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厕所的时候,我好像听见里面有人叫了我一声,是幻觉吗,可能是被孙老师给念的精神恍惚了,我还没来得及分清楚是不是幻觉,就见男厕所门口突然闪出一个人,速度跟曹操有的一拼,我的天吓我一跳。再一看是闻枫,他还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进去。我在辨别出是闻枫的同时立刻火冒三丈,妈的,小子没事敢吓你老大,想死也不用拐弯抹角想法子让我灭你。我卷了袖子朝厕所里冲去,闻枫撒腿就跑,我从后面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嘴里说道小样你还跑,跑什么,让我抓到你死更难看。就在闻枫挣扎的同时,我的余光扫到厕所里还站了三个人,是华帅、刘青和张源,他们一动不动正在欣赏我和闻枫主演的闹剧。有观众?看来是的。我停下手里的工作,闻枫得了空喘了口气就接着抱怨说开个玩笑嘛您还真想杀了我不成,下手这么狠。我说下回再敢吓我我就直接逮着你的脖子扭了送你去见毛主席。他说行了,不跟我海阔天空似的乱扯了,学期马上又要开始了,兄弟几个指望我平时照顾照顾。
华帅讨好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了一支递给我。中华的,这哥们挺有钱的。
“我不抽烟。”我说。
“都是兄弟,在兄弟面前装什么装?”华帅说。
“我真的不抽烟。”我重申了一遍。
“太没劲了吧,在老师面前装纯就算了,在我们面前也装,是不是兄弟?”闻枫说。
“咱们天天一块上学,你们见过我抽烟吗,我没装,谁装谁孙子。”我继续耐心的解释。
“那倒也是,真没见过你抽烟。”闻枫说。
“就是,我说真的。”我说。
“那你天天放学躲家里抽我们也不知道。”刘青说。
“我像是那种会抽烟的人吗?”我问。
“你脸上写着呢:我爱抽烟。”张源说。
我无语了,抑郁了。
“行了,把这支抽了吧,管你以前抽不抽。”闻枫说。
“我不抽烟。”我又说。
“连烟都不抽,你是不是男人。”闻枫说。
“抽不抽烟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抽烟你就爷们儿了?”我反问说。
“咱是纯爷们。”闻枫说。
“我这烟就跟这举着,都举半天了,不给我面子啊。”华帅说。
算了,我也懒得再计较了,不就一支烟嘛。我接过烟含在嘴里,华帅掏出打火机准备给我点火。我一看周围环境,然后从嘴里取下香烟说要不要换个地方抽,在厕所里抽烟怪难受的,跟做贼似的。闻枫说我们可以去老师办公室抽,那地儿好,有空调,凉快还有纯净水。我听出来他这是在讽刺我,去办公室抽烟,回头被老师撞见,那还不是找死。我说我坚决不在厕所抽烟,憋屈的很,有伤颜面,于是点了烟一路小跑到车库,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我发现一边骑车一边抽烟的感觉很妙,颇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就是风吹着烟烧的特别快,没抽几口就没了。
回到家里,我随便找了点能吃的东西就往嘴里塞,去去烟味,要是让老爸知道我抽烟,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谁让我家是书香门第呢。
吃了点东西后,我照例往沙发上一躺随手按了电视遥控器。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爱看电视,而且也不怎么挑,各种类型的电视节目我差不多都看,有事没事就把电视机开着,光听声音我也乐意,所以说我的知识面也很广,怎么说呢,人才!
电视里包括穿插的广告,无不充斥着超级女生们如鲜花般的笑脸,不过说真的,那年的《超级女声》真的特别火,不敢说风靡全球,至少也是席卷两岸三地。我开始倒不是很注意,只知道有这么个节目,直到后来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才关注,也算没有落伍,至少我还知道个冠亚季军是谁,可隔年的《超级女声》就不是那么大红大紫了,也许是审美疲劳外带新鲜度降低,导致我就知道一个冠军是谁,这还是哪天坐车觉得无聊买份报纸看了后才知道的。
晚上躺在床上,很意外,我居然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明天就会见到一批新的老师,还挺怀念以前的老师的,也不知道高二的班主任,那个小青年怎么样,可能下学期要去教高一了吧。唉,我们的人生以后应该没什么交集了。即使多年过去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高中老师的模样,因为记忆太深刻了,因为那段人生重要的时刻有他们的陪伴。我大学的时候时常做梦会梦到高中的老师,感觉好像第二天起床还要去上他(她)的课,可一觉醒来还是匆忙洗漱后跑去一个能做百八十人的教室,听短暂的课,看短暂的面孔。
伤感?没错,没想到我还是这么容易就触景伤情,我还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还这么有深度,有思想……好了,再夸我自己都受不了了,睡觉。
我们的任课老师是三男两女,搭配不错。年龄嘛,也没什么悬殊,也都是三十几、四十岁的样子。看来与我们还是有代沟的,可不是,我们才十八、九岁,很年轻。
语文老师是个女的,看上去很古板,戴了副很不流行的黑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