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脸色一寒,吓的那婆子立刻跪地请罪,“昨儿一早香眉说兰姨娘要静心礼佛为三小姐早日求得佛祖原谅,将我们打发了,主仆两个一直房门紧闭,我们也不敢打扰,到了今早仍不见香眉出来取饭食,我们发觉不妥,进去一看……兰姨娘已经吊的僵直了,却是没了香眉的影子……”
香眉不见了,香眉去了哪里?兰姨娘怎么会忽然吊死?她是个最惜命的人,难道是因为三老爷瘫了,叶青凝死了,她生无可恋?不对,她和香眉昨日一早就开始足不出户,那时候叶青凝和三老爷都是好好的,只稍一深想,一个念头入心,温氏便是惊的一身冷汗,她霍的站了起来,这个贱人兰姨娘,她是想害死整个叶家给她陪葬?
温氏心如擂鼓,“去喊老爷,快去喊老爷回来!”
丹丹淡淡的听着清水说叶府的事,福妈妈神色怅然,那毕竟是她以前的东家,也不知老夫人怎么样了,丹丹看在眼中,“福妈妈,你到库房将那株老参给外祖母送去,就说我心里念着她老人家,不方便过去。”
“好的太太,老奴代老夫人谢谢太太……”说着她忽然打了自己的嘴一下,“瞧奴婢说的什么话,太太对老夫人的孝心哪需奴婢多嘴。”
待福妈妈出去了,丹丹才垂了眉眼对清水道:“让连祥去查查兰姨娘房里那个失踪的香眉哪里去了?叶府走水当晚可有丫鬟进出府?”
清水有些心惊,不会是小姐想的那样吧,可是想想兰姨娘和叶青凝的心计,又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叶青凝那种人怎么可能甘心等死。
随着皇上的当廷呵斥,责罚右相闭门思过一月,叶家的事终于稍稍平息,卫文绍的事又渐渐的掀起风声,好看的小说:。
皇上自上次危重,又被刺客惊吓了一回,身子越发的不济。钟全近身伺候比谁都清楚,皇上的龙体已是强弩之末,不过是靠着奇珍异药勉强维持着,有些事要早做打算了。
皇上微微闭目由着钟全给他揉捏后脑,待疲惫稍减,缓声道:“可有江瑾瑜的消息传来?”
钟全的手一哆嗦,力度稍大,皇上不由的睁开眼睛拧起眉头。
钟全吓的一个激灵。“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江瑾瑜之前一直如潜龙入海,昨儿晚上才有密报,江瑾瑜虽清剿了卫国在大朱境内的不少隐秘窝点,并没有劫杀了卫文绍,反而让他逃脱了,可江瑾瑜所有的消息皇太孙都让暂时压着,皇上怎么忽然问起?
他垂了头不敢迎上皇上的龙目,“按着行程,老奴想来江统领也差不多就这一两日便有准确的消息了。只是……”
他见皇上沉目,不敢再说下去。
皇上看了钟全半晌。又闭上双目,“卫文绍果真入京了?”
这回钟全没有迟疑,抬头道:“是,江统领怕是失手了,不过,卫文绍虽然乔装、隐匿,但是皇太孙已经掌握了他的藏匿之处。一举便可擒获。”
皇上摆了摆手,“暂且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钟全一怔,他试探道:“皇上。江统领打草惊蛇,卫文绍还冒死潜入京城,必会破釜沉舟,这等心腹大患还是早除为妙……”
“你且退下!”皇上遣退了钟全,蓦的睁开眼睛,目光深沉似海,对着空旷的御书房道:“进来吧。”
一个身影闪身而入,低声道:“卫文绍在京中四处落点,有几伙人试图与他联系都被他避过了,形迹可疑,这是那几伙人的藏身之处……”
皇上接过看了一眼,目色更沉,隐有青怒之色,重重的敲了几案,闭目下定决心道:“宣江瑾瑜即刻回京。”
那人有几分迟疑,“可是……”可是皇太孙在所有的要道口都设了埋伏,江瑾瑜出京容易,活着入京却是难了。
“格杀勿论,确保他的安全!”说完这句话,皇上似脱尽了全身的力气,坐在龙椅里久久不动。
卫文绍来了,已经悄悄潜入京中,虽然低调,却是满城皆知,大家秘而不宣,而且官府甚是无能,翻遍了京城,也没找出卫文绍,无能的有些诡异。
入而不拜,卫文绍如此挑衅大朱皇威,皇上雷霆大怒,迁怒卫国使臣,已经择日将卫国使臣遣送出境。
皇上之前遇刺的事被悄悄传了出来,众人不可避免的便联系到行迹诡异的卫文绍头上,不出几日京中便满是恐怖气息,家家户户闭门防守,生怕卫文绍夜半破门而入,屠他满门。
江府一派安静,并没有因为烟萝的怀孕而闹起什么的波澜,甚至还以主母的待遇供着烟萝,这让等着看丹丹这个妒妇好戏的一些人大失所望,
申婆子这几天却是有些魂不守舍,谢夫人几天前夜半发了一场大病,江总管请了几名大夫都束手无策,老爷不在府上,他们没法请太医,而且出了王太医的事,太医院视江府为瘟疫,不是皇上下命,谁也不想来,申婆子找出了谢夫人以前喝的方子,因信不过任何人,自己每日亲自出府去抓药。
这一日,申婆子抓了药回来,随手丢给一旁的小丫鬟,径直入了谢夫人内室,半晌才出来,将妙蕊喊到一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