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贴在额头,跟一盆水兜头泼下去似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艾姑娘,你怎么了,奴婢去给你喊夏惠姑姑。”长给她煎药的小婢女叫茗香,因相处的久了,丹丹又安静好伺候,也不恃宠而骄的刁难发作她们,茗香再伺候丹丹的时候,便颇为尽心。她顾不得收拾地上的东西就快步跑了出去。
茗香才不见了,春惠抬脚走了进来,她的表情一贯很冷傲居高,现在更是对丹丹憎恶厌恨,待看到地上的碎碗和洒了一地的药渣,不由的勃然大怒,“都出去!”
伺候的婢女吓的大气不敢喘,立刻退了出去,又关上了门。
春惠走上前,阴戾的盯着丹丹,毫不掩饰她的厌恶之情。
“艾春丹,人贵有自知之明,一介弃妇,你有什么好嚣张得意的?我们宫主不过是被你这残花败柳一时蛊惑,你装什么贞洁烈女?我实话告诉你,你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贞洁烈女也不是假惺惺扮演出来的,要么你自甘下贱的委身于我们宫主,要么……”
她伸手扔给丹丹两样东西,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和一包绝命散。
她冷笑道:“其实,一心求死的人,哪里不能如愿,这柱子,这桌角,甚至……”她俯身捡起一片碎瓷,伸开如葱似玉的纤纤手指试了试边锋,猛然贴着丹丹的耳朵道:“你这种贱人我见的多了,不过是玩那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也难怪江瑾瑜将你弃如敝屣,啊,你……”
就在她说的异常快|慰的时候,丹丹猛的抓住了春惠的前胸衣襟。
她给春惠的印象一直是纤弱矜傲的,虽然言语刻薄锋利,举止仪态却是怡然静雅,她其实不相信丹丹有那种让伊桑魂飞魄散的可怕能力,只认为丹丹是机缘巧合逃过一劫。
所以,春惠从没想到丹丹会有这般野蛮粗鲁的一面,丹丹又是忽然出招,饶是春惠身手很好,也是一怔。
她这一怔,便被丹丹拽了一个踉跄,再一回神,丹丹已经将她适才丢过来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
春惠一瞬变了脸色,不是惧怕,而是愤怒和不屑,被丹丹钳制住,她觉得是莫大的耻辱,她讥讽而笑,阴狠的威胁,“你敢动我试试?啊,艾春丹!”春惠的声音陡然拔高。
脖颈的刺痛让春惠又怒又惊,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敢下手。
春惠皮娇肉嫩,那匕首又锋利异常,不过轻轻一碰,寸长的口子便渗出细细的血丝,丹丹的手又用力的往下按了一分,血丝便成了一缕缕,慢慢的顺着春惠纤长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
丹丹贴着春惠的耳朵冷笑,“我为何不敢?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我艾春丹从不做那种蠢事。我连你们宫主都敢杀,又何况你一介贱婢。要想人敬之,必先自重之。你这等自视甚高实则下贱的东西,我若杀了你,你觉得你的宫主会为了你如何惩治于我?”
丹丹狠狠的勒住春惠衣襟拽向自己,看着春惠气的几乎发疯的表情,轻嗤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不怕死,可你们宫主不要我的命,我为何要死?”
春惠咬牙,“你这个贱人,贪生怕死、故作清高的贱人!”
丹丹猛的捏住春惠的下巴,拇指挤压着她的脸蛋重重的摩挲,阴柔又凶狠,泼辣又粗鲁,“贱人你骂谁?”
春惠终于重新认识了丹丹,那个看起来总是怡然自若、芳华超凡的女人。
“你,你这个贱人!”她心底又惊又怒,贝齿咬的咯吱响,身子气的剧烈颤抖,根本没意识到,丹丹的一只手已经松开了她的衣襟,依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任由丹丹调戏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