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答话,嗖的一声,将离娘草刺散出,其速度快如牛虻,数量多如牛毛。惜玉担心木望乌安危,却又知帮不上忙,只能暗暗祈祷。
低沉的一声响,木望乌站在原地不动,只见数十枚离娘刺钉在石壁上,整整齐齐。木望乌所站之位,必中十数枚离娘刺。形风看他一直站在原地,惊讶不已:“他难不成是神仙?”
女子心头一惊:“此人轻功恐怕已经登峰造极,来无影,去无踪。”木望乌看她吃惊,心中得意,说道:“美人,一晚而已,我的损失怕且比你大得多。”
女子突然走向前,搂住他肩膀,他大为喜悦,把头埋入女子酥胸前。惜玉见状,脸颊现红晕,赶忙遮住眼睛。只听得女子娇哼几声,木望乌惨笑道:“美人芳泽,一亲无悔。”说罢,倒地而死,前额横排十枚离娘草,正是女子从其脑后打入。
忽听一人大叫:“三姐,我不够他打。”在那室里冲进个肥胖大汉,形风一看,正是金刚忽律,他哇哇大叫:“我不要听不要听。”捂住耳朵,头往墙上撞。形风心下奇怪:“怎我一丁点也听不见?”
石室内走进一个素衣清雅的男子,手握翠绿玉笛,他看见木望乌倒地身亡,叹息一声:“可惜了你的轻功。”随即微笑道:“久闻徐离娘所使离娘刺十分了得,顷刻之间可杀倒一大片。今日一见,我倒觉得不是离娘刺之功,乃是离娘魅力非凡之功。”
徐离娘笑道:“你想不想试试?”男子微笑地道:“不妨。”
徐离娘正要向前走,男子抬起笛子,吹了起来。只听得笛音中似山河咆哮,一时又似两小无猜细语,蓦地又如山崩地裂。丝丝不留地传入金刚忽律与徐离娘耳中。
徐离娘心想:“我一生只靠美貌,得尽男子喜爱。为什么,为什么他却无动于衷?”忽地落下泪,形风见状,望向惜玉,她也似听不见。
金刚忽律心想:“我武功比徐离娘你高,却排在第四位,不公平!”脸显杀气,真气鼓动不已。
笛声停止,金刚忽律、徐离娘二人情绪渐缓。男子道:“两位,请。”手往门上一放。徐离娘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走。”二人心知此人笛声厉害,不敢逞强,往门外径自去了。
待俩人走远,男子道:“对面的两位,不妨出来与我见面。”形风一凛,惜玉喜道:“应物叔叔,是我。”
这男子正是应物,飞龙山庄四大护法第二人。喜好音乐,有日他将最为喜爱的十六首曲子合奏,身旁的侍卫突然哭了起来。将他未入山庄之时,曾误杀一人,后来到山庄避世的事讲了出来。应物并未询问,他自主讲出口,笛声一停,他便清醒过来,跪地求应物不可将此事报官府。当即诧异,试了其他侍卫,结果都是一致,将隐藏多年的郁结说了出来。
至此便立心研究,一年之后,终于将八十一首曲子融合。世间凡人,都有隐藏内心之事。闻了这曲子,必会将这些事情涌出来,不吐不快。徐离娘二人分散了他的真气,所以达不到吐露之境,但唤起旧事,内心波动不可避免。有一类人,直肠直肚,百无禁忌,纯洁真诚,那便是拥有赤子之心的人,这一类人,闻到笛声,纯是欣赏音律罢了。
应物沉吟一阵,道:“我不认识你,不必跟我套近乎,两位赶紧出来。”惜玉听到应物语气冰冷,心头一酸:“应物叔叔怎么会不认识我?”
应物拿起笛子,便吹起来。形风听得浑身颤抖,思绪混乱:“别人有父母,我却只能做个野孩儿,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突然体内有股寒气涌上来,顿时清醒,看那应物还在吹笛,心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听得噗的一声,定睛看去,地上洒了一滩血水,正是应物所吐,他垂下笛子,惊讶道:“好……好厉害……的内功。”
惜玉问道:“应物叔叔,你怎么了?”她挨近形风,透过窟窿看,见地上有血,用手挡住窟窿,对形风道:“我不准你伤害应物叔叔!”
形风说道:“我……什么时候伤他,他自己……吹得太急了才吐血的。”惜玉哼了一声,不理形风,不停从窟窿处地关切应物,应物心道:“世间有此赤子之心,死亦要救。”遂抬起笛子,便要再吹。
形风生怕又回忆起悲伤之事,赶忙道:“大侠别吹。”应物苦笑道:“我怎有你这般‘大’?”忽听一人道:“二哥,怎么把那俩人放走了?”从石门进来一个大汉,凶神恶煞,两个拳头似脸那般大,着实吓人。
惜玉喜悦不已,道:“洪鳄叔叔,我在这。”那叫洪鳄的大汉正要说话,应物便凑在他耳朵旁细语几句,洪鳄一听,大叫道:“想什么狗屁万全之策,我洪鳄要是救不出小姐,那就让庄主把我杀了!”原来应物跟他说“敌人内功非凡,不可妄动吗,待我想个万全之策。”
惜玉恍然,应物叔叔不理会自己,是在想办法营救,便指着形风道:“叔叔知道各路小虫狗熊要来山庄杀人放火,玩弄妇女,要做尽坏事,所以请他来保护我。”
洪鳄那理会形风鬼话?便要出门找形风。应物心知此地极为奇怪,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