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丹丹想将碧草推在前面,这样叶氏就不会一门心思的给她定亲了!
唉,自家侄子就不是个安分过日子的人,碧草跟了他只会更苦,叶氏终究对碧草怜惜,楞了片刻点点头,“我问问碧草,让二庄媳妇给留意一下!”
主意虽然是丹丹提出的,她却隐约觉得碧草不会同意,果然,叶氏面色很难看的走了进来,“这丫头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了,她想走走,想留留!”
“娘,怎么了?”
叶氏气道:“我就这么一提,没想到这丫头反应那么大,噗通跪在我面前直磕头,说要是我看她烦了她会立刻走,要是可怜她收留她,她会做牛做马的报答我,就是别再提给她说亲的事!这,这算怎么回事?她年龄一天天大起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持着耽误她,欺负她呢!”
丹丹看了看厨房里失魂落魄的碧草,浓密的睫毛下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娇艳如海棠泣泪,说不出的美艳怜人,这个碧草,到底有什么样的过往?又是什么身份?
三人默默吃了饭,碧草去田里干农活,叶氏带着丹丹去了村东头林氏家。
林氏的家虽然也空荡,但是因为林氏是秀才的女儿,艾贤礼又入了私塾,也算是个读书人,书香味还是有点的。
正堂里挂了孔子圣贤中堂画,东墙两幅发黄的卷轴诗画,一竹一梅,深暗的水墨画,很有些年头,繁体狂草,不知道是不是名人墨宝,字体还算凌势洒脱,就是太龙飞凤舞,跟乱草似的,丹丹歪着头,研究了半天也只认出竹和梅两个字,没办法,繁体她认识的本就不多,再加狂草,她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林氏看着丹丹认真纠结的模样,不由失笑,摸摸她的脑袋,“咱们也不求丹丫头考功名耀门楣,就学些实惠用得着的吧,弟妹,就先教她识《女训》可好,镇上谢家的小姐启蒙都是先学《女训》?”
叶氏自然点头,林氏就拿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让丹丹坐在她的面前,“伯母先读两遍,丹丫头听一听,听不明白的问伯母。”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林氏的声音轻柔舒缓,语调拿捏的很好,听起来很顺耳,丹丹虽然觉得好笑,还是看着书用心的听了进去。
待到林氏读第二遍时,丹丹大吃一惊,因为,因为这本小册子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了,就是说,就是说,丹丹心慌慌的捂住嘴,她好像可以过目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