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掉入藏王墓下时看到骷髅塔的情形，还对它记忆深刻，显然它的建筑方式和和样式根本就是现在我们面前这座骷髅塔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在这上面根本看不到一个骷髅，如果说这曾经是一个骷髅塔的话，那么现在的情景就像那些一排排的骷髅被人为地取走后，形成如空巢一样的建筑。
“这曾经是骷髅塔么？”
我惊讶地问道，然后用手电打量着四周，生怕又出现像之前那样遇到的四个洞。很显然，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也没有看到。
四周是人工打凿过的痕迹，而且全是岩石结构，根本没有洞口，我们现在处于山体的中上部，刚刚走进来大约有二百米的距离，然后走下了近两米高的台阶，如果真的有怪物洞的话，那这个山洞最好建在山下才是。
“应该是骷髅塔。”扎西堪布仔细地看了两圈后确认道。
“我在这里感觉不到死气。”明仁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真的是骷髅塔的话，那为什么连中间骷髅都被取走了呢？”李查底晃了晃手电，手电的光虽然不能照到另一边，但是能在另一边看到内部的通透。
四个人各拿着手电筒在四周仔细查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什么。
“你们看这些石壁。”李查底打着手电筒指着一处石壁说道。
我们顺着他的方向，看到一处有些白一斑的石壁，上面还有一些红色的，绿色的痕迹，我们走近一看，好像这些是颜料。
“这些好像有人用利器刮过。”明仁仔细地看了一下说道。
嗯？利器？怎么可能？如果是用利器刮过的话，应该是坑坑洼洼式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类似还算平整的。
扎西堪布用小刀将上面红色的，绿色的，白色的粉末刮了下来后，小心放在灯光下观察了半天，然后放了一点到嘴里嚼了一下后说道：
“这些是颜料，以前这里有一副壁画。”
壁画，我们看了看这处面积，如果是壁画的话，那该有多大呢？那该是一幅六米宽，八米多高的巨幅壁画。
“我们再找找，肯定不止一幅。”扎西堪布说道。
然后我们仔细再一次面对石壁，这一次终于有了新的发现，我们又在三个不同方向发出现了一些异样，和刚刚看到的那幅被人凿过的壁画不一样的是，我们新发现的地方，居然是用一些岩石片儿重新粘贴过的墙壁，从外表上来看，以为那就是一处岩壁而已，当用刀子不小子碰到岩石片儿时，就能看到之前的那种红的，绿的，白的还有一些黄，蓝色的粉末痕迹。
而这四处巨幅壁画分明对应着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我一下子想起来，当初在藏王墓下面我和肖凡看到的四个洞也是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这有关系么？
“扎西堪布，这些画上面会画些什么呢？”我问道。
“不知道，我们进来后，一路上见到的所有壁画都被人毁掉了，但是敢肯定的是这个地方不属于佛教，也不属于苯教的修行者的地方，有可能是波教曾经的一个秘密隐藏点。”扎西堪布说道。
“但是羊卓雍措有佛教的寺庙，周围还有一些隐修，如果波教在这里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我说道。
“如果他们伪装成世俗弟子的话，那一切都有可能了。”扎西堪布说道：“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曾经波教中人为了盗取《伏魔心经》在悬念门隐藏达二百年，最后终于让他们得手了，只是他们得到的只是中部，还好我们及时发现，上部和下部才没有被他们盗走，悬念门在那一役差点儿毁于一旦。
袁诺，你说，在这大千世界，谁是白，谁会是黑，在阳光下能看得到么？”
嗯，在阳光下还真分不清好人与坏人，也分不清谁是假扮的好，谁是真的坏。嗯？干嘛又给我整哲学问题。
其实我和扎西堪布心里都清楚，这四面壁画上一定画有什么，虽然曾经藏传佛教和苯教是一对欢喜冤家，但是总的说来，它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波教。
西藏的文史绝不像中国内地，在民间还能找到一些手抄史记，在古代藏地，学习只是僧侣和贵族的专利，农奴和平民根本没有识字的权利，这样导致一些记事以口传的方式流传，但是这种方式在历史的河流会淹灭许多史实，通常掌握了真相的寺院和贵族也不可能告诉平民真相，所以在西藏文史上根本找不到波教的任何记载，甚至连原始斯巴本苯教的起源也无从考证。
加上西藏有天葬，水葬的习俗，不像在中国别的地方，出土墓葬中的陪葬品可以寻得历史蛛丝马迹。
我们站在这里，只能猜测这是波教曾经的秘密据点，但是它始于什么时候，作用是什么，后来这里发生了什么，都不曾而知。唯一的大体猜测是，后来，也许他们怕被人发现，所以才离开了这里。
既然他们在这里建立了骷髅塔，但为什么这些的骷髅后来被取走了，然后又放在哪里了呢？
“羊湖这条路是古时连接前藏和后藏的必经之路，在这条路上曾经生存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