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剑生十五岁时已将家传“玄风剑法”练至巅峰,之后追随着更高的境界。三十年来,苦苦钻研,终于创出“剑雷”。运气内功,剑身便有源源不断的真气围着剑身流动,只要不知情之人一触,就会被剑身上的“雷电”震伤五脏六腑,若内力浅薄之人,立即倒地不起。虽说此招厉害,却极耗真气。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使出此招。
黑白无常俩人见祁乐不济,立即震地弹起,直取狂剑生。
狂剑生震伤祁乐后并未松懈,挥起长剑,使开“玄风剑法”迎击黑白无常二人。
这黑无常练的是“冲阳拳”,拳法古朴平淡,一味前冲,不留后路。白无常练的“盈阴掌”,掌法讲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两种武功单一出手,确实威力平平,不值一提。但若两种武功一齐使出,且所用者又是心意相通,那就不得了了。黑白无常俩人是双胞胎,又是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两种武功在俩人手里,浑如一体。
狂剑生剑招连连使出,却被白无常一掌带一掌消去。狂剑生顿时恼怒,剑招中带着“剑雷”直刺白无常,白无常知他愤怒,生怕他使出“剑雷”,遂不敢去接招,后退几步,剑招刺空。狂剑生看一刺扑空,正要再刺,不料黑无常更他快一步提拳冲来。
他只好侧身避过,顺势使的一招“蹑影追风”。此剑招速度极快,黑无常他看着狂剑生提剑,霎时间那剑就往他胸膛刺来。白无常赶紧使出掌法抵消。狂剑生的剑招速度虽快,手的动作却是破绽,白无常低头,剑就在他头上掠过,随即狂剑生反握剑柄,剑尖朝下往回削。
白无常知晓此招并未完结,避开了一剑,迅速出掌在狂剑生虎口上一击,便成了正握剑柄,剑尖朝回上方,剑招便消去了。
黑白无常俩人一阴一阳,一攻一挡,狂剑生难以拿下俩人,但见那祁乐喷了口血后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我虽杀不了这黑白双狗,但他们也不能拿我怎样。”心中想着,顿时心宽,手上剑法使得井井有条,流畅无比。
黑白无常俩人均想:“这人武功比之月前又厉害了不少,那姓祁的再不来帮,恐怕挡他不住。”俩人眼神相对,立即心领神会。白无常又抵消了狂剑生一招,退开一步喊道:“祁兄弟,你好点了没?”
这祁乐被狂剑生“剑雷”伤了,心有余悸。本是想独自逃跑,可又看见形风在这,怕他笑话,所以坐在地上打坐,装作恢复元气,不料白无常说出这么一句话。自己若说“元气大伤,打不动了,打不动了”,这面子可搁不下来。
他心里衡量了片刻,随即喊道:“我都没有受伤,哪来的好?”说着,便冲上去,抡起双拳,拳头似弹簧一般快速往狂剑生打去。
狂剑生暗暗叫苦,本身已经斗得够累,又添一人,霎时间便落了下风。不时被祁乐那弹簧似的拳头打中,他的拳法既有弹簧的灵活,又兼有奇大的力道,顿时狂剑生被他锤得疼难忍之,肩膀、手臂肿起座小山丘。
眼见自己连连受伤,又使不出制敌奇招,心中郁闷不已,剑法便杂乱无章,心里想到什么剑招,就出什么招,完全不思量。黑白无常、祁乐三人知晓,顿时大喜,这么一来,出招更是勇猛凌厉。
砰的一声,黑无常猛地一拳击在狂剑生胸口。随即听得祁乐大笑起来,狂剑生只觉左边肋骨全部折断,原来祁乐见到他门户大开,顿时喜不自胜,便在哈哈大笑声中挥拳击其肋骨。
狂剑生正受着肋骨疼痛,突然砰砰三声,他只觉眼前一黑,脑袋发胀。原来是黑无常在他眉宇间连打三拳,致其目不能视。黑白无常、祁乐三人看到狂剑生不能还击,便不断在往他身上各处要穴狠狠打去。
形风等人见到这等场面,虽跟狂剑生不熟,但人皆有性,不禁对其心生怜悯。
祁乐忽道:“哼,你不是拿着剑很威风的么?有种起来再跟我打三百回合!”说完,又大笑起来,忽然看向形风,形风被他这么一看,顿时害怕起来。祁乐指着他,喝道:“干嘛不笑?快笑!还有你俩个。”
形风看他露出凶相,不敢违拗他,便勉强的笑了起来。掌柜和小二见状,也陪着笑。
看狂剑生倒地昏迷,三人不禁露出微笑。黑白无常俩人心想:“爱徒,师父我可又为你报了一次仇!”祁乐笑道:“黑无常、白无常兄弟,我要的东西……”
形风心道:“早知道这长臂怪不会这么好心帮人。”
白无常会意,从怀里掏出一颗鹅蛋大小、通体雪白的珠子。祁乐看得两眼放光,接过之后观赏良久,随后收起珠子,抱拳道:“两位兄弟,下次有什么难解决的事记得找我!”说罢,便腾空跃起,撞破楼顶,纵声大笑远去了。
白无常收起笑容,嘀咕道:“还有下次?”黑无常附和道:“这鸟人险些让咱们报不了仇,下次见面必定夺回那颗‘羊脂夜明珠’!”
俩人说话之际,狂剑生突然睁开眼睛,就地弹起,挺直长剑暴喝一声,顿时剑风四起,笼罩俩人。黑、白无常俩人始料不及,不能出招,被剑风不断来回刮着,吃了不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