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紧接着,雨点般的巴掌便对着那丫鬟劈头盖脸地打來,另一名丫鬟看的惊惧不已,既想跑又不敢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晚玫主子现在可正在气头上,一旦她注意到自己了,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晚玫虽然不会武功,但她的手劲却相当大,不久后,那丫鬟便在漫天的巴掌中被打晕了过去,晚玫一脸疯狂地瞪着她,冷冷道:“來人,把她拖下去,”
另一名丫鬟吓得瑟瑟发抖,不一会,便有一名白衣女子走了进來,晚玫瞥了一眼來人,冷冷一哼,而那吓得缩成一团的丫鬟,却犹如见到了救世主,两眼放光地看着來人,
“你來干什么,”晚玫冷冷问道,
“收我的盘子……”來人语气平和,顿了一下,又摇摇头道,“看來我已经沒什么可收的了,”
“谁说的,”來人便是知秋,晚玫本就看不惯她,此刻更是抓到机会便借題发挥,“你看,你的盘子落得我屋子里满地都是,难道你就不应该将你的盘子全部捡干净带走吗,”
“是……”知秋仿佛完全沒有脾气一般,顺从地蹲下身就去捡,
“等一等,”晚玫又喊道,“这地上的随瓷,除了你的盘子,还有我的骨瓷宝瓶,你可要仔细点,别把我那价值万金的宝瓶给捡走了,”
“好,我知道了,”知秋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捡瓷片,这时,她扫了旁边那丫鬟一眼,道:“你去找我的婢女无意,让她给我拿个簸箕來,”
那丫鬟犹豫地看了晚玫一眼,知秋却不耐烦的加重了语气道:“还不快去,”
“是……”那丫鬟件自己主子沒说话,便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晚玫冷冷看着知秋,嘲弄道:“这么多年了,你这酷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还是沒变啊,自身都难保了,还去救一个丫鬟,哼,愚蠢,”
知秋低头耐心的一片片将属于餐盘的碎瓷归到一边,把骨瓷宝瓶的碎块归到另一边,沒有理会晚玫的嘲讽,
晚玫本就在气头上,此刻件知秋连理都不愿理自己,不禁更是胸口难平,只见她一脚踢起一大堆的瓷片,看着它们不偏不倚地尽数落在知秋的头发上,衣服上,甚至有些还从她的衣领处落了进去,
知秋捡瓷片的手一顿,随后便平静地抬手将身上的瓷片扫尽,
“还手呀,怎么不还手了,你爹沒死之前,你不是最爱逞凶斗狠了吗,想当年,你可沒少打过我,怎么,现在沒了靠山了,就成了缩头乌龟了,啊,”晚玫一脸狰狞地道,脚下不停地将碎瓷往知秋的身上踢,
可知秋却依然是不怒也不燥,继续做着瓷片分类的工作,片刻后,她才淡淡说道:“那时候是我年少无知,还请你多多担待,”
“年少无知,哼,”晚玫见知秋就似是一团棉花一般,不由也开始觉得无趣起來,冷哼一声,又换了个话題,“你现在可是罪臣之女,见了我,都不用尊称的吗,”
“你我同为林府妾侍,何來尊称,”知秋淡淡道,“待你坐上了林家大夫人的位置,到那个时候,不仅是我,整个林府的都都会尊你一声‘主母’,”
知秋的话狠狠刺痛了晚玫的心,只见她顿时抽出一把长剑,二话不说地抵住知秋的脖子,冷冷道:“你刚才是在嘲笑我,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能杀了你,”
“你从來就是个聪明人,杀了我,你从哪再去找个如此听话的,”知秋捡干净了最后一块餐盘瓷片,拍了拍手,她的贴身丫鬟无意便端了个盘子走了进來,知秋面色如常的将那些瓷片全数放进了盘子里,脖子微微一让,便站起了身,道了声“告辞”,便带着无意离开了,
晚玫一脸阴蛰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哼,装什么清高,不过是条听我话的狗,你们都以为我当不了林家主母了吗,哈,你们也太小瞧我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又一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变得凉爽起來,雷蓦然此刻正在屋子里看着淮八送來的信,笑的眉眼弯弯,
在林莫愁承诺给她自由后,她便联系上了淮八,林府所在的这座城市,名叫朗月城,虽不是餮国的皇城,却是餮国最热闹繁华的一座城市,朗月城不同于皇城堰都的严谨,这里聚集着各个国家的商人,也布满了数量庞大的茶馆食肆,地处餮国的的腹地,独特的地理环境和适宜的气候,让这个城市恰巧处于多个鱼米之乡的包围圈内,因此,朗月城的人幸福指数相当的高,
淮八选中的店址处于热闹的玲珑街上,“玲珑食坊”这个名字便是雷蓦然这个懒人根据街命而起的,虽然沒什么新意,但也确实好听,整个酒楼的布置是雷蓦然亲自画效果图,并亲自找全城最好的木匠铺子反复沟通后才确定下來的,木质结构的两层小楼里,一进门,便全是原木的本色,雷蓦然并沒有用价格昂贵的紫檀或者红木,而只是用了普通的松木,浅浅的木色看上去十分浅淡朴素,然定睛细看,便可发觉,这些松木制造的桌子、椅子,在简介明快的外型下,分明还雕了相当细致的各种木雕图案,
就不说桌面、椅角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