个死翘翘!”那尚峰咳了一声,道:“陆兄二人大概是假意结交,好查探月魔教详细吧。”陆山陆海马上附和:“对,对!”赵舍啧啧道:“应的还真快,连理由都要别人代说,二位经常说谎吧?”两人平时哪是惯于谎言的,即刻羞得脸通红。
数千人被牵着鼻子绕来绕去,当真不知谁是谁非了,那清风忽凑上来,在定闲耳旁片言,定闲立刻道:“方才武当清风道长向贫尼献了一计,若此计还辨不出谁是谁非,贫尼马上放他们离去,此次聚义场上的乱局贫尼一力承担!”
所有人聚神望过去,看定闲用何妙极,定闲看着萧青,一字字道:“如果,你真的不是萧云的妹妹,跟萧云无关,那么,你就暂且把你那所谓的天规放下,说一句:‘萧云,是个大魔头!是个为祸人间的罪魁!是个该诛千刀刮万片的祸首!’”
赵舍不屑道:“这又有何难,彩衣,说吧,想必玉帝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你违心乱言的。”
无数双眼睛望着,萧青沉默,半天道:“萧云”再言不下去,她何尝不知道,说了这句话就万事皆休,但她何尝又说得出口,她一颗心,生就与萧云无间,虽然前生还是没有忆及,但她无比确认,哥哥就是她的哥哥,无可替代,是无人可以污蔑的,包括她自己……
慕容风急道:“仙子,往下说啊,说了他们就不会误会你了!”仪双仪晶也道:“是啊,仙子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原话了,我们再讲给你听啊……萧云是个大魔头,是个……”
赵舍尤其急,道:“彩衣,说吧,可知道天钟快响,我们要离开,玉帝…在等着你!”他恨不得直接把玉帝换成萧云,好提示萧青脱身为首。
萧青四顾,所有人都在催促,她无所适从。定闲冷声道:“既然仙子难以开口,那么大家就来给她助助威!”转向众人,定闲扫目,扬声道:“那些受月魔教和萧魔头毒害过的、以及亲友同门死于夜间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