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寰脸色蜡黄,气色很差,发髻凌乱,身上似乎有伤痕,而且衣服上还有血痕,显然这短短的时间里,小寰也是吃了不少苦。
如果不是在一边有段淼扶着,小寰恐怕很难走出这间密室。
这一幕被段霄看在眼中,只觉得两肋发胀,胸口好像燃烧起了烈火一样,火气直接从他的肚腹中升腾起来。
然而,当小寰走出密室,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小寰也吓得傻了眼。
可见,密室门前,乃至整个小院里,最少躺着三十多具尸体,那些尸体横七竖八,甚至有的已经并不完全,缺胳膊断腿的处处可见,那些瘆人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地面上更是汇聚起一摊摊血水。
一阵夜风吹过,空气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小寰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些,本来得救比较高兴,还没来得及走到段霄身边,看到这幅场面,小寰直接捂着嘴弯下了腰,一副就要呕吐的姿态。
段淼急忙照顾小寰,替小寰敲背。
段霄两步到了小寰身前,单手一晃,幻出一片叶子,然后将之递给小寰,这片叶子有驱除瘴气的作用,自然也能提神醒脑。
借着叶片的作用,小寰才算勉强恢复了一些,但是,她依旧不敢去看那惨烈的一幕,到处都是死人,尤其是那一张张临死前狰狞的面孔,更让小寰难以接受。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也都很不舒服。
肖云镇虽然一直不很平静,偶尔也会搞暗杀,但却没有出现这种规模的战斗,这一战,死了近百人之多,实在是肖云镇历史上还有的一次,但是段家的人心里都明白,这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如果不是段霄,躺在地上的就会是自己,而此时应该是柳家的人站在段家的地方。
“哥,这,这些人怎么都死了?”小寰强忍着问道。
段霄点了点头回道:“他们?该死。”
“哥,难道是为了救我?你杀了这么多人?”小寰无比惊讶的看着段霄,眼下的一切,恐怕只有这一种解释。
段霄伸出手捋了捋小寰的头发,淡笑道:“傻丫头,也是也不全是,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你只需要知道,从此以后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就够了,段淼妹妹,将她带回段家吧。”
段淼冲着段霄点了点头,然后将小寰搀扶着带离了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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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小寰刚走没多久,只听得柳莫海一声喊叫,段霄转头一看,竟是柳振终于没了气息两腿一蹬死了。
柳振的尸体还靠在密室石墙上,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死不瞑目,头微微偏着,嘴角还在向外流着鲜血,胸口更是早就被鲜血染红,脸色惨白如雪,单看这个模样倒也有几分可怜,但是,此时此刻却没人会同情他。
柳莫海喊了一声,而后垂着头不住的叹气,身边的两个柳家小辈依旧在颤抖,就是柳振死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显得十分木讷。
段霄皱起的眉宇舒展开来,人既然死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段霄还是那个想法,此来不是为了斩尽杀绝,很多的杀戮也是无可奈何,至于柳振到死也没闭上眼睛,显然是到死都没能悔悟,对此段霄全然不在乎,有的人是无法改变的。
“霄儿。”
段天涯此时来到段霄的身边,低语了一句。
段霄看了看段天涯,眉宇微皱,稍稍盘算几分说道:“爷爷,事已至此,全凭爷爷做主了。”
毕竟在段家,老家主还是段天涯,战斗的时候段霄充当了先锋甚至是主力领袖的作用,但是到此时,段霄也不好独自做主,而且柳振已死,段霄也就没了什么目的,剩下的事情还是柳振有经验一些。
段天涯点点头,单手捋了捋胸前的长髯,而后开始做善后事宜。
死者入土为安,这是必须的。
柳家的产业,段家全部接受。
段天涯放过了柳莫海和那另外两个柳家子孙,允许他们给柳振以及一干柳家的人发丧,下葬,做法事。对于柳家在肖云镇的一些产业,段家同样直接接收,柳莫海也没有丝毫异议。
期间,有人提起,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吹又生。
段天涯也的确有些顾虑,不过,杀人并非是一种乐趣,而且在柳振最后的死的时候,从言语之间,和柳莫海的表现上,段天涯看得出来柳莫海早就对柳振心存不满,至于那另外两个小辈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是考虑到毕竟杀父灭族之仇大于天,段天涯给了柳莫海一些钱财应用之物,将之逐出肖云镇,并且永世不得返回,否则杀无赦。
对于柳莫海三人离开之后,究竟会不会就此销声匿迹,柳家的灭族之仇,杀父之恨,柳莫海和另外两个小辈会不会真的忘却,书到后时还会提及。
当这一切安置妥当,段家众人返回段家大院。
几多欢喜几多愁,这一战,从某个角度来说,段家可谓是大胜,因为非但成功救出了小寰,而且死伤并不大,尤其是家中的主要人物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