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成,两人都变得更加谨慎,一时间竟是再也不采取行动,只是绕着擂台,慢慢地转了起来。
可能是心里优势更大,还是黑纱骑士挺着手中长槊冲了上来,这一次,再也没有的多余的花式动作,势若奔雷,冲着杨铭的心窝便捅了上来。
杨铭也不再去抽身后的短掷,而是步法移动,侧身闪过了骑士的雷霆一击,骑士一槊刺空,也不慌乱,而是利用槊杆良好的韧性,顺手一抖,化刺为抽,一支丈余的马槊,竟变为了一支长鞭,向着杨铭抽了过来。
杨铭也不躲闪,架着刀,顺着槊杆向下削去,这一刀要是砍实了,说不得黑纱骑士要少几根手指。
台下观众齐齐吸了一口冷气,都是没能想到杨铭居然这么狠辣,一上手便是两败俱伤的招式,一下子将劣势搬了过来。
杨铭是在赌,跟窦三一战之后,他的心态已然不一样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身边的NPC当作了现实中的人物,所以,想要毫无损伤的获得自己想要的的东西,看来已是不大可能了,所以他只能赌了,他赌,这个看上去武艺高明而又年轻的骑士并没有经过生死之战,一定会在这个赌命的游戏里先自己一步退缩。
终于,刀与槊杆的摩擦声成功的吸引了黑纱骑士的注意,就在槊杆离杨铭不足三寸的时候,他终于抽回了长槊,搁在了身前。
当,一身脆响发出,杨铭知道,自己赌赢了。
一击得手,杨铭也就不再留情,所谓打蛇随杆上,他立马就随着刀式一并向着黑纱骑士冲了过去,一时间刀芒如炽,逼得黑纱骑士一步步向着擂台边缘,杨铭甚至连刀法都不用了,只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不停地挥砍。
黑纱骑士手中的长槊却被他封住了套路。拿在手中的长槊再没有了一开始的犀利,一支利器硬生生的被杨铭的快到变为了枣红色的木棍,只能左遮右挡,变得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两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突然黑纱骑士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原来,他已经退到了擂台边缘。
正当他将要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当口,只觉得一阵大力从前襟传来,抬头一看,却是杨铭一把抓住了自己的甲札,将自己又拉回了擂台上。
杨铭将人拉上擂台,也不客气,一把搂住黑纱骑士的肩膀,也不顾别人的挣扎,笑着说道:“承让了兄弟,你的功夫不错,哈哈哈!”
黑纱骑士一把拽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青涩但不失甜美的面庞,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怒:“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谁是你家兄弟,方才那个叫你帮了,本姑娘依槊为柱,自然能够化险为夷,哪晓得你狗拿耗子,要不等到我翻身上台,胜负尚未可知呢!”
杨铭张大了嘴,看着眼前尚未长成的小萝莉,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抱怨,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呆呆的站在擂台上,动也不动了。
萝莉加他还没有移开自己的脏手,也是又羞又恼,一把搬开了杨铭的咸猪手,跑到一边,憋红了脸,把脸扭到了一边。
台上,看到了少女的一瞬间,张须陀脸色瞬间变了好几变,幸好在场的人都被擂台上的“精彩表演”所吸引,一时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而他也迅速的定了定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开了腔:“擂台上的小娘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怎么会来此竞争越骑校尉一职?”
原先面对杨铭还显得很泼辣的萝莉一时间居然变得扭捏起来,竟不敢与张须陀对视,攥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嗫嚅到:”奴家唤作裴霓裳,本是河东人,家父,家父因病去世,所以跟着几个叔伯一道来到齐郡讨生活,看到大人张榜招将,想着家父一身绝技再无出头之日,一时忧伤,便阴差阳错的报了名……”说着像是悲从心来,眼圈一红,不再说了。
杨铭却是心中一阵不爽,要说自己还一直自认一表人才,哪知道在萝莉眼中还没有青年晚期的张须陀有吸引力,难怪都说萝莉爱大叔,难不成,虚拟部为了防止npc和玩家发生什么不伦之恋,所以禁止npc对玩家产生好感。
嗯,一定是这样的,急切想要安慰自己的某人下定了结论。
张须陀望着掩面抽搐的裴霓裳,心中一软,虽说她可能是那个人的女儿,但罪不延妻子,孩子是无辜的,自己徇私一次,就当是报当年战阵上的袍泽之谊吧!
想到这,张须陀面向杨铭开了口:“杨铭壮士,这一次比武取士,你赢了两场榜首,这越骑校尉自然会是你的!”看着一脸喜悦,便要上点将台领将令的杨铭,他却又说道“虽说队正人选我不应该过问,但这位裴小娘子马术精湛,武艺也是不俗,本别驾爱才心切,特授她为你麾下四位队正之一,专管马军,不知你意下如何?”
“全凭大人做主!”杨铭当然心里一百个愿意,老郁、秦克、必云加起来不过也只占去了三个队正的位置,让这个小丫头来自己的队伍中,不仅解决了骑战无人教授关系,自己也可以和她学学骑槊的用法,还可以给未来的上司张须陀一个好印象,所谓一举多得,不过如此。
果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