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小贱人,你少得意!”齐婆子骂着清水却是冷笑狰狞的望着丹丹。
“啪”清水又是一掌,直打的她老槽牙松动。
“脱你的臭袜子堵上你老娘的臭嘴!”丹丹忽然道。
“啊?”方正懵了,这,这是什么样的小姐?他忽然一身冷汗,是不是,是不是他站错队了?
齐婆子终于老实的一动不动了,却是死死的盯着她,丹丹捂着胀痛的脸眯眼,这个齐婆子真的不够聪明,不,是够蠢!贾氏,派来这么个蠢货,是我对你的期待太高了还是你实在等不及了?亦或你太自信,太看不起本小姐了!
“小姐,小姐,婢子该死,小姐……”清水收拾完齐婆子看着小姐开始变的青紫的半边脸自责的几乎哭出声来。
“没事---娘!”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丹丹昂脸看向正站在二楼的叶氏,见她眼底陡然闪现惊愕,却又瞬间恢复茫然。
泪水抑制不住的滚落,她的心底涌出浓浓的失望和心疼,她真的没想到娘会伤的这么深,竟是真的痴傻了般,浑浑噩噩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清醒不过来,对她这个最心疼的女儿也忘记了,不闻不问!
艾天孝走了下来,齐婆子急忙挣扎着滚向他,企图告状。
“恶仆!”艾天孝厌恶的瞪向她。
“三老爷,不是这样的,真的是误会,是老奴失手,老奴该死……”方正那臭的熏天的臭袜子终于被她用嘴拱地搓掉了,顾不得狂呕的恶心感觉,她不停的扭了身子,伸长了脖子对着艾天孝哭嚎,在她眼里,艾天孝的价值地位要比大货娘俩的更高,艾家除了大货娘俩,其他人全是姨娘要拉拢的对象,自然得罪不得!现在她哭喊不是祈求艾天孝让丹丹放了她,只为了一会儿在老爷和姨娘面前有个见证人为她说句有利的话,那样,不用她再多说什么,老爷自然一切就明白了。
“三老爷,我家太太一直跟老爷说起您,我家太太还跟老爷说将您接来京城,再给您谋个差事---”
这个老货竟然在贿赂三叔,利诱三叔!这一点倒是不傻,只是太明目张胆了吧?丹丹看了艾天孝一眼。
艾天孝恼羞成怒,斯文如他一脚对着齐婆子踹了过去,“恶妇,居心叵测,搬弄是非,其心可诛!”
迎上丹丹的眼睛,他涨的脸都红了,又指着齐婆子的脸,“太太?你家太太?你家太太在楼上,当真是瞎了狗眼,主仆不分的东西!”
齐婆子傻眼了,老爷不是跟姨娘说三老爷是个读书的斯文人吗?怎么如此的不是个东西,简直好坏不分啊?!这一家子,怎么都粗鲁的不是个东西?!该死的乡下人!
方正奉命又去雇了辆拉货的大板车将猪头狗脸的齐婆子扔了上去,毒辣辣的太阳一烤,齐婆子头脑终于清醒,使劲的琢磨,忽然发现这事有点不对劲,她明明对着清水打下去的,就是大小姐上来阻挡,拉开清水就可以了,或者大喊一声住手,为什么偏偏主动往她掌下跑呢?
难道?齐婆子心底一惊,难道大小姐就是主动让她打的?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变了脸,心里跟泼了油似的烫的她发疼,再也顾不得脸上的灼痛,越想越心慌,恨不得立刻见了贾氏说了这一切,这个小姐,和他们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一定有鬼,不简单!
他们预想的什么样?不就是个乡下妇人丫头么?要么胆小如鼠,目光短浅;要么小心谨慎,一味的巴结讨好;泼妇、不讲理的情况也考虑了一下,但老爷说大货不是那样的人,是个很老实本分守礼的女人,可是,可是老实守礼的女人能生养出这样的女儿?打死她也不信!
她是要给大货娘俩下马威,意图惹的她们发作,老天真是助她和姨娘,小姐是个粗鲁的爆碳蠢货,正好让老爷看清这娘俩的歹心和不容姨娘的面目,可是她没打算对她们娘俩动手,再上不得台面,毕竟是主子,她还没蠢到明面上打大小姐,又当着方远这个吃里扒外的货,三老爷似乎很厌烦她和姨娘,这不是自寻死路,往她们娘俩手里送把柄么?
为什么和预想的不一样?齐婆子心底一慌,忽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冲动了,只骂人、乖乖挨打就好了,何必要逞威风动手打清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