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过是只求面上好看罢了。只要不大出格,也就是了。说到底院子里的事,还是要靠姆姆们用心。”
众老姆应之不迭,因见赵令如起了身,皆膝行退开,直待她出门去远了。众人兀自心头乱跳!
次日,岳代兰从乔老姆口里听得事情始未,一双狭长的眸子眯成了细缝,面容阴沉,“她果然是好手段!”
乔老姆捧着托盘,立在榻旁,概叹道:“可不是么,早起就见恁个玛瑙盘子被还了回来。如今夫人院里的老姆,个个都秉声敛息的,一丝错儿都不敢有呢。”
岳代兰挪了挪身子,从嘴角嗤出声笑:“由她去吧,左不过这几个月的事。”又问,“我日前嘱咐你的事情,办得怎样了?”
乔老姆凑至耳边,回道:“老奴正办着呢,少夫人莫要心急……”
“不急,我怎不急!”岳代兰厉眸一瞪,“拖的久了,待夫人回来了,办起来越发的不容易了。”说着,她也觉得自己话重了,叹了声道,“我知道你是小心的意思,只是夫人不在家,老夫人又不管事,咱们才得个空,不然……”说着,又握了乔老姆的手,道:“你放心,我总记得你的好的。”
乔老姆心下踌躇惶措,面上却微笑道:“少夫人的恩典,老奴可是记在心里呢。”
岳代兰又问,“二房恁边,香油的账算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乔老姆嗤地笑了声,幸灾乐祸道:“能怎么样呢?还不就是稀里糊涂过去罢了。亏得恁边有些自知之明,昨晚上老夫人就问了起来呢。”
岳代兰听了,斜挑了嘴角一笑,“闹吧,且看闹成甚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