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原来一直觉得现代华夏人常用的圆桌更适合大家团坐一周,喝酒聊天,但是看着眼前舞女跳着羽衣舞,品着杯中羔羊美酒,杨铭觉得自己错点有些离谱,虽然因为分席正坐让自己的膝盖有些酸痛,但是这种红袖添香的气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吃饭办事,这似乎已经是几千年来生生不息的老传统了,虽然还有李靖这个“外人”在,但张须陀却毫不避讳,直接将未来齐郡武装力量做了重新规划。
既然是开府,张须陀手下就有了四团的兵马,杨铭和程咬金当仁不让的领走了两个,而张须陀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拱卫齐郡,至于最后一个,则交给了和杨铭一同在窦家村喋血一战的张三,作为其余三团的后备力量,驻守在历城东面,直面大海。
程咬金的一个团,三百人均为骑兵,驻扎在原来越骑营的旧营地上,毕竟骑兵是个技术兵种,短时间也无法形成战斗力,张须陀不时还要亲自调教一番。
至于杨铭的那团人马,三个旅,则是一旅骑兵,一旅步卒,一旅弓弩手,再加上三个队共计150人的辅兵全部驻扎在窦家村以西,直接面对着崂山方向。
“杨铭,你这一团乃我齐郡唯一在外的部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来,本官尽量先就着你们,千万可不要再出什么纰漏。”大致述说了今后的分配情况,张须陀举起酒杯冲着杨铭笑眯眯的望去,开口说道。
杨铭心里一突,看着主座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张须陀,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知道崂山贼酋尤俊达逃出生天的事情,硬着头皮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接受了众人的恭喜声,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首先肯定是要人,当然要的不是新兵蛋子,而是张须陀,程咬金等人手下的精兵,毕竟自己要领兵盯着崂山贼的一举一动,要是全领着一众新兵前去,说不定尤俊达就要带着崂山上剩下的山贼杀出来报仇了。
想到杨铭要率部孤悬在外,张须陀觉得杨铭的要求也有道理,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他会挑选100名老兵分给杨铭,另外原越骑营内还没有完成训练的数百士卒也如数交给杨铭,这样,杨铭的那一个团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成型。
看到人员方面没有问题,杨铭又打起了军械的问题,普通的军械杨铭自然不担心张须陀会克扣,但是一些稀有的物资,却是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喝了,所以杨铭毫不留情的狮子大开口,直接要求自己的骑兵、步兵都要身着重甲,特别是骑兵,每人都要配双马,马槊。还有马甲。
看着杨铭漫天要钱,程咬金再也坐不住了,也是向张须陀吵吵起来,说自己才是齐郡骑军校尉,希望张郡丞无论如何也要把骑兵所需的物资留给自己,等到自己挑完之后,才能让给杨铭。
张须陀却是岿然不动,望着两名争锋相对的属下,坐地还起了钱。
经过三人好一顿扯皮和李靖从中协调,杨铭分得了一队的脆木马槊,足够他去组建一个50人的重骑兵方队,至于骑兵旅的另一个50人队,杨铭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弄一个懂得突厥人骑射之术的人,组建一个骑射为主的骑兵队。
至于配备制式马槊,人马俱披重甲,一人双骑的重骑兵,张须陀咬牙切齿的在皇帝赏赐的军械中给杨铭凑出了十套。
杨铭盘算着,这十套加上自己和连镇,差不多正好给自己凑出一个10人的亲兵伙,虽然在战场上作用有限,但关键时候拿出来冲击一下,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
分配完毕,心满意足的杨铭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举起酒杯,敬了一圈酒,算是感谢诸位兄弟的帮助。
众人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是笑骂,纷纷说杨铭借花献佛,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却只用郡丞大人的一杯水酒就算谢过了。
杨铭无奈,只好定下日子,越骑营上下再请大家再喝一顿。
众人一听还有酒喝,都是拍手叫好,就连李靖都叫着也要来再来讨一杯水酒喝。
笑笑闹闹好一阵,坐在首位看着一群后辈互相打趣的张须陀开了腔:
“杨铭啊,看你年岁也该过了行冠礼的年纪了吧,不知可有表字?”
杨铭知道古时男子二十行冠礼,取表字,作为长大成人的标志,自己军校毕业后又在军队服了几年役,才被老爹扔到了现在这所学校,岁数自然比一般的大一新生大上几岁,人是过了二十,而在他们那个年代早就没有了取表字的风俗,只好懵懵懂懂的据实回答:“禀大人,我是过了二十,但却未取表字。”
“哦?”张须陀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缘故,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的杨铭一头雾水,他知道一般老爹发现了看球赛的时候,发现了哪个实力新星就会露出这种表情,然后打开电脑,查出这名球星的资料。
可是自己又不准备去踢球,张须陀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啊,杨铭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觉得实在是不知所以。
好在李靖天生人精,看着杨铭一副困惑的表情,上前解了围:“杨校尉好福气,张大人文武双全,在越国公帐下时便以文采闻名,现在愿为杨校尉取个表字,当真会成为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