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象,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明公,你且为朕作一幅画,也让大家见一见你的英姿。”
王煦之站起身来,满脸兴奋地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这首《水调歌头》同样让老臣心情激荡,心中早有挥毫拨墨的冲动,只不过碍于场合,适才一直将这股冲动藏于心底!”
听闻此言,皇甫归一龙颜大悦,手掌一拍,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侍从立即会意,推下去便准备作画用的工具去了。
王煦之冲龙凌云正色道:“我知道那幅《江山图》是你所作,想必的画功并不弱,但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待会儿我作画的时候,希望你仔细看看,毕竟取各家所长方能成就大道。”
龙凌云连忙答道:“明公之言,小子定会谨记于心!待会儿你作画的时候,小子必定仔细观摩、虚心学习,争取在画道之上更上层楼。”
听闻此言,王煦之不由得抚须而笑,真是孺子可教呀!
不一会儿,两名侍从抱着大大的檀木画板和各种画具来到高台中央,然后将画板支起,画纸铺好,画笔和各色染料摆放整齐之后便回到之前的位置。
龙凌云的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皇帝老儿参加party还带着画具,其用意何在?
“来人啊!赐酒!”
有侍从端着一壶酒走到王煦之面前,他微笑着站起身来,然后接过皇帝赐的酒,径直走到画板面前,然后一把抓起了画笔。
王煦之仰头灌下一口大酒,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画笔落在了宣纸之上。
众人无不凝神静气,纷纷将视线落在王煦之的身上。“画圣”之名重于万金,自王煦之入内供奉以来,很多人都没有见过他作画的场景了。
王煦之简简单单地勾勒了一笔,一轮圆月便已跃然纸上,简直找不出半点瑕疵。
龙凌云不由得暗自感叹,画圆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王煦之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将圆画得如此之圆,功力确实深厚!
王煦之在纸上左右两侧寥寥勾勒几笔,树林石山便跃然纸上。左边树影清冷,右边石山冷峻。虽然没有画风,但是那些树叶微颤,仿佛令人感觉到一股夜风扑面而来。石缝之中,一只蛐蛐探出脑袋,那蛐蛐嘴巴微张,众人好像听见了听见了叫声。
微颤的树叶,嘴巴微张的蛐蛐,能将细节描绘得如此传神,画圣之名名副其实。
王煦之运笔如飞,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由远及近,宣纸的中央,出现了一处亭台轩榭,一个人的背影跃然纸上,那人手里举着酒杯,举头望明月,在月光的照耀下,地上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又清冷。
天上月高悬,地上人凄凉。天上人间,风景两茫茫。
龙凌云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这老头儿是故意画这么一幅画来让人心里添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