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凌云站在雪地中,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与天地融为了一体,虽然衣着单薄,但是他并不感觉到寒冷,他明显感觉得到,丹田之中的那股气劲比以前要精纯了很多。
龙凌云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自己这个造型拿到现代说得好听点叫做“要风度不要温度”,说得难听点那就叫——装逼!
不过话又说回来,装逼也要有装逼的本钱才行啊,大雪天的,穿一件内衣,外面套一件锦绣长袍,赤着脚站在雪地里,不是个人物还真扛不住呢!
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龙凌云脸色凛然,暗道一声,狗主人来了!
一个贵妇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闯进龙凌云的小院。那贵妇穿着一件保暖旗袍,脖子上围着一根雪白的毛皮围巾,肩上披着一件貂皮坎肩。贵妇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发髻上别了一支翠绿色的翡翠发簪,除此之外,她头上明晃晃的珍珠饰品晃得龙凌云一阵眼花。
贵妇出门前想必是打扮过的,她的脸颊涂了一些腮红,琼鼻红唇,乌黑的眼眸看起来倒有一丝风情。难道这就是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大夫人?
贵妇左手边跟着被龙凌云暴打过的老妇人,此时的老妇人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有了主子撑腰,她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贵妇右手边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汉令龙凌云心中大惊。老汉的穿着很普通,一件粗布外套,他的双手交叉着插在衣袖之中,脸上看起来有一丝漫不经心的味道。
老汉的身子看起来有一丝单薄,下颌干干净净,乍看之下有点像宫廷戏中的太监,不过这些都是表面的假象,这老汉走路下盘沉稳,眼中精光内敛,太阳穴高高突起,这人看起来有点像修炼内家功的高手!
那贵妇看到站在雪地中的龙凌云,表情不由得为之一愣,刚才还吵吵嚷嚷的一群人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贵妇心里涌上一股畅快的感觉,如此诡异的行径,难道这个废物真的疯了?
“夫人,您看,我说得没错吧?凌云少爷确实是疯了!”
虽然老妇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却显得很滑稽,老妇人头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上似乎还渗出一大团血红色,头发依然凌乱地披在肩上。
龙凌云嘴角微微上扬,这老狗化妆的技术到不赖,不知道她在头上的纱布上涂了多少西瓜汁?
“兀那老狗,你的主人来了?”龙凌云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的化妆技术倒不错,这一副狼狈样倒真是难为你了。”
听到龙凌云的话,看着龙凌云脸上戏谑的笑容,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地盯着他,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废物三少爷吗?!
贵妇右手边的那个老汉望了龙凌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然后又垂下头去。
“你……”老妇人手指颤抖地指着龙凌云,然后转过脸看着贵妇,声音仿佛充满了委屈,“夫人,您可要替老奴主持公道啊!”
贵妇点了点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龙凌云,满脸的寒意:“李管事,你放心,我会替你做主的!”
“你盯着我干嘛?以为你的眼神可以杀人啊?!”龙凌云心里暗自腹诽,作为一个穿越的现代人,自己岂会被一个妇人的眼神吓着?
贵妇心中诧异,要在往常,自己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个废物吓得如同鹌鹑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废材给自己的感觉却跟以往大不相同。
“说吧,你为什么要打李管事?!”
“哦?大夫人是吧?”龙凌云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副无赖的神色,“您也不能听信这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吧?她说我打了她你就信,我还说她冤枉我呢!”
老妇人像被踩着尾巴的狗一下子跳了起来:“嗬,你打了人现在却矢口否认,我这脑袋上的伤口难道不是你打的?!”
“我说你的脑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敢情是被人砸破了头啊?”龙凌云拿起毛笔在瓷碗上敲了敲,“你倒是说说,我用什么打的你?”
“哼,就是你桌上那个瓷碗,你就是用它砸破了我的头!”
龙凌云循循善诱地引导着:“你说我用这个瓷碗砸了你的头,这瓷碗做什么用的?我为什么要用它砸你?”
“老奴一片好心喂你服药,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将汤药泼了我一脸,我大呼饶命,你还不依,又用瓷碗砸中了我的后脑勺,”老妇人揉揉了腰椎,一副凄凉无比的模样,“老奴的后背还被你踢了一脚,哎哟,腰椎好像快要断了啊……”
这时龙凌云小院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这些看热闹的大多数是龙府的下人,因为后院的大管事和大夫人都在院子里,所以那些围观的下人畏畏缩缩并不敢踏入院子。
老妇人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次到没有叱责龙府的下人让他们散去,反而提高了嗓音:“老奴虽然只是龙府的一个下人,但是在也龙家干了四十多年了,老奴自问对龙家忠心耿耿,可是少爷你为了不喝药就打我老婆子,大家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围观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