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唬了一跳,阿羽?!阿羽不是一直在空间里吗?这般一想心中越发狐疑,抬头望去,头顶飞翔的鹦鹉,与阿羽一般的品种,绿羽红喙。只是脖颈浅绿,并无其他色彩。谢婉柔这才舒了口气,不禁笑了出来!
不是阿羽!阿羽的脖颈间又一条细小的白圈,而这只鹦鹉并没有。
但听得一声口哨,鹦鹉努力扑腾着翅膀,在谢子安肩头停了下来。谢子安拍了拍鹦鹉的头,“真聪明,才学了三遍便会了!”
谢婉柔轻轻一笑,“原来是大哥的鹦鹉!”
谢子安抬了手,鹦鹉有灵性,顺着谢子安的胳膊走过去,在谢婉柔的肩头蹭了蹭。谢婉柔看得直笑。
瞧着谢婉柔开心,谢子安露出宠溺的笑容,“你不是想再要一只鹦鹉吗?刚巧今日碰到个胡商手里有一只,便买了下来。”
谢婉柔心里明白,京中鹦鹉繁多,但这样的品种稀少。牡丹鹦鹉,人称爱情鸟。当年那一只是父亲奉皇命去福建巡察,自海商手里买回来的。便是经常走南闯北,横跨东西,又经常在各国边境做买卖的商人也是难得有一只,如何便这么凑巧“刚巧”胡商手里便有一只,叫谢子安买了来?
想着她不过开口一句话,父兄便不辞辛劳,只为她开心。谢婉柔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愧疚。高兴的是前世今生,她的家人待她一如既往。愧疚的是,前生不懂事,不得替家人分忧。如今重活一世,却因前生记忆一门心思的对付四房,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之中,对家人反倒倏忽了。
如此想着,谢婉柔将鹦鹉递给身后的绿荞,挽了谢子安的手往里走,“大哥,我刚回来,可还没吃饭呢!这会儿正饿得紧。咱们快开饭吧!”
谢子安却只道她果真是饿了,也未做多想。两人一道给父亲请了安,一家人用过饭。谢婉柔欢欢喜喜的抱了鹦鹉回到柔宜馆。绿芜已切好了碧螺春等着她,见得她来,递了一杯上去,道:“今日紫苏姐姐来过了。说老太太有意在孙女辈里选一个人寄养在姑奶奶名下。”
谢婉柔一愣,谢挽?也对。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老太太年事已高,总得为这个寡居的女儿铺好后路。不论母女以往发生过什么,落下什么心结。总归还是母女。哪能不疼惜自己的孩子?谢挽如今虽然活着,可却如同行尸走肉,说句不好听得,便是如同活死人一般。眼里看不到半分生机。老太太每每叹气,心里何尝不难过?
只是谢挽虽在谢府,可终究是曾嫁出去的。没有让谢家的血脉过继给外人的道理,因而只说“寄养”,又不是孙女,不是孙子。如此,不必改名换姓,只需养在谢挽名下,日后也有个依靠。
谢婉柔不禁叹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便好解释,为何谢婉晴这段日子往谢挽处走的勤了。谢挽虽是寡居,当年的嫁妆却丰厚,回到娘家时,那些嫁妆都是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的。再有老太太私产颇丰,这里头只怕有一半日后都会给予谢挽的。因而,倘或能够寄养在谢挽名下,也便意味这日后这些产业都是自己的了。试想,几人能不动心?
只是,老太太如今不过是动了点念想,话还没有传出来。因着紫苏长年伺候老太太,她得了便利,才有了这消息。那么谢婉晴的消息又自何处得来?
谢婉柔嘴角一勾,她只道她的好二姐不是池中物,却谁知一直被她忽略,甚至被众人忽略的大堂姐谢婉晴却半分不输于人。这出戏,倒是越发越好玩了。
“这消息四房那头可知道?”问完之后谢婉柔又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多次一问,倘或知道,以王氏和谢婉怡的性子,怎会不动?嘴角一抿,道:“找个机会把消息透给四房去!还有,我记得,下月可是五妹妹的生辰?”
绿芜一怔,半天才回过神来,谢婉柔口中的五妹妹乃是谢家排行第五的小姐谢婉莹,因三老爷谢拓在陕北任职,三房都搬了去,不在京里,已是许久不曾见了。心里很是疑惑谢婉柔如何突然提了起来,不知如何回答。
索性谢婉柔已自答道:“我记得她的生辰和我只差了五日。都在七月里头呢!自三叔去了陕北,如今算起来,我们却是有好几年没见了。我还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五妹妹总爱跟在我屁股后头跑,总爱和我抢东西。但凡我有的,她也要有。如今她在陕北,我在京里,没人同她抢了,不知她闷不闷!”
说着又一拍手道:“对了,我记得我还有一套蓝田玉的鲁班锁。五妹妹最爱这些精巧的玩意儿。正好捎去给她。”
说起风便是雨。谢婉柔来了兴致,立刻便翻箱倒柜找了起来,又寻了许多不曾用的头饰绒花,嘴里不断嘀咕:“陕北不比京里富足,这些宫里传出来的花式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绿芜,你整理了,多带些过去!”
绿芜瞅着一堆的东西苦笑不得,那厢谢婉柔却又寻了笔墨写起书信来,待得写好仔细吹干了小心装入信封里头,这才交给绿芜,“连同这封信一起送过去。”
绿芜接过,应道:“奴婢这就去禀了太太,让合着这次送礼的一道带过去。”
张氏掌着谢家一家之事。谢家五小姐的生辰,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