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院落,来到了刚才的地方。
萧寒月仍是不敢相信的状态,道:“南宫翔怎么会跟南宫夫人——”
萧云道:“只要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萧寒月想到自己往昔对云弟也有懵懂爱恋,但两者还是不同的,她想辩驳,萧云微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男女欢爱本没什么,但若是以伤害另一个共同的至亲为代价,那就太自私了。”
萧寒月点了点头,萧云笑道:“月姐,你刚才观那南宫夫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萧寒月想了想,道:“虽浸于欢爱,但仍不失那份久持的庄重。”
萧云道:“这就对了,前些日子我数次见过那南宫夫人,她并非那种表里不一天性放荡只顾欢愉而不顾其他的女人,所以,纵然她与南宫翔互相间有了非分之念,也不会轻易背叛夫君乃至逆伦。”
“因此,若非是中了药物,就是南宫霸对妻子缺乏关注,导致南宫夫人心上出现裂痕,心防下降。”
萧寒月看着弟弟那自信的推理,不觉生出倚靠感,脱口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萧云莫测高深地道:“说不定就无需你我亲自动手了。”
这时两人听到有阵不高不快的脚步声,忙闪到阴影里,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月下一看,竟是南宫霸,只是这刻他鬼鬼祟祟,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走向自己的院落。
萧云小声道:“说不定报仇正在此夜,月姐,你守在这里,最后结果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萧云随上南宫霸,萧寒月原处警戒。
南宫霸此刻的心情是愉悦、兴奋甚至年轻的,他从武林盟不分昼夜赶来,甚至特意把入城时间选定在夜间,就是想给妻子一个惊喜,甚至入城前还在路边采了束不知名的野花,翻墙进府。
……
二十多年前,南宫霸为与萧傲天争花眉儿,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偷下淫药,反而正巧便宜了萧傲天,为此他耿耿之心从未停息,甚至七八年前的复仇,花眉儿都未能让他碰到过一次,死后,当即在欧大先生主持下与萧傲天葬在了一起。
而他现在的夫人则是追求花眉儿失败后甜言蜜语求来的,南宫夫人当年也是美人一个,家世尊崇,南宫霸本想用新娶的女人替代心目中的花眉儿,但无论如何,他也无法从这个商宦世家出身的贤德规矩女子同花眉儿那种江湖巾帼气质的比较中得到优越感来。
南宫霸一失望,就从行为中表现了出来,他时常把南宫夫人当成花眉儿,鞭笞喝骂来得到快感,与此同时,南宫夫人那受委屈强忍不做声、背后却嘤嘤哭泣的样子,导致他厌恶更甚,长此以往,便形成恶性循环,以至于某日被儿子南宫翔当场撞到他虐待夫人。
数十年来,我竟错过了这许多……
反思着这一切,南宫霸握紧了手中的花。
南宫霸轻手轻脚走到卧房前,一推门——因为自己时常醉酒夜归,所以南宫夫人总会留门的——没有推开,他才想起自己是长途突然回来的,正想弄出些动静好让夫人自行出来察看,以便祭出他的惊喜,却让他听到了房内女人古怪的声音。
南宫霸怔了,接着四面八荒的心火上燎,正要劈开门杀了这对奸夫淫妇,另一个男人喘息的调笑入耳:“嘿嘿,娘,我比爹爹强吧?”
南宫夫人叹息道:“翔儿,日后……咱们还是不要如此了,万一你爹爹回来了——”
南宫翔肯定地截断道:“他不会这时间回来的,哼,我还不了解他,一旦做完什么事,都是大张旗鼓白天进府。”
南宫夫人道:“尽管如此,咱们如此做毕竟是不对的。”
南宫翔激动地道:“有什么不对,他打你骂你,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但凡日后他外出办事,夜间就是我们的幽会之时,到他将来死了——”
南宫霸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中花无声掉落,抬起脚踹开了房门,双目赤红,指着床上道:“你…你们……这两个逆子淫妇!”
床上男女惊得扯起了被子,南宫夫人更是慌声道:“老爷,我……”
她往日受了委屈并不辩解,这时却是辩无可辩。
南宫翔初时还是惊惧,这时反而沉静下来,使劲一搂南宫夫人,高亢地道:“怎么了?我们就是如此了,哼,你平日不好好对她,我不过是在替你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