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货,她房里的齐婆子毁了,倒便宜了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许婆子,以前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一声太太,如今竟是利利索索的喊姨娘,瞧她喊的那个脆生劲儿,早就憋着坏等着她下台吧,哼,她偏要活的比大货更风光,更得意,也让这老货瞧瞧,这府里,谁才够格当真正的主母!
许婆子恭敬的弯着身子对着艾天佑,“太太和大小姐身子都不舒服,实在不方便过来!”
“哎呀,老爷,姐姐和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边来讨债的,那边两人齐齐不舒服了,是什么毛病,不要紧吧?要不要妾身找个大夫去给太太和大小姐瞧瞧?”贾氏说着看向艾天佑,一脸的焦急担忧。
艾天佑铁青着脸瞪着许婆子不语,若是换个人来回话,铁定一脚踢飞出去。
许婆子心中叹息,嘴上不得不说,“太太让老奴传两句话给老爷和姨娘!太太说是她让大小姐做的这事,之所以用姨娘和齐总管的名头,是因为府上内宅的大权把持在姨娘手里,人事、银子都是姨娘在管,而大总管负责府里的需求安排,大小姐昨日跟他领一百余样东西和一百两银子,大总管一样也没办,一分也没给,太太没办法,只能让大小姐以这种方式出府去长见识,太太说,大小姐比不得二小姐吃过、穿过、用过、见过,只能用这种方式教教大小姐,让大小姐长长见识,省的以后出了府去,好坏不分,目不识物,给人轻瞧了,丢了大将军的脸面!太太说,就算大小姐每月只得二十两,这十几年下来也应该有三千二百四十两了,大小姐竟然连要一百两的权利也没有么?这个大将军的嫡女当的可真是憋屈死人了!”
许婆子一席话说完,贾氏登时白了脸色,又气又怒,这是什么屁话,有这样长见识的吗?这样一说她还有理了啊!
更让她惊的是,叶氏竟然毫不遮掩的承认是她让做的,而且,目的直指内宅的管家大权,这让她分外的心惊肉跳,不由焦急的看向艾天佑,“老爷,太太这话,这话,可真是冤枉死妾身和大总管了!这说的也不是个理儿啊!”
许婆子垂目冷笑,冤没冤枉你心知肚明,何必一再做出这种委屈样,你又委屈了什么?怎么不是理,难道就你嘴里吐出的才是个理儿?
“老爷,老奴瞅着太太也觉着大小姐胡闹过了头,已经说教过大小姐了,老奴来的时候,大小姐哭红了眼角,极其难过。”
起初艾天佑是震怒的,可是听到最后,不由的深深皱眉,这个孽女确实是没规矩、没礼仪、没见识,也的确是他对她疏于关心和管教,可是叶氏这样做也实在是太胡闹了,哪有这样放着女儿出府去长见识的,可是想到叶氏也不过是个农村妇人,又懂什么规矩,不由的叹口气,“许妈妈,太太和大小姐,你就多费费心吧!”
许婆子松了一口气,应了声是,恭敬的屈膝退下。
贾氏却是心里凉了半截,咬唇瞪着眼前的男人半晌没有言语,她的心中一片凄凉,再也没有了花言巧语的力气。
“昨天那野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提?”
大货指的是叶氏,野货指的是丹丹。
府上隐蔽的一处,贾氏冷冷的看着齐鸣,哪里还有艾天佑面前半分温婉娇媚的模样,分明是一个阴柔狠辣的女人!
齐鸣垂了眼,“昨个金铃说主子心情不好歇下了,而老爷下朝晚了,又去了老夫人哪里,我---”见贾氏撇嘴鄙夷的瞪他,不由的改口道:“老奴便想着今早再回,不曾想西头铺子里有人来回话,竟是把这事忘了!”
“西头铺子里有何事?”贾氏缓了神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