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端着瓷盅进来。
原本正同丹阳公主说话的容忱在闻到空气中飘着的药味,皱了皱眉头想瞧瞧溜走。
“为了这药,夏妈妈可是在小厨房守了两个时辰。”丹阳公主眼睛一瞪说道。
容忱眉头皱得越发得紧,心里做了剧烈斗争之后,端过瓷盅一口气就逛到嘴里去。
丹阳公主看得直乐:“你说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就偏偏不能喝苦药呢。况且不是听人说过,你那段时间是喝了不少药嘛。难道你也是这幅模样。”
容忱抿嘴不语。
丹阳公主觉得没意思,就同夏妈妈说起琼花宴的事情。
“对了给程府和李府的请帖已经送过去了吗?”
夏妈妈笑着说道:“这早前就让人送过去了。公主心善,那桩婚事若成了也是他们的福气。”
“程府?是礼部侍郎家的?”容忱问。
“可不就是。”夏妈妈笑着打趣道:“我记得忱少爷和那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是认识的。人家现在都准备成婚了,少爷如今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让夏妈妈能抱抱少爷的孩子。”
容忱已经知道夏妈妈以后就是跟了自己。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太子出事,自己并没有离开得到赏赐,不过这新的容府却已经再选了。
“夏妈妈,程景新要去琼林宴?”容忱答非所问。
丹阳公主精光一闪,笑着说道:“忱哥儿也去吗?”
容忱没有应话,笑了笑就要告辞。
丹阳公主气道:“这孩子,也不让我高兴高兴。”
夏妈妈笑着说道:“忱哥儿没回来之前,公主当时还伤心地说若是忱哥儿回来之后,以后就不逼他了。嗨.。。幸好这事情忱哥儿不知道。”
丹阳公主认同这话,若是忱哥儿知道这个事情,等于是被他抓到了把柄,以后更不能让他去相看女子。
只是虽然当时是想着忱哥儿回来就好,然而回来之后,有想要忱哥儿早日成婚,生儿育女,就算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总有人给他摔盆。不过丹阳公主也知道容忱的性子,虽然对自己和夏妈妈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的人极度心软,却也是个硬骨头。下了决定的事情,是轻易不会去改变。
从颜老太太寿宴后一个月中,颜府的内远离好生热闹了一番,不是有人不小心摔断了腿,就是有人端不稳热腾腾的热水被烫出了好大的一块伤疤,或者又听说了谁家丫鬟花粉过敏,毁了脸蛋。
一直到某日颜老太太唤了两位太太去,这府里才安静了下来。
大门处,清欢到的时候,四姑娘早就已经盛装打扮后等在那里。
两人又等了片刻,程府的马车也到了。
程府这次来了两辆马车,程景新则是骑马护在一旁。
马车方停下,第二辆马车上的程傲儿就掀开了帘子朝清欢喊道:“就等你了,我可是为了你都没和娘坐一辆马车。”
清欢笑笑带着零露上去,马车不大,四人坐着正好。
程傲儿对着马车边的四姑娘歉意一笑:“坐不下了,我娘那辆马车大,麻烦颜家四妹妹去坐那吧。”
四姑娘扯扯嘴角,温和得笑道:“不碍什么事情,我正想同程家舅妈坐坐。”
四姑娘经过程景新身边的时候,又微微屈膝。
“辛苦表哥了。”
程景新点点头,让下人迎着四姑娘过去。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程傲儿放下帘子,嘟囔道:“她倒是会献殷勤,我哥哥哪里需要她来谢。表兄妹的话,你才是表妹呢。”
“她乐意也好,我们也少动点。”清欢抿着嘴笑道:“这段时间我们府里可是好生热闹,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偏偏就她安然无恙。”
“怎么回事?”程傲儿被说得起了兴致。
零露在旁边笑着解释:“府里一下子出了好多伤员病患,偏偏还都是三姑娘和四姑娘两位小姐身边的,不是哪个丫鬟摔到了,就是哪个仆妇落水了。真真是一场场大戏,可是把我们姑娘看乐了。”
程傲儿点点头,一面又庆幸自己是程府唯一的小姐,少了许多麻烦。
丹阳公主喜闹,顾而琼花宴办在公主府后园子,而那琼林宴则办在一墙之隔的驸马府,到了晚宴时在两府交界处举办才艺展,虽不能直接面见,但也是可以隐约得看得对方几分模样。丹阳公主的驸马王堂乃是当科探花,得了当时的皇帝丹阳公主的父皇的喜欢,同丹阳公主指婚。一个偏文一个偏武,原先许多人并不看好这一对,又何苦公主驸马通常是分居两府。只是这丹阳公主却是实实在在得让人刮目相看,同驸马这么多年来感情已经深厚,两人经常住在公主府,偶尔也去驸马府居住小半个月。
琼花宴和琼林宴也是二人闲暇时候折腾出来的,只是随着时间过去,丹阳公主的胞兄又登基成天德皇帝。这琼花宴越发的显得高贵,京里许多富贵官宦人家绞尽脑汁,耗费财力物力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名额。
下了马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