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个拿出来是什么意思？”楚歌平复心境后，和风灵对视道。
“送给你。”风灵惊艳的表情虽然已经收敛，但嘴角依旧微带笑意。
如果是别人在此，恐怕已经高兴的要蹦起来，但楚歌却抿着嘴，看着那散发着怪异气息的黑色源纹，眼神并非如常人般充满贪婪，反而在一片沉凝中蕴藏一抹忌惮。
风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要的就是这种巨宝在前，依旧能保持清醒的契约者，因为这种人才不会出现利令智昏的愚蠢状况。
不过赞赏归赞赏，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楚歌紧了紧拳头，声音凝重道：“按照上古记载，源纹应当有九个阶级，每个阶级提升一个，据说就会对接收者要求提升几倍，目前在人世间流传最广等级最高的，应该是某个一流家族的传世战器，位于第三个阶段，传言许多年下来，这件战器和它的源纹至今无人可以承受，强行控制的人几乎全部肉身粉碎，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家族的战器，但是我能看出来这个源纹非同一般，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真实的告诉我，这件源纹的真实等级。”
风灵很有耐心的挺楚歌说完，面带充满善意的微笑道：“我可以百分百的向你肯定，这个源纹本身没有任何等级。”
楚歌一怔，第一反应就是她在说谎，但是风灵却又一次看穿他的想法，将黑色源纹扔了过来，自打两人缔结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契约后，风灵态度看起来已经比原先好了太多，她淡漠的脸庞此时满含温暖的微笑，配合那张冰肌雪肤般的美丽脸蛋，足以让任何男人放下戒心。
只不过，落在楚歌眼里，却是不安，风灵前后态度变化未免太过古怪，古怪的让楚歌实在不敢往好的地方想。
“好好接着，你应该知道，源纹的力量极大，就算是初级源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触碰的。”源纹飘在半空，风灵的解释就钻入了楚歌的耳朵，让他缩回的手凝固在半空，然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仿佛烫手山芋的黑色源纹。
几乎是下意识的，当那种仿佛实质般的触感出现在手里时，楚歌双手微微抖了一下。意想之中的庞大力量，并没有在此出现，倒是一种犹如金属般的冰凉之感，从掌心传遍全身。
“这是……”第一次亲手触摸源纹的楚歌，捧着这黑漆漆的东西，抬起头充满讶异的望着风灵俏丽的脸蛋，“难道记载有误，还有种不会携带强大力量的源纹？”
风灵摇摇头道：“错了，关于源纹的记载到如今虽然不再如同以往那般详细，但是有些原则性上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就像战器源纹的等级，还有本身携带强大力量的性质，都是铁则。”
“那为什么这个可以被我掌握，难道因为这里是精神世界的缘故吗？”楚歌捧起黑色源纹，眼神凝实，这只能书中读到过的存在，竟然就这么静静躺在手里，楚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错了，跟精神世界无关，源纹本身就是类似于精神但却实体化的东西，也许这种东西就像是灵魂对于人的作用，一个没有源纹的战器，就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只是一个躯壳，哪怕拥有毁灭天地的力量，也不过是个观赏品。”风灵幽幽长叹，“而你手中的这个源纹则是一个破损的灵魂，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这个源纹，原本的阶级我确实并不知晓，因为这是一件破损的战器上遗落下来的，研究许多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东西的核心虽然保留，但原本的力量，已经统统散去，现在这个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控制战器。”
听起来，这个源纹似乎废掉一般，但楚歌心里清楚，这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知道从古至今，就没有人能击毁源纹，更不提以散去源纹力量而进行融合的事情，因为这种事将意味着，源纹难以融合的历史，将会被彻底改写。
而这种事若是传到人世，必然掀起滔天骇浪，说不定战器的地位都将出现极大变化。
只是……
楚歌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地方，他将手与腹部平齐，让自己可以看着风灵，眼神依旧没有丝毫的对于宝物唾手可得的贪欲，他凝视风灵道：“难道我融合这个东西就没有半点风险吗？”
“有。”风灵知道骗不了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无比干脆的将足以让任何人退缩的后果说了出来，“这是一个破碎的源纹，虽然注定了这个源纹可以被人轻松吸收，但是它的核心却依然保持完整，如果你选择融合源纹，将会出现两种情况。”
风灵竖起一根玉指，这个时候，她温和的脸庞也严肃起来：“第一，在这个战器源纹没有彻底修复前，哪怕你以后遇上更好的源纹，你也只能干看着，而且，一旦融合这个破损的源纹，作为古往今来第一个融合破损源纹的你，极有可能出现对你的修炼产生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你是冲关失败过的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当实力暴降，或者永不能提升时，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可悲现实，尤其是你这种身处大家族的环境里，墙倒众人推的景象，你应该比我清楚。”
楚歌面色沉静，听到最后一句话，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随即心中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