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在做，天在看’……”元方忍不住冷笑一声，“天若有知，我又何至于此？”
夏允坚定地摇了摇头：“天若有知，酒楼里的人和傅大叔就不会冤死了！”
“我知道你忘不了他们的死！”元方的语气略微柔和了些，“但你即将被夫子收入门下，平常人的喜怒哀乐，对于你我都将是一种奢侈。”
听了元方的说话，夏允半晌没有回应，皱着眉头在心中思量了片刻后，方才咬牙说道：“我不知道夫子，也就是你口中的居士是个多么厉害的人。我曾许下的誓言自然会遵守，但有一点必须向你说明，不管我能学到多少本事，我都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也绝对不要指望我会帮你！”
“你能够遵守誓言就够了！”元方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烧火娃，“终有一日，当你见到居士从前的两名弟子时，你会发现他们是多么可怕的人，而你自己……那时也定是可以与他们周旋抗衡的人！”
元方说得夸张，夏允听了却完全是另一种想法，再厉害的人又怎样？比得上那文武双全的靖城侯吗？自己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伙房伙计，就算跟了夫子苦学十年，将来能不能混个县令都还是未知之数，又哪有资格和元方，和夫子的其他弟子相提并论？
看见夏允那不以为然的神色，元方多少也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却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略一思忖过后，他开口说道：“我和居士在此处停了半日，为的就是等你和傅笙。现在你已经到了这里，作为居士的弟子，有些安排我有必要告知于你……”
“谁说他是我的弟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两人闻声望去，只见陈三才手提着那只脏兮兮的酒葫芦，喝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