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有不少下人在走动,宋大太太拉着宋墨兰有些含糊地说道:“买了点东西,如今到了让巧娘去哪了。”说着还用力捏了捏宋墨兰的手心。
宋墨兰抿着嘴,直到进了院子回到宋大太太的屋子,才问道:“这个时候还有谁送了东西过来?”
宋玉兰在一旁听了也钻了过来抱住宋大太太的胳膊:“谁啊?是只给我们府里吗?”
宋大太太没有多言而是问道:“你们两个去门口等一等,若是你们父亲回来了,就说娘病了,让你父亲过来看一看。”
宋大太太的表情严肃而又认真。
宋墨兰看得有些恍惚了,突然被宋玉兰一拉拉到了门外去。
宋玉兰边走边道:“等父亲回来我也要知道。”
宋墨兰回过头去看,屋里面点上香薰,炉子上一阵阵的烟把宋大太太罩在迷雾中一样,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坚定到宋墨兰猛地一个心跳,不敢再回头只匆匆跟上妹妹的脚步。
宋大太太站了一会儿,走到床边坐下,沉默着不说话,直盯着眼前的那掐丝熏炉看。
巧娘就是这个时候匆匆进来地,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也是宋大太太的陪房,在威远候府除了自己的人,宋大太太是谁也不行。
巧娘等东西放下来,对那两个人嘱咐道:“大太太买的东西已经到了,你们就先回去吧。”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递给那两人作为打赏。
这一块碎银抵得上他们两个月的月银,自然是一脸高兴感恩地收了银子,出去之后有人问起,也担心以后这拿银子的好几回被人抢去,却是什么也不说只说大太太买了东西让他们帮忙抬了进来。
宋建同身为威远候府的嫡长子和他同一辈分的人若不是无德无能无才,或者有更好的出路,一般这个时候早就接了父亲的爵位。但到了宋建同这里却是父亲抓着权柄不放,母亲又是个偏心的心思从来不在自己这个长子身上。宋建同如今的官职只是一个礼部侍郎,这还是宋大太太的娘家使了力气才到手的。只是威远候在知道自己的嫡长子谋得了官职后,依然不闻不问甚是也没有问出去应酬的银钱使得趁不趁手,若不是这些年宋大太太的嫁妆出息比较好,勉强供应商了。
宋建同也不敢跟其他官员一起出去。
但绕是如此他这个礼部侍郎虽也是个侍郎,但却是个空头的手上一点权力也没有,在礼部哪一个人不知道他宋建同在威远侯府里不受待见。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宋建同知道府里不少人就等着自己的把柄,若是有一点错误被发现,正好名正言顺地夺去自己的继承权。
如此一来,父亲自然可以继续当几年侯爷,而别人也有机会。
宋建同想到在酒楼里那些同僚眼里的嘲笑,心里很是憋屈,哪一家侯府的嫡长子会活到自己这份上,甚是亲生的父母都俱在。
“爹……爹。”宋玉兰一看到宋建同回来就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宋建同勉强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怎么等在这里?你娘呢?”后面一句话是问宋墨兰的。
看到宋墨兰,宋建同心里更是酸涩。
这个女儿温婉大气,早就到了出阁的年龄,但是父亲和母亲挑的人选自己怎么舍得。但是若是自己来挑,能看中的几家都是一般般,毕竟结亲不只是娶个妻子自然是想要有个好的婆家或者岳家。
但是宋建同自己尚且如此,宋墨兰更加是……
宋建同叹了一口气,就听宋墨兰笑着说道:“娘在屋里呢,好像是吹风了有些不舒服,爹你和妹妹先进去吧。”说着往宋建同身后看了看。
宋建同脸色微微一变,点点头,带着宋玉兰进去。他身边自然有别人塞过来的,他却是不方便拦下来,但是女儿倒是可以。
宋建同带着宋玉兰进了屋,正看到宋大太太低着头。
“娘,爹回来了。”宋玉兰喊道。
宋建同看了看屋子中间放着的一口箱子:“这是?”
“兰儿?去陪着你姐姐说话。”
“娘……”宋玉兰嘟着嘴,她还等着母亲给她解惑呢,这箱子哪里来的,她也想知道啊。
宋建同摸了摸宋玉兰的头:“听话,等一下你哥哥就要下学回来了。”
宋玉兰知道父亲如果也这样说的话,自己想要留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只好扁着嘴苦着脸离开,顺手还关上房门。
“……之前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等个时间去门口那这口箱子。”
宋建同的脸色有些凝重:“纸条呢?”
“我不放心随身带着了。”宋大太太解开外衣,只见里面的一件衣衫见突兀的多了一只小口袋。
宋大太太从里面掏出一张卷成一卷的纸条递了过去。
宋建同撮开纸条,飞快地看了几眼,脸上表情一下子喜一下子悲。
宋大太太自然明白宋建同现在的心情,走上前去靠在宋建同的身上低低地说道:“老爷,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