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烟萝尖叫着打断琼枝的话,眼中闪着几分凶狠执着,“我绝不会让这种若是发生,我这肚子里一定是个儿子,必须是个儿子……”
与此同时,江瑾瑜正站在窗前背身定定的看着积雪素裹的院子,对江仪安道:“既然她想多留两日,就吩咐下去,给她些便利……”
谢夫人借口申婆子伤的太重不能移动,要多住上几日,刚才他是故意说送谢夫人回定安王府,又故意当着她的面说明日皇太孙要来,谢夫人回去就寻了借口,果然,皇太孙成事,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江瑾瑜慢慢的攥紧手心,眼底蓄满骇人的杀意,就快要到算总账的时候了,欠下的血债,谁也跑不了,好看的小说:!
江仪安看了看他苍白的侧脸,满是不解,“爷,皇太孙不仁,你又何必不顾自身安危去帮他挡了那一剑?”
万幸,那剑刺偏了,伤的是爷的左臂。
但是,让炎亲王一剑刺死皇太孙,岂不是更皆大欢喜,河蚌相争,自家爷得利。
江瑾瑜撇嘴笑了笑,炎亲王这一剑来的可真是太及时了,帮了他的大忙,只怕此刻皇太孙恨的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太孙府内,丫鬟婆子俱是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书房里呼呼啦啦的碎裂声,暴怒声让她们噤若寒蝉,一个个惊的瑟瑟发抖,生怕皇太孙忽然喊她们哪个进去伺候,再出来的时候,自己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这两天,已经有三个人被冰冷的抬出来了。
“参见太孙妃!”见太孙妃走了过来,她们俱是如菩萨降临,大松了一口气。
“啪”的一声剧烈碎响,将叶青桐吓了一跳,她蹙眉看向书房窗户上那个怒焰如炽的身影,紧紧的抿了唇,“你们都下去吧,别让人靠近书房。”
“是!”丫鬟、仆妇如蒙大赦,顷刻散尽。
“殿下……”叶青桐站在书房外轻喊了一声,“臣妾进来了?”
“滚!”隔着门传来一声怒吼。
叶青桐却是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扉。
“本宫让你滚,听到了没有!”皇太孙失心疯般怒骂,顺手抓过一个东西朝着门口处砸来。
青花梅瓶撞在门板上,一瞬碎片四溅,叶青桐来不及闪躲,有一片直冲她的额头。
“哎呦!”她惊呼一声,只觉得一丝锐痛,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血沾满了手指。
“青桐!”看到叶青桐额头一道长长的血道子,皇太孙终于有了几分清明,他立刻跑了过来,踩过满地的狼藉,一个踉跄,直接扑跪在叶青桐脚下。
满身的酒气,熏人作呕。
“青桐,青桐,是你吗?怎么会是你,你没事吧?我,我不知道是你,我没看清是你……”他晃了两晃,用手支撑了地面才站起身来,慌乱的去用手摸叶青桐的额头。
叶青桐淡淡的偏了头避开,手上握着帕子却不理会额头的伤,任由它流着血。
叶青桐脸上的表情很淡,几乎没有表情,她看着皇太孙冷笑道:“皇上危重,炎亲王已经除了,甘家四百三十余口不论男女老少都被你押入死牢,整个朝堂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还有什么不满?”
这话不知触动了皇太孙的哪根弦,他失控了一般,瞪着赤红的双目,高声怒吼,“我不满,他还没死,我想他死,我就是想他死,谁让他好好的江仪安的儿子不做,偏要做皇祖父的儿子,皇位是我的,整个天下都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他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贱种,凭什么与我争……”
他是真的喝醉了,口不择言,心底的话全吼了出来。
叶青桐却是一瞬全身冰冷,惊滞的不能呼吸,虽然她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江瑾瑜,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他,江瑾瑜吗?他是皇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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