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虽说在场没人跟人质一伙,但若杀了他,不免有亲眷之类找上门来,任九重道:“还是我帮你们选择吧,侯神弓,你来,看看你的箭是怎么穿透那么多人的。”
他把人质当胸托起,对着侯神弓的方向。
张三李四劝道:“侯兄弟,引弓吧,他落到任九重手上,迟早也是死。”
余人也劝,侯神弓道:“好吧,哼,任九重,就让你见识一下这百石弓的厉害!”
弓满引,疾出,射入持索人身体,持索人眼神绝望,刹那死寂,持索人身后的任九重身形也是一僵,半天没动,侯神弓回弓大笑,道:“任九重,你怎么不把那没用的尸体扔开?是不是没力量了?”
任九重嘿嘿一笑,轻松抛开尸体,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支箭,道:“侯神弓,我知道你是什么计较,可是以为箭穿人体后,还会继续穿透我的身体?”
侯神弓冷面不答,任九重忽然手一挥,斩断了尸体的一只小腿,顿时,那还没冷僵的尸体里涌出一大股血来,染红了崖边,众人一惊,齐退数步,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见任九重抓起那小腿,把尚淌血的血管骨肉断口凑到嘴边,咕,啜吸了一大口人血。
见此生番景象,众人纷纷露出呕意,就连萧云虽然也曾茹毛饮血,胃内也不舒服,毕竟这是人血。有人低骂:“‘嗜血任九重’,果然妖魔本色。”
那任九重人血在口内回旋数次,忽一口喷出来,抹抹嘴边血渍,道:“他妈的,本想生前品一品人血,哪知竟是臭的!”
他露着带血的白牙,狞森森笑道:“任某知道,你们这些标榜正道的人为什么说任某嗜血,嘿,你们不敢说,我来说,因为我总拿抓到手里的敌人当武器盾牌,你们投鼠忌器,又不甘心无功,干脆杀掉自个儿人,这番罪你们自然不敢自行承担,就全推到任某头上,嘿,若任某所料不错,那些自己人的尸体你们过后还会大力破坏,一则掩饰创痕,二则凸显任某的嗜血,是也不是?”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眼神自如的。
任九重把那索的索头绑到人腿踝骨上,手持索柄,忽然站起,他半天坐着未动,这一立,仿佛一座大山动骨,所有人再退数步,面露惊惧,包括高处的侯神弓。
任九重自语道:“没办法,这索我没用过,坠个重物使起来方便。”
当真是目无余子。
一人为壮胆,叫道:“任九重,你就少作态了,你受了重伤,又战了这许久,早已力竭,兄弟们,我们不要怕他,他目前只是条纸老虎。”
“是么?”任九重血牙一亮,道:“可知道任某为何往这崖上跑么?”
张三李四道:“还不是你过街老鼠进了死胡同!”
“错!”任九重似在怀念什么,道:“不久前我听说你们把我那无期兄弟和夜莺妹子逼得跳了这断魂崖,嘿,任某就不信了,想看看是何方英雄有这方能耐,没想尽是你们这些鼠辈,实话告诉你们,任某引你们来,就已置生死于度外,拉你们于我那义弟义妹陪葬的!”
啪,他把长绳望空一甩,竟弄出一声雷样霹雳来。
这一声之后他犹如地狱魔王,一步步狞笑着,拖着栓了条断腿的索,向人群迫去,每踏出一步,气氛就冷森一分,众人随着那踏出的脚步,心头越加压抑。虽说始终没有一人后退,但把不准最后一刻,就有人尖叫遁走,连侯神弓都没了再举弓的勇气,生怕引来全部杀意。
忽有一浑厚的声音入耳:“哪位英雄在此逞威?我秦瓒也见识下!”
众人回头,皆是大喜,纷纷道:“四大金刚来了,这下好了!”
只见路上过来四个铁塔般的威猛巨汉,为首者即发话人使一双铜缒,后面三人,一人一把战场关刀,一人一把重剑,一人一把大铁棒。
忽从暗处闪出一人,扑过去,陪笑道:“四位将爷,你们总算来了,不然这些人可撑不住了。”
秦瓒皱眉道:“不是说等我们四人来才动手的吗,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那人苦脸道:“埋伏的人并非都是咱们武林盟的,先动手的是他们。”
任九重见四人来心就一沉,数年前,谷断绝刚继任武林盟盟主之位,威望不足,想大展手脚剿灭暗夜盟,却调动不起各大派成员,于是就于继位两年后单以武林盟总舵内的实力向暗夜盟叫板比武,声称,若三战后武林盟绩败于暗夜,则武林盟向暗夜称臣,暗夜盟主血衣也是个枭雄人物,素来看不起这个新对手,怎会不敢应战,于是,双方近千人约战于一处百里的平野,两边还有许多黑道白道的人物旁观,第一战就是血衣与谷断绝,两人约定三百招分出胜负,血衣本就轻视谷断绝,谷断绝示弱佯装不敌,等到一百五十招的时候,突然使出十成的自身绝学绵火掌,一掌击败血衣,想那数千江湖正邪人物旁观,血衣却被一个后辈小子以一半的招数一招制败,自觉无颜,第二阵,就是阴玄二老与黑日黑月坛主四人人合力对阵四大猛将,八人战至三百招未分胜负,末战任九重为了提起暗夜盟大降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