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丁爽讲完了事情的经过,沈括知道自己是太激动了,跑走的时候也没跟丁爽打个招呼才造成的误解。
可你不是风水师么?你不是阴阳家么?你不是掐天算地无所不通么?你怎么还能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认错人的事呢?
饶是沈括脾气再好也被气的苦笑不得,在丁爽一再不好意思的道歉和不断提醒他去车库的建议下,沈括权衡利弊,还是原谅了丁爽,毕竟人家的本意是好的。
沈括一边一边苦笑:“丁大师啊……”
刚刚得罪了人家,丁爽只好在后边卑躬屈膝,点头哈腰道:“喊我小丁就好了,别大师大师的,受不起。”
沈括咳嗽了一下,说道:“那好,小丁啊,幸好你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你要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一准把你开除了,好心办坏事很容易出大错的啊!”
丁爽心说我也不是你公司的员工,话说就你那公司,请小爷去,小爷还得考虑工资问题呢。
但是这话此时不能说出来,也就是刚刚那事搞得太鲁莽了,把自己之前建立的威信全都给磨灭了,这沈括也是个明白人,一直都拘谨的很,逮着机会就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唉!都怪自己太大意了,自己惹得自己扛吧!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这样挺好的,两人之间没啥隔阂了,说话也畅快多了,不像之前,一直端着藏着的,说起话来虚假的要死。
两人再次来到车库,沈括掏出了钥匙,把那扇铁门打开,一股发霉的气息夹杂着灰尘从里面散出,呛得两人同时捂住了鼻子。
“这是我们家放杂货的仓库,半年前搬过来时就直接把一些用不到的东西丢进了这里。”
沈括一边说着,一边把仓库的灯打开了。
令沈括惊奇的是,原本这屋内的杂货居然都被整理了,近二十平米的地方,整理的规规矩矩,中间放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却落了一层灰,似乎很久没人住过。
“这……”
这下丁爽不说,沈括也觉得蹊跷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沈括都有了暴走的倾向,在自己家车库的杂物间里,居然有人住过,自己都不知道,这算什么事?
丁爽白了沈括一眼,掏出了罗盘:“你问我?我问谁去,沈大老板,让开吧,我要工作了。”
沈括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刚才被自己奚落了,这转眼就找回了场子。
没办法,再大的气也得等丁爽办完了事再找原因。
丁爽端着罗盘,在杂物间狭小的空间内转着,当他将罗盘挪到床底下的时候,罗盘猛的震动了一下,想必丁爽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床下。
丁爽将罗盘放在一旁,伸手试了试,将床抬了起来。
床下是一大堆的杂物,几个破箱子码在那里,厚厚的灰尘昭示着这些东西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了。
就是这几个箱子了!
“来,帮把手。抬出去。”丁爽示意沈括帮忙。
沈括也不问原由,他现在急于知道是谁在这里住过,不管是谁,这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手足无措的帮丁爽抬出几个箱子,两个人搞了个灰头土脸。
偌大的车库内,丁爽把这些箱子一个个都打开仔细检查起来。
当丁爽打开了第二个箱子的时候,一尊财神像从箱子里被丁爽翻了出来。
这是一尊正财神仙像,财神分正偏财神,又分道教赐封和民间信仰两大类,还分文财神与武财神,被称为财神的神仙有许多,像弥勒佛的化身布袋和尚,福禄寿三星,道教中的天官大帝,陶朱公范蠡,孔圣人之徒端木赐,八仙里的钟吕二祖,关公等等等等诸多人物都被民间称为财神,台湾人和香港人甚至还拜奉土地神为财神。
沈括家这尊财神像供得是正财神赵公明,又有一说叫赵玄坛,亦是武财神,黑口黑面,手持钢鞭,骑虎而来,威风凛凛。只是满身尘垢,手中钢鞭都看不出是黑是绿,许久没有清扫。
赵公明和关公是现下人们贡敬最多的财神,一般北方以供赵公明居多,南方则以关公像为盛。
丁爽把财神像擦干净,摆在一边,鞠了三个躬。对沈括说道:“原因找到了。你以前请的那些风水师都是傻子吧,这么明显的原因都找不到?”
沈括看着那尊财神像,也觉得有点不对,左看右看就是不舒服,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只好开口问道:“什么原因,和这财神像有什么关系?我以前请的那些风水师都只看家里,从没来过车库啊!”
丁爽撇嘴:“当然有关系,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请了财神,就要恭恭敬敬的供起来,你们家可倒好,丢在箱子里,丢在箱子里倒也罢了,还丢到床底下,丢在床底下也罢了,据我看,那床上还睡过人了,睡过人倒也罢了,还一次睡了俩,还做了那种事,这叫啥,这叫神灵头上撒尿,不着调嘛!”
丁爽胡说八道了一堆,至于说那床睡过人,还做了那种事,是他在掀床单时发现的,那床上有一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