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这样回答,要不然,真地可能被这魏锦图抓了把柄害我。刚才的“滴水不漏”的评价,看起来是褒,实际上也是讽刺啊,分明是说我方圆是滑头嘛!方圆连忙说:“各位领导,千万别这样表扬我,我受不起啊!我只不过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我想,换作是我们几位团市委的领导,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做得比方圆更好。”
毕福刀说:“毕书记,咱可是一家人哪!我这小方兄弟人品怎么样?能力也没得说,家庭背景我就更不用提了,这样优秀的人才可一定要进青联常委哟!最不济,也应该是界别组的头嘛!”方圆心里祈祷:毕老兄啊,千万别乱说,我的党委副书记还在这里,我当了头儿,孙书记往哪里放?方圆连忙说:“我能够作青联委员,就已经很荣幸了,再没有任何想法。谢谢毕大哥的好意。这是我们教育局的孙书记,我一直都认为孙书记是教育界别组当仁不让的最佳领导,毕大哥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
孙红军刚才听了毕福刀的话,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此刻方圆的第一时间解释,让孙红军顿时释怀。孙红军说:“毕主持啊!我倒是很想让方圆来担当这个教育界别组的牵头人啊!毕//记、魏书记,你们也要支持我这个想法哟!”方圆连忙摆手:“千万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反正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了,让我干我也绝对不干,一定要由孙书记干我方圆才会舒心。孙书记本来就是我们教育局排在第三位的领导,今天来参加青联会的教育界的委员,全是孙书记的部下或者是在研究所、科研机构、大学工作的教授、老师,也只有孙书记才能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也有这样的威信。”
魏锦图说:“对不起,各位,我有点急事,到外面打个电话。”魏锦图是真有急事,他要赶紧跟丛悦和严松说说严俨然的事情,说说方圆的事情,他担心说完了,会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现在,毕福刀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也是一个挺难办的建议,像一个球一样不好接,还是让毕全力和郝丁一来接球吧。我魏锦图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出了矛盾,也与我魏锦图无关。
毕全力有些鄙夷地看了看魏锦图,微笑着说:“去吧。”回过头,对孙红军、毕福刀和方圆说:“毕主持的建议当然很重要,团市委一定会考虑的。孙书记作教育界别组的召集人,这绝对没有异议,就像方校长所说的,当仁不让。但每个界别组有一个召集人,还有一个秘书长,协助和配合召集人工作,我看到时候教育界别组可好好议一议,说不定大家也会推举方校长来担任呢!”孙红军心里越发放松,也越发愉快起来:“毕书记说得好啊,明天分组讨论的时候,我会做好这方面的工作的。”郝丁一说:“有些人哪,遇到事情就当缩头乌龟,这可不太好啊!”
众人呵呵地笑着,没有人回应。官场深似海,这郝丁一讽刺魏锦图,谁知道在场的几个人,有没有谁跟魏锦图关系特别好呢?附和了,万一有人告诉了魏锦图,还是麻烦事。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一言不吭沉默是金嘛。
正在这时,方圆的手机响了。方圆拿起来一看:啊?是宋思思的。这是肯定要接的,但不能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接。方圆说:“各位领导,你们聊,我去那边接个电话。”
电话里,宋思思的声音似乎有些哀怨有些恐惧:“方圆,你在哪里?”
“我在青联大会的纳爱斯宴会厅,你呢?”
“我在北京路上的蓝海咖啡屋。方圆,你快过来吧。”
“思思,你怎么去了蓝海咖啡屋?为什么不在宴会厅多结识几个青联委员呢?”
“那些接近我的人,没有几个是抱着好目的接近的,或许他们比严俨然那个混蛋要好,但也不见得没有邪念。再说,我向你招手,你也不理睬我,我呆着就更没有意思了,所以就一个人开车跑到蓝海咖啡屋了。”
“思思,你要注意安全哪!一个女孩子,晚上单独行动,有的时候是很危险的。”方圆的心有点揪起来,隐约为宋思思感到担心。
“是啊,方圆,你快过来吧,我现在有点害怕。已经有好几个不三不四的小青年借着一个骗人的理由闯进我的包间,我现在真地想逃离蓝海,可是一个人又不敢。方圆,我害怕!”
方圆现在真地为宋思思担忧起来。这个社会,坏青年很多,特别是社会上混的那些青年,多数是不讲什么道义和规矩的。这几年,滨海68中学的周边出现的那些勒索初中生钱财的小黄毛就有很多,如果不是姚校长主动与龙湾区的副区长、公安分局副局长、综治办主任、街道办书记、城管大队的大队长沟通、吃饭,恐怕现在还会有许多小黄毛呢!这些小黄毛,不敢在68中学呆了,那就跑到了其他中学,像11中、21中这样的中学门口,继续勒索!他们每一次抢的钱和物或许价值很有限,但带来的影响很坏,一些学习不太好的初中生很快就跟他们学会了,到时上了职业高中或者初中毕业流落到社会,又会诞生一批新的小黄毛。如果有领头的大哥本身就是黑社会的,这些成长起来的还很冲动的年轻人,就会成为黑社会混的打手,酒吧、歌厅、夜总会、咖啡屋里,这样的人很多,有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