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兵丁一同看了看萧云,把握不准,萧云身材挺高大,不过也不是那种壮汉,但他气质沉稳,两兵丁多少见过些世面,稍有几分相信。
另一兵道:“你只是个小丫鬟,能做得你家公子的主?”
萧云马上接口:“做得。”
今日若不整出些名堂,瞧宝儿的架势,不会罢休了。
两兵丁一合计,道:“好吧,不过若我俩推荐过去,你们什么也不会,那处罚怎么办?”
宝儿这时倒舍得花钱了,往兵丁手里塞进一块碎银,笑靥如花道:“给两位哥哥吃酒。”
当下四人一同行向城主府,路上萧云道:“敢问两位将军,城主大人招才,是长期募用呢,还是短时应急?”
第一次被人称呼将军,两兵丁很是受用,一兵道:“我们城主素来不喜欢江湖人,说是侠以武犯禁,所以这次可能是临时招募。”
另一兵补充:“很可能是为了我家小姐的——”
“咳!”那一兵止住了他。
原来无双城主还有个女儿。
城主府,穿将军服的城主常岳在室内走来走去,他的妻子立在一旁,神色焦急。
“老爷,你倒是说话啊,燕儿的事怎么办?”
常岳不耐烦道:“我不是让人贴出告示招武师了么?”
夫人道:“谁又知道那些招来的人什么水平,那便笺上语气狂得很……老爷,要不,咱们把燕儿移往别处吧?”
常岳道:“哼,我堂堂城主府,岂能怕了一个无胆毛贼,再说城主府把守森严,别处只会更不安全。”
夫人忧虑更甚,忽埋怨道:“都怪你,平日里那些江湖人特意来攀附,你都不见,要是平常招进些好手,现在也不至于临时抱佛脚。”
常岳停步,冷笑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你以为那些江湖人的腰身是那么容易折的么?他们的真正目标,是我无双城的官军力量,是那些将佐的位置,无双城可用于战斗的兵将不足万,再被那些江湖人把持了,无双城就成武林城了。”
夫人嘀咕道:“那就多招些兵嘛。”
常岳叹道:“又有哪个城主不希望兵马强壮,但一则养官军不易,二则当今天下,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妄自扩兵,会引发大乱的。”
夫人道:“那……咱们与白云城主赵牧结盟——”
常岳叹道:“明哲保身之举啊!”
他不再言语,背手而立。
这祖龙大地,眼看风雨飘摇,能守得这一方安宁,即是他这城主的唯一目的了,唉,要是鸿儿能懂事些就好了……
想到此处他转身,对夫人道:“刚才你怪我,现在我倒要怪你了,若不是你每次都拦着,我早把常飞鸿那孽子管教得出出息息的,慈母多败儿!”
夫人道:“你不也心疼吗,不然为什么每次打军棍的时候我劝不了几句你就喊停了。”
两人都觉尴尬,避过身去。
这时属下进来:“将军,少爷绑好了,您要不要监刑?”
常岳狠狠地道:“不去了,给我往死里打,半个月要是能下了床,吃军棍的就是你们!”
属下一哆嗦,赶紧出房,寻思:半个月不能下床,这可如何办是好……
常岳吩咐完,在房内紧走两步,忽然在桌边坐下,倒茶,使劲灌下几口,瞧见夫人似乎有前往救子的意图,喝道:“夫人,你干什么去,给我回来,再把门关好!”
夫人只得也坐了下来。
随着两兵丁,萧云和宝儿入了城主府,宝儿被城主府的宏大吸引,不断惊叹,原有的紧张倒淡了,小白酒也醒了不少,边尾随边四处打量,它觉出这府邸的压迫,没有因为好奇而放肆。
直到了一处院落,两兵丁把萧云推荐给把守的招纳官,暂记了功劳,才乐滋滋退出去。
这院落像个行刑的所在,但又多出来罗立两厢的十八般兵器,就又像个演武场。
在院落附带的修养房内,刚被行过刑的常飞鸿正反趴在床上,时不时皱眉呼痛,给他上药的正是两名参与行刑并亲自把他扶进房的兵丁。
常飞鸿骂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还真敢打,哎呦……看把爷我疼的,可别叫我伤好了,不然,哎呦……”
一兵丁哭丧着脸道:“少城主,这您可不能怪我们,刚小的去请示将军,他老人家亲口严令打您半个月不能下床,不然军法处置。”
常飞鸿叫屈道:“我说他怎么不来监刑了,有这么当爹的么,真要半个月下不来床,爷我还怎么上街找乐子?”
另一兵丁笑道:“放心吧,少爷,打板子的时候我们留着手呢,您这全是皮外伤,看起来吓人,将养个五六天就全好了,连个疤都没有。”
常飞鸿放心地道:“那就好。”
先前兵丁忽涎脸道:“嘿嘿,少城主,到时您能不能假装伤没好,在床上多躺几天,要不然将军该责我们放水了。”
常飞鸿一摆手,道:“放心吧,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