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赵舍一愣,急道:“张叔,你是说有人劫走了她?”张彦道:“不,青小姐的纱笠没留下,她在房中一向不戴,如果是劫人,不大可能连纱笠都带走,另外,她的警觉近乎天生,二少对此应该有体会,而我们回来后一直没睡商议事情,隔壁有什么动静不该一点不知。”赵舍尴尬嘀咕道:“那倒是,要不然我也不会好几次没接近床就被踢了出来……”成继琢磨道:“这么说,青小姐是回客栈没多久就自己离开了?”赵舍预感大坏,颤声道:“你是说……她自己去武林盟了?不好,她那么单纯,不知人心险恶,我要去救她!”鹰老忙道:“那咱们房里的尼姑”赵舍急道:“还管什么尼姑,让她自己床底下凉快去吧!”他不顾是大白天,越窗而出,把街上的行人吓了一跳,张彦四个也立刻随上。
赵舍心中不住祈祷:“青妹妹,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这刻,街上仪君等人正从一家客栈中出来,见五人当街奔跑形迹可疑,马上分列执剑拦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赵舍焦躁间被一群尼姑挡路,急道:“闪开!闪开!”仪君寸步不让,道:“请施主说明这么急所为何事?”赵舍不想多扯,道:“你们不就是想找一个老尼姑么?我告诉你们!”仪君等人愣神,握紧剑道:“在哪里?”赵舍道:“前行三百步右首天字客栈天字一号房床底!”他一把推开仪君,飞奔而去。仪君等人好久才把他的回答绕回弯来,一弟子道:“师姐,怎么办?是不是再追上逼问?”仪君道:“先去天字客栈看看!”
武林盟,慕容风熟睡中被萧青推醒,他一个激灵又跪在地上,道:“慕容风该死,还要烦劳仙子叫醒。”萧青摇头,迟疑道:“我想”慕容风接道:“仙子可是想去看看昨夜那些人的惨状么?请仙子先戴上纱笠,随我去。”其实她是想要离开,昨夜那些厮杀哭嚎让她越想越不安,恍觉已做下了天大的错事,怕哥哥将来责怪,就打算先去找赵舍他们问问。
萧青还没进一步解释,一个人突然推门而入,哈哈笑道:“慕容大哥,总算让小弟逮到你跟情人私会了,就让小弟看看,未来的嫂子是何等容貌”当他看到萧青转过来的脸时,一切声音表情动作凝滞,啪的一声,执着的琴掉在地上,接着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你……你是天上的仙子么?”欧阳铮结结巴巴,说着语调走样的傻话。萧青不答,她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男的向自己下跪。慕容风哪愿身边出现一个“跟班”竞争者,急道:“仙子,不要管他,以后你只相信我就好了!”欧阳铮针锋相对道:“你有什么值得信任的,看看你的脸,左右不一,明显的伪君子做派,怪不得别人叫你脸半边呢。”慕容风怒极,一半脸发红纠扯,更曾两边的对立感,他道:“那也好过你那‘兰花指’,不阴不阳!”“你!”欧阳铮伸指表愤慨,正巧是兰花指的右手,碰到对方嘲讽的眼神,受刺激收回,左掌换出攻去,喝道:“今日就让你那半边脸现出原形!”慕容风不甘示弱,道:“先把你的手指头长出来再说吧!”原本称兄道弟的两个人在室内乒乓打斗起来。
萧青蹙眉,她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就于两人没完没了的空当里闪身出了房。两人打了半天,发现只剩桌上一纱笠,又停手,齐叫着仙子寻出。
萧青原只想快点离开的,但她没想到白日有很多盟内巡逻的侍卫,那些人见遥遥掠来一彩裳女子,当然可疑,把刀喝道:“什么人?!”萧青一慌,又转它路,结果又被发现,只好向唯一的方向掠去,这刻,她生出一种对凡俗人类的恐慌。
聚义场上,由于定闲还没来,四大派的人就四散开来帮那些江湖人治伤,四派中为首者则聚在一起讨论事由,清风沉声道:“从咱们问询的情况来看,夜间之事很可能是月魔教人干的,他们怕正道握紧了拳头后无法应付,索性趁咱们几大派首脑都不在的时候挑起这些江湖人互相间的仇恨。”郑钰犹不敢相信地道:“他们好歹有六千人吧,竟能让月魔教得逞?武林盟外面不是布下了不少暗桩么?怎么没人示警,容这么多月魔人夜入?”清木叹道:“以小道来看,月魔奸细可能早一步就混在这些江湖人里了。”郑钰道:“那么我们马上分开查问这些人,好揪出奸细?”清风道:“这些人互相间已经结下恩怨,查问不会找不到头绪,搞不好会有人言语栽赃。”郑钰苦脸道:“也对,这些人就像乱麻,怕是永远也别想弄清怎么回事了……对了,峨眉仪芷师姐,尊师该回来了吧?”仪芷道:“师傅夜里因事出去,仪君师姐已带人去找了。”她自然不好说师傅是去散步了。
忽有两个喘急的声音由远及近:“仪芷师姐,仪兰师姐,不好了!师傅昨晚出去被一伙儿不知身份的人劫走了,仪君师姐已经带着众位师姐去找了,师姐还说,师傅一被劫,聚义场就出事,是月魔教人前后呼应里应外合设下的计!”仪双仪晶跑得小脸露红,互相间的默契却丝毫不减,一人一句的拼凑出一段完整有逻辑的话。
“什么?!”那些散布的峨眉弟子纷纷聚回,同仪芷仪兰二人急问道:“师傅被劫时有什么线索么?”双生子道:“只发现了一张两半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