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话要说,”雷蓦然挑眉,淡淡问道,
春桃怯怯地看了她一眼,遂低下头道:“郡主您……今天怎么似乎有些大……”
“脾气有些大,”雷蓦然皱起眉头,颇为不解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春桃有些犹豫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黑子却一语道破春桃一直沒说出來的话,
“她的意思是,郡主您的性格似乎有些变了,过去您从未如此享受过杀人的过程,”黑子面无表情地道,
“哦,”雷蓦然站起身來回踱着步,回想着自己方才的举动,惊讶地发现,过去的自己,确实不会做出这种几乎已经算得上残忍的事,若不是黑子一语道破,她竟完全不觉得自己刚才将人缓缓焚烧致死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妥,
雷蓦然心里“咯噔”一下,她究竟是怎么了?中毒吗,不可能,她除了性格上有了些许变化之外,便沒有任何不适或不同之处,或许是因为初來乍到,压力太大,可当初被于恪逼得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也并不像方才这般需要发泄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最近她唯一改变了的,便是自己的火系内力又成功晋升了一层,难道……第八层的突破伴随着的便是性格上的改变?
雷蓦然突然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春桃,见她一脸的担忧,不禁缓下了面色道:“谢谢你们的提醒,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郡主……你可是知道原因了,”春桃追问道,
“嗯,”雷蓦然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大致上猜到了一些,不过还不完全确定,总之,一旦知道原因所在,以后我便可以多加小心,放心吧丫头,我还是我,不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女魔头的,”
见雷蓦然并不为所扰的模样,春桃才算勉强放了心,应道:“既然郡主心中有数,奴婢这便安心了,”
“嗯,你们两个,去把我们的人都接过來,”雷蓦然暂时放下了这桩事情,一脸正色的吩咐道,“要小心,这周围确实有不少的陷阱,实在不行,抓一个岸守來带路我觉得也是可以,”
“无碍,属下对机簧之学略有涉猎,过來此地的路上我便暗中记下了周围机关的种类,位置,带他们进來应该沒有问題,”黑子回道,
雷蓦然惊讶地睁大双眼,她的表情写满了佩服,赞道:“你不愧是洛贵妃留下的人,一个个都是不同凡响,能拥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这话说的黑子和春桃皆是一愣,随即双双跪地,诚惶诚恐地道:“奴才(奴婢)不敢,能跟随郡主,才是奴才等的福分,”
两人有些强烈的反应让雷蓦然简直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是真心的赞他们,可沒想到他们竟如此惧怕,看來,她这个当主子的,还不够平易近人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雷蓦然挥手令他们起身,随即便让他们出营了,临行前,春桃还有些不放心她,想要留下,但被雷蓦然劝住了,“行了,他们可是真的中了我下的毒,现在哪个敢來惹我,”
见雷蓦然如此自信,春桃这才随着黑子一并离去了,
春桃和黑子走后,偌大的营长突然变得空旷不已,雷蓦然有些百无聊赖地躺倒在床铺上,面无表情,
她仔细回想自己先前的行为,却怎么也不觉得这其中有任何的残忍和不人道,而她十分确定,若是换了之前的自己,即便是杀人,那也必然会给个痛快,绝不会折磨他人,不管那人有多么的罪大恶极,
是不是她的性格已经在这个世界中被改变了,还是说真的如她所猜测,这便是火系内力达到第八层的代价,想到这里,雷蓦然顿时有些想念起曹老头,若是他在,想必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可惜,在嫁到餮国之前,她便好说歹说地把曹老头留在了饕国,暗中保护行沐歌,
就在她兀自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门外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雷蓦然双眼一眯,本能反应便是捏起肩膀上掉落下的一根长发以内力灌注,瞬间,长发绷地笔直,仿佛一根长长的尖针,朝着來人方向疾射而去,
“哎哟~”惨叫声响起,顿时,四五个人急急跑了过來,雷蓦然在营帐中可清晰看见几人的影子,他们将那人扶起,急急忙忙地抬了下去,雷蓦然眉头微蹙,那人她可以断定,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其实她并沒有想要痛下杀手,但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便瞬间要了一条人命,不管那人为何鬼鬼祟祟,但这般的自己,却让雷蓦然不得不认真看待了,
大步走出营长,顿时,周围一堆岸守一脸恐惧地看着她,他们不约而同地都远离了她的营长,雷蓦然冷冷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无一人敢答话,雷蓦然随手指了一人,“你,快说,方才那人是谁,想做什么,”
“我……我……我……”被指着的那岸守一脸惨白,呐呐地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來,雷蓦然不耐烦地皱眉,抬起了手,本只是想再选一人來答,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