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尿他!这样的家伙,不配穿这一身军装,更不配在肩膀上挂四颗银光闪闪的星星,这样的败类,应该受到最公正的审判,和人民的唾弃!”王楚尹暗指卜论军。万大全严肃起来,看了一眼计如芸。王楚尹知道自己拍马屁过了头,说:“万政委,请坐吧。老板,请来最好的咖啡,外加可口的糕点和小菜。”计如芸说:“好的,王老板。”
很快,咖啡来了,那可是好大的壶。糕点与小菜也摆上了。王楚尹说:“我不招呼,不允许任何人过来。”计如芸说:“好的,王老板。”门被带上了,房间里只剩下王楚尹与万大全。王楚尹给万大全倒上一杯咖啡,恭敬地说:“万政委,请喝咖啡。”万大全看着王楚尹的姿态,接过咖啡,说:“谢谢。”
两个城府同样很深的男人,就这样默默地喝着咖啡,吃着小点心,好长一段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过了好一会儿,王楚尹说:“我这里有两份相同的卷宗,一份准备呈报给您,另一份准备呈报给市委王书记。我能做的,就是这些;后面怎么做,还是要由万政委和王书记来决定。万政委,您先看这份卷宗。”
万大全没有客气,打开档案袋,把里面的材料取出来,很认真地看起来。王楚尹也不说话,默默地给万大全倒咖啡,默默地把一些万大全没有动过的小糕点给摆到万大全的面前。10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万大全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型,但没有说话的意思。王楚尹也不说话,他很耐心地等待。终于,万大全看完了所有的材料,他抬起头,望着王楚尹:“王局长,如果你是警备区政委,你准备怎么办?”
王楚尹说:“对于这样的军中败类,那底线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在部队继续危害解放军的声誉,不能让他继续胡搞下去了。如果按照我的意思,他品德败坏,他贪污受贿,他动枪抢女人,这样的人就应该送上军事法庭!更何况,他竟然敢掐方圆兄弟的脖子,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不杀了这样的军中败类,就难以平民愤,就难以服民心。”
万大全说:“你可曾想过,以他不到40岁的年纪就能做到警备区副司令,这原因你也能想得清楚。”
这正是王楚尹等待万大全说的话。卜论军肯定也有背景,这背景恐怕也是相当有实力,至少在省军区这个层面,有一个相当话语权的人,支持卜论军,培养卜论军。谁处分卜论军,都要做到得罪这位部队更高首长的心理准备。在万大全可能晋升将军的关键时刻,如果得罪了省军区的一位首长,恐怕会让晋升之路产生很多的变数。
王楚尹说:“万政委,我敬重你是军中的汉子,更因为你与方圆之间的密切关系,所以,我拿出这个卷宗,既要帮方圆消恨解仇,也期望清除军中败类,更要真心实意帮万政委,让这个案子不但不会影响万政委更上一层楼,而且还会成为你晋升的功劳。”
万大全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一点怀疑:“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王楚尹说:“方圆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方圆的好大哥,也是我的好大哥。不知道这一条理由,够吗?”万大全说:“够!”王楚尹说:“那么我们就碰一杯,以咖啡代酒。”万大全说:“好!”
咖啡杯碰在一起,王楚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搭上了万大全这条线,对于东州军方,也算是真正接触到了最高层。
万大全说:“那你的办法是什么?”王楚尹说:“树上两只鸟掐架,我们站在树下看戏。”
半个小时后,万大全与王楚尹在房间握手分别。王楚尹说:“我不能送万政委了,要是有心人看到,那就是很不好的事情了。”万大全很客气了:“不用送。能跟你做这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我万大全认你这个朋友。”王楚尹说:“那就太感谢万政委了。”
王楚尹又返回房间坐下,计如芸走进来了。计如芸说:“大哥,看他挺高兴的。”王楚尹说:“功劳簿上只有功劳,能不高兴吗?”计如芸说:“你也很高兴啊!”王楚尹说:“是啊,以后军方里也会有支持我的人,万大全在,肯定没问题;万大全提拔了,他一系的部下,肯定也会给我很大支持的。”计如芸不明白:“军方的支持很重要吗?”王楚尹说:“平常不重要,但关键时刻,谁敢保证这不重要呢?当年闽省的赖星星能够在拘捕他的几个小时前得到密报,然后一路平安到香港,再到加拿大,难道没有内部特殊管道的通风报信和特别维护,他能跑得了吗?朱总当时可是下了大决心要抓他的。”计如芸不是笨女人,明白了王楚尹的意思,她又依偎在王楚尹的怀里,动情地说:“我可不希望大哥出任何事。我做梦都着我们一家三口过上平平凡凡的小康日子,不求富贵。”王楚尹抚摸着计如芸胸前的软球,忽然有些意动,低头说:“小芸,我们就在这里,来一次,好不好?”计如芸说:“大哥说在哪里,就在哪里。”
一个小时后,洗过澡的王楚尹意气风发地走出了蓝海咖啡屋。计如芸站在大门口,脸上微微泛红,目光深情地望着王楚尹,眼神里尽是眷恋。
王楚尹带着另一份卷宗,直奔市委大楼。在路上,他给王国栋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