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同病相怜
红颜剑没有见过叶开,所以自然不会知道叶开是谁,长什么样子,但是她却有足够的势力去打听。
不过就算是打听,也只能在洪荒界里打听,洪荒界没有的人,自然打听不到。
而叶开却刚好不在洪荒界,不过现在不在,不代表永远不会在。
叶开无论早晚,总会来洪荒界的,所以任前激动。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这个道理。
对于他来说这是很根深蒂固的思想,师父就是师父,无关于修为,无关于高低,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师父,那么就是师父。
而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好像一个人不可能会有两个父亲一样,所以师父有一个也就够了。
任前自然不会容许自己有两个父亲,于是乎他拒绝,但是同样的,他更不会容许别人伤害他的父亲,所以他大怒。
哪怕对方是个散仙。
并不是他不担心,也并不是他不害怕,只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而在这样的怔肿中,红颜剑回过了神来,而回过神后,她则是更加愤怒,比任前还要愤怒。
这证明自己又一次失败了。
一个合体期的修士如此鄙视一个散仙,需要多大的勇气?
一个已经合体期的修士,对于一个只有出窍期的师父又能有多大的尊崇与眷恋?
这两者根本不是一个对等的分量,几乎所有人都会知道怎么选,但是任前却偏偏不。
所以红颜剑情何以堪。
而情何以堪之下自然便是羞愤,一个被出窍期修士完爆的羞愤,尤其她是如此的心高气傲。
如何接受?无法接受!所以她愤怒,这怒火强盛到让她想杀人。
只是杀人却并不能解决什么。
因为就算是杀了,在对方的心中,选择的依旧是后者,后者依旧完爆前者。
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样东西,在任前心中却是直接掉了个头。
任前并不是他的什么,也对他完全不重要,但是不忿却是要她吞下的,于是她不平。
而不平,自然便需要鸣不平。
双目中燃烧着火焰,几乎炽热的可以吞噬任前的火焰,红颜剑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冷笑。
冷的几乎可以冻死人的冷笑。
炽热的火焰,森寒的冷笑,此时此刻,就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在红颜剑的俏脸上交相辉映,而冰冷与火热,有时候却并不是互相抵消,在某种情况下,它们同样是可以相辅相成的,将某种东西最大化。
比如气势,而气势的作用便是让对方恐惧,造成心里威压。
但是任前却依旧还在那么看着她。
于是那火焰更加炽热,于是那寒冷更加冰冷,红颜剑的拳头在一瞬间握了起来,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的,道:“我为什么不敢?”
这一句话很理所当然,也很实在,所以哪怕任前此时怒火中烧,却依旧不得不沉默了下来。
因为对方没有说错,因为对方的话近乎赤裸裸的直白。
在这个充满丛林法则的世界上,这就是道理,赤裸裸近乎残忍的道理。
你不过一个合体期的小修士,身为散仙的我凭什么不敢?我拳头比你大,我为什么不敢?
就是这么简单直白的道理,不过却因为这道理太过简单直白才无懈可击,而无懈可击,自然也代表着无从反驳。
任前自然也没办法反驳,所以他沉默,但是沉默终究代表不了什么。
如果说沉默真的还有用处,那么它唯一的用处也是被打破。
红颜剑打破了,她看着任前,微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任前还是沉默,只是半响忽然挑起了眉头,看着红颜剑道:“修炼到散仙这一步,你活的时间应该不算短吧?”
这话说的很突兀,几乎没有一点预兆,更是牛头不对马尾。
而牛头不对马尾的东西自然无法预料,所以红颜剑怔住了,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话,道:“是不短。”
她不知道任前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并不缺乏这点耐心等对方将自己的意思公布出来,而任前也的确如她所愿一般的开口了,他道:“活了这么久,我想你也不应该没听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红颜剑再次发怔。
任前却已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就算如你所愿,我真的迫于你的淫威拜入你的门下,你觉得我会是真心实意的吗?而不是真心实意的徒儿,你要他何用?而既是没用,那么他又会做何感想?他会不会潜伏等待自己的实力有朝一日超越与你与你为敌?”
红颜剑已然全然说不出话来,而任前见状,则是微微叹了口气,道:“我希望你不要勉强我。”
语言艺术,之所以是艺术,便在于它的技巧,而想要说服一个人,你首先便需要具备四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