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得“胎儿”二字,陆苰的面色不由缓了几分。
端木氏故作惊讶,“哎哟,你这孩子有了身孕,怎地不说。”一面赶着叫人扶起她来,“起来再说说吧。”
乔菊生张着双盈盈泪眼,怯怯地地瞅着陆苰,不敢就起身,白晳小巧的瓜子脸,甚是楚楚动人。
陆苰却没有的刀锋似的眸光在安、乔二人面冷冷一扫,重重地哼了声,甩帘径自往西里间而去。
诸人随后而行,内寝中,奶娘已哄得大姐儿不哭了,抱她在怀里喂枣泥牛乳粥。
见了众人,奶娘忙要起身,却被端木氏止了,“不用了,看又招大姐哭。”说话间,她便在榻上坐了,见大姐儿只是额头上磕了一块红肿,暗暗松了口气。
端木芬心里也道万幸。
周又宜却是心直口快,嗤声道:“哭的恁么惊天动地,吓死了人,不过只是撞了下头么。又是甚么大事!”
女儿磕了头,自己却不能上前抱一抱,哄一哄。安弗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又是怨忿,再听了周又宜的风凉话,一时按不住心中的怒气,冷眸怨视。
端木芬留意到安弗的眸光,生怕周又宜瞧见了,吵闹起来,忙拽了她向姑母道,“咱们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说着,便拉了周又宜离去。
陆苰见女儿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这才顾及起礼数来,向端木氏做揖道:“劳母亲操心了。”
不等陆苰拜下去,端木氏便伸手拦了,“孩子小,大人哪有不操心的。”
母子二人虚言客套着出了内寝,陆苰又亲自给端木氏奉了一盏茶,方转身冲安、乔二人厉声喝问,“大姐儿到底是怎么摔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