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子上,杀了他!”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数十人一起举刀往花生身上招呼而去。
“找死!”花生眼中闪过一丝妖异的红芒,妖刀连挥,空中就似突然划过数十道红色的闪电,登时又是数十人身首异处。
“你们全都要死!”花生妖刀高举,猛地对着剩下的护院修士一刀劈出,赤红刀光将夜空映得血红一片。便在这时,院墙上突然激射出一道青光,青光疾如电闪,恰好架住花生的妖刀。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青光被劈得倒退而回,蓦地黑暗中闪出一条人影,手一伸便抓住了那道青光,青光散去,化为一杆青色的长枪。只是枪身上的力道并未消退,那道人影接住长枪之后,“登登登”的倒退了好几步,直到背靠墙壁,这才止住身形,却已撞得高墙之上泥沙簌簌落下。
“好霸道的功力,这位小兄弟,为何在此大开杀戒?”那道人影往前走了几步,露出高大壮实的身形,竟是一个跟花生年纪相仿的少年人。
花生被长枪一震,似乎已经醒了过来,眼底的红光渐渐消退,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嘴里喃喃的道:“为何在此大开杀戒?为何在此大开杀戒?”自言自语,竟似没听到那少年的问话一般。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忽然身形一晃,掠过墙头,径自去了。却是连看都没看那少年一眼。
那少年见花生竟不理会他,心头也微微有些怒气,叫道:“小兄弟,请留步!”跟着掠过墙头,追了上去。
花生此番奔出,虽未用全力,速度也是极快,不多时便已出城。他见后方始终缀着一个人,当即停步不动,也不转身,冷冷的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少年赶上几步,微微有些气喘,深呼吸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小兄弟,你杀了圣兵堂数十口人,怎么着也该有个说法吧?”
花生问道:“你是圣兵堂的人?”
那少年道:“不是,不过……”
花生打断他的话道:“那你管得也太宽了!”
那少年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你无故血洗圣兵堂,怎么也说不过去!”
花生不想把自己的事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冷笑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多管闲事的实力了!”手心一凉,妖刀已落在手中,红光暴闪,转身就是一刀劈下。那少年万料不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仓促之中举枪往上一架,“当”的一声,登时被震得连连后退,长枪拄地,这才止住身形。心中却是暗自骇异,看这黑衣少年跟自己年纪差不多,想不到修为竟然如此之高,随手一刀就能将自己震退十多步。
花生一刀震退那少年,却没有再行进攻,而是收刀而立,脸带疑惑之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来花生借着刚才妖刀上闪烁的红芒,看清了少年那张微微发黑,棱角分明的脸孔,与自己的一个朋友有些相像,故而有此一问。
那少年正在暗自戒备,想不到对方竟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当即答道:“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雷震子的便是!”
花生大喜,叫道:“雷兄,你仔细瞧瞧我是谁?”
雷震子仔细瞧了花生好几眼,还是没想起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这么一号人,喝道:“少要跟我套近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看枪!”“呼”的一枪刺出,荡起重重枪影,刺向花生。
花生见他来势猛恶,不敢不接,只得挥刀迎击,心头却是凉了一片。他在世上就只有雷震子一个朋友,见他突然不认自己,登时沮丧不已。但心头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再次叫道:“雷兄,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我是花生啊!”
雷震子听到“花生”这两个字,攻势顿时一窒,忽然脸现怒色,“呸”了一声,骂道:“好贼子,在哪里听来我花兄弟的名字,居然敢冒充他的名号杀人越货,吃小爷一枪!”
花生见雷震子果然记得自己,不由得大喜过望,忽然想起自己用秘术改变了容貌,忙跳出圈子,撤去脸上的秘术,露出本来面目,叫道:“雷兄,你再看看我是谁?”
雷震子一眼瞥去,恰好见到花生额上那条刀疤,眼中露出惊喜之色,不过仍有些不信,喝道:“你能改变容貌,自然也能幻化我花兄弟的面容,别想蒙我!我花兄弟可没你这样的修为!你到底是谁?”嘴里这么说,手上终究是缓了下来。长枪仍是直指花生,却不再进攻。
花生踏上几步,说道:“雷兄,当年你一饭之恩,才让我和小素姐不至于饿死途中,后来更蒙你仗义相送,七天七夜不曾离弃,这份大恩,花生一直铭记在心,从未或忘,又怎敢欺瞒于你?”
雷震子见花生说出两人相识相交的这番隐秘,心下再无怀疑,抢上几步抓住花生的手,激动的道:“花兄弟,果然是你!你还活着!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语意挚诚,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花生与他不过萍水相逢,更受他大恩,想不到他竟如此记挂,心下感动,说道:“是,我还活着!”想起落仙丛林多番险死还生的惨斗,这句话却说得有几分凄惶之感。
雷震岳又道:“那次分手之后,我想念花兄的风采,曾多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