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伴随一阵声嘶竭力的大喝,才分辨出来眼前血红一片是鲜血的楚歌感觉到自己腾空而起,此时,连绵如潮的咻咻声铺天盖地的响起,哪怕是在半空中,楚歌也能清晰分辨,那是箭矢在高速摩擦空气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旋即一道白影闪掠而过,一把抓主靠自己根本不可能躲过潮水般剑雨的楚歌,往来路直掠而去。
这个时候,楚歌才看到身后那片凄惨景象。
跟随洛丝的所有护卫一同堵在森林的最外围,泼天箭雨倾泻下来,大半被这些忠臣的卫士挡下,而楚歌最先看到的血红就是路上一直扛着自己的大胡子的鲜血。
此时这个大大咧咧的大胡子背部出现了一道道鲜红的箭头,竟是强猛的劲力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即使如此他还是牢牢的站在那里,让箭雨只有寥寥可以达到身后。
其余护卫之惨烈,更是令人不忍侧目。
楚歌没有悲伤,甚至不为这些注定要为家族战死的护卫送去感激的目光,只是将冷漠的眼神放在箭雨之后,一列列高头大马,一队队身披血红战甲的骑士上,而这些制式装备只能是军队才会拥有的众军士前,一名头戴古怪马头血盔的骑士同样将森冷的目光转向森林,嘴角露出一抹血腥的弧度。
只不过这一幕很快就随着白影的奔驰而消失,楚歌收回目光,低声道:“前方往左前进,那里应该可以一定程度避开兽潮带来的影响。”
说完,他就低下头去,两只手在空中不断弹动,无形的气息就这样被他撒了出去。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白影奔驰的一路已铺满了青色的仿佛棉花般的团状物,风一吹,团状物便软绵绵的散开,仿佛纸上的墨滴匀染开来,就在短短的几秒内,满地的团状物已经化作片片青色丝线,被树林中吹来的清风送往森林的各个角落。
被白影裹挟着的楚歌脸上一阵发白,那一团团的风网便是他一路上实验出来的成果,虽然依旧是有残疵的作品,但是足以在半天内保持不散,同时可以接触风力触及更多的角落。
说这是残次品,主要还是这种东西消耗太大,这一路楚歌感受风向,铺下大大小小二十多个风网,就这些加起来面积只有十几米的风网,直接抽干了楚歌所有源气,甚至最后,楚歌为了多布下一个便能安全一分,强行调动风之源的力量。
这意味这他不加以炼化的风之源气正以狂猛的姿态从经脉一路冲出体外,这种运气方式无疑是一种变相自杀,因为这种方法等于是在自残经脉,对于修炼者来说,经脉的存在就跟血管对于心脏的存在一样重要。
没有血管,心脏的血液便不能循环,没有经脉,再强大的力量,也不能传导全身,也就是说,损坏经脉,等于是自毁前途。
所以连一直闭目不知道干嘛的鹦鹉也不经嘀咕了句:“真他娘不愧是楚狂人的血脉,一个德行。”
撒下最后一张风网,楚歌的脸色已经白的不似人样,甚至连提着他的那道纤细的白影都有所察觉,但是这种情况两人什么话都没办法说,白影只是微微停顿便继续向前掠去。
楚歌则是内视像背负了千钧重力后终于得以休息一般,无比萎靡的趴在某处角落的九凤虚影,露出一脸的苦笑……
“报告统领,宗师级修炼者五名尽数击毙,破气箭也已回收完毕!”一名身穿制式盔甲的骑士下马半跪在地沉声道。
头戴血马盔,腰间挂着一柄血纹长剑的骑士微微点头,便将目光放向森林,露出一抹血腥的微笑道:“洛丝小姐,将军有令,在下可不敢不从,谁要您那么不识抬举,拒绝了将军的爱意呢,否则您就可以乖乖的躺在将军的大床上,享受一名将军夫人的一切待遇,而不是像一个卑贱的赏金猎人一样钻入这片有死无生的狂啸森林了。”
“报告统领,目标已经逃入森林,我们是否继续追击?”不远处又策马而来一名骑士,半跪于地报告道。
“追击?不需要,那是‘猎犬’该干的事。”血马盔统领吹了个口哨,狞笑道,“该你们上了,森林可是你们的天下,如果这样都抓不到一个娘们,等着将军把你们扒皮抽筋吧。”
“那个女人一定要活的吗?”冷漠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从地狱吹来的阴风,两名半跪于地的骑士冷不禁的打了个哆嗦,连忙将头放的更低了,他们可是知道凶血军里流传这么一个冷笑话“如果说凶血军军人还有人性的话,那么这群人就是群把疯狂当理性的野兽。”。
“反正你们要是敢抬一个残肢断脚的女人或一具尸体的话,嘿嘿,将军的手段想来你们不会太怀念吧。”血马盔统领发出嘿然的冷笑。
“哼,放跑洛犸支系家族的一个连半圣都没到的供奉,你们凶血军也不过如此了,还白白要了两千人马,真是丢人之极。”那股阴风毫不客气的反讽道。
血马盔统领脸色一沉,旋即嘴角勾起冷酷的弧度,冷笑道:“那就看你们这群野狗能否抓到一个没什么攻击力空有速度的糟老头子了,我可是在外面拭目以待了,哦,想起来他们一行人中多了一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