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怔住了,什么人如此大胆,不把天庭的人放在眼里。
我一看,更是大惊,来的竟然是‘妖女’方晓宁,两日不见,她身子已然痊愈,亮丽动人,毫无之前的楚楚可怜,我惊得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她到底是什么人,受此重伤转眼间就能痊愈。
方晓宁朝父母屈膝一礼道:“小女方晓宁见过山主,夫人,恭祝山主生辰快乐!身体康健!”父亲满脸狐疑,颔首示意。
方晓宁转过身来拉着我的手道:“紫涵姐姐。妹妹唐突前来,还望姐姐见谅!”人群中一声尖叫:“妖…妖女。”不是别个,正是那日被我修理的道士秦中凯。
众人瞟他一眼,无人理会,只是望着我们几个,他身旁的张五常冷冷望向他的目光,唬得他不敢再出声。
来不及理他,天兵天将回过神来,“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野丫头,真是不知死活,如此狂妄,今日不治你,难泄我心头之恨。”哐啷一声,宝剑出鞘。
眼看局势越来越乱,我忙道:“上仙息怒,妹妹年少无知出言冒犯,还望上仙不同她计较,放过她吧!”扯了扯晓宁的衣衫愠怒道:“你怎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快向上仙赔罪,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免得你父母担心。”
谁知她毫不在意,“姐姐莫怕,就算天上神仙也要讲道理的,大家说是不是。”她往前走了两步,面对天兵,一点都不害怕,“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捉拿盗桃之人,怎能证明姐姐的桃就是偷来的,山主大寿,各路神仙齐聚,有那个偷了东西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显摆,试问你们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又凭什么指责山主,这几日山主可都在雪峰岭上陪着客人,哪有时间上你们家去拿什么蟠桃。”
她把丢桃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是胆战心惊,想要阻止她,她却越说越有劲,走上前去,指尖轻捏着剑尖,出手之快,连天将都不及反应,想要抽出来,却纹丝不动。
天将面色带怒,难掩尴尬,“放肆,打那来的黄毛丫头,我等可是奉王母之命出差办事,你休得阻扰。”方晓宁莞尔一笑,手头松开,他身子一晃,险些不稳。
“我是谁不打紧,反正今天谁也不可以动紫涵姐姐一根头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毫无惧色,“不就是几个桃子,你们想要拿回去就是了,用得着大张旗鼓的来捣乱,今天可是山主大寿,如此不近人情才是有违天理。”
天将刚吃了她暗亏,不知她深浅,一时气恼,也不敢把她怎样。但嘴上不肯认输,道:“你好大的胆子,连王母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你就不怕娘娘降罪。”
方晓宁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难道除了拿王母娘娘的名头出来压人之外,就没别的了吗!”
天将的脸上霎时间变成了猪肝一样的紫红色,摆明了被方晓宁当面羞辱,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手一提,挥剑劈了上来,道:“我杀了你这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方晓宁手法极快,身子微微一偏,双指快如闪电,又夹住了剑身,那剑顿时像被定住了一样,抽不出来,她冷笑道:“原来你们天上的神仙说不过人就喜欢动刀动枪的,也不怕人笑话。”
众人听了她刚才一番话语,虽有些勉强,可到底还是有几分道理,私下窃窃私语,都道罪不及父亲,请上仙明查。不想一瞬间形式急转,他们竟动上手了。
我蹙着眉,心想他们奉王母娘娘旨意办事,不是三言两语就可打发的,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怕更难收场,只是今日父亲大寿,满堂宾客,怎都不能将他带走,正在寻思,不想他们打了起来。
眼见天将被方晓宁制住,脸上无光,而天兵对她似有所忌惮,只是围住,不敢贸然出手,我打定主意,对她道:“晓宁妹妹,今日的事与你无关,你就不要理了,姐姐如不随他们回去,怎能同娘娘解释清楚,找出盗桃之人,还我父女清白。”我是对她说的,也是对我父母说的。
她听了,急道:“姐姐,不可以的。”这事牵扯到王母娘娘,我不想连累她,“你既然叫我姐姐,就听我的话,这里的事我自己解决,你快回去吧!否则你我陌路,各不相干。”
方晓宁见我说到这份上了,气的咬了咬下唇,手指一弹,退到一边,不敢再讲什么。天将丢了颜面,吃了明亏,气恼不已,想要再上前纠缠。方晓宁面色一变,冷笑道:“还真不知死活,当我怕你不成?”说完又迎了上去。
今日是父亲大寿,我不愿起冲突,更不愿见到血光,闪身拦在他们中间,对天将道:“上仙想必看得明白,此事全用我起,与他人无关,我这就随各位回去,向娘娘请罪。”又同父母道:“父母亲不要担心,王母娘娘明察秋毫,自会还女儿清白。女儿很快会回来。”他们伤心,但要顾大局,眼下也只得如此,父亲眼中哀伤,对我点了点头,侧过身去不忍再看。
天将知道如不答应,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虽然心中羞怒,但终不是方晓宁对手,有人交差,他们也省得多出事端,为首之人把剑收回,恨恨的看了方晓宁一眼,一摆手,其他的天兵马上围过来,准备用绳子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