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子凌前边所说倒非虚言,他在十二岁那年便通过了灵兽观的试炼,成为了一名外门弟子。这灵兽观厉以豢养神兽而得名倒是不假,可那剑术的威名却也是丝毫不差,厉以兽做剑舞,剑似兽行为教化之本,立派之基。可这木子凌却因木族之弊,在剑术上表现的极为糟糕透顶,每每习练之时都会被同门师兄弟们大肆耻笑。
这时间一长,他倒落得更为孤僻,宁愿躲在兽园里闻尿骚气,也不愿和人相处。
可这反倒被一个专门教习兽术的长老看中,竟而因祸得福收他做了内门弟子。
从此以后,木子凌潜心修炼,竟在五年之后冲破了练气期第三层的关口。立时位势倍增。他回过身来就把当年耻笑他的师兄弟们挨个凌辱了一番,而且一改当年逆来顺受闷不做声的性子,变得极为盛气凌人,惹得满山弟子大为怨恨。
就在今年年初之时,他带着白雕闭关修炼,而他那只先前所养的紫雕却被人大为的克扣了灵药去,这神兽除了每日要吞食大量的血食之外,那灵草药剂也是断断不能少的,这紫雕无奈之下,便只能独奔千里,自行寻找。
可等到木子凌破关而出时,却发现那大雕被人生生的刺瞎了一只眼去,便立时怒火中烧,带着两只大雕急急寻仇而来。
这一连找寻了许多时日,仍是未曾见到,木子凌也以为过了这么久,那人怕是早已不知去向,便带着白雕在四下里闲逛,这一晚夜宿古庙,正遇两个猎户为了抢夺一块玉石大打出手。
那玉石盈盈透亮,满蕴灵动之气,木子凌自是贪念大起,立时灭杀了两人,夺了宝物去。就在这时那灵音大作,却是紫雕正正发现了仇敌,这才急急而至,与洛寒碰了个正着。
起初他见洛寒的修为仅是刚刚开窍而已,自是未曾在意,还显显然横剑在手,要在这些凡俗之人身上找回些在剑术上的失意,大出一口气来。却不想被洛寒一剑所伤立时恼羞成怒,要借那灵石之引,震破山门,随后却被洛寒出语相激,他在剑术上的失意早就被同门大肆耻笑,视作心头之恨,此下再被一个如此低阶之人破口挑衅自是不能容忍。
于是他不不惜使出护身金符,也要拼力一战。却偏偏在那紧要关头蹦出个有道灵狐来,破了他的好事去,随而竟被洛寒凌天一剑连人带雕尽皆轰杀。
可这木子凌毕竟是修仙之人,肉身虽破,还有元神尚存。
这元神脱体而出能够存活的时间长短和修为的高低大有关系,凭他这一个练气三期的修为也是仅仅能维持半盏茶的时间而已,若是在这期间未曾找到容身的炉鼎进行夺舍的话,便会自行消散,尽化成风。
而每个修行之人毕生之中也只能夺舍一次,对那炉鼎的选择自是大为挑剔的。
首先这第一条就是必须要灵力充盈,虽说这世间万物皆有灵,可那蕴含灵力的高低却是大有天地之差的,如果夺舍了一个灵力极为充盈之人,那自是事半功倍,可若灵力匮乏却可能使得夺舍之人耗尽精元,从而毕其一生都无法再行修炼了。
可木子凌此时元神刚散,法力极低。眼见洛寒虽是刚刚开窍的修为,但方才那一剑之势仍令他极为忌惮,又怕他有灵狐相助,自是不敢侵犯。再眼望去,四下遍是碌碌凡人,那灵动之气自是极为匮乏,无奈之下却只能矮子里拔大个儿,挑了个最为合适的夺舍了去,这个倒霉的家伙自然就是王林。
他一经夺舍,那灵力自是更弱,险险些堪守不住,便急急的招引灵石来补。却不想这一下反倒被洛寒所察觉,并朝他索要,木子凌立时就惊得头大。
他平日里在山门中早就骄横惯了,几乎把所有同门都得罪了去,经这一番来,他的功力已是大为降低,怕是已不及原来的一成。若是就这般回去,自会饱受欺凌。他原本想着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修整一番再做打算,可若把这灵石交了出去,又到哪里寻去?那修炼之事自也遥遥无期,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入仙门了。
可眼下,别说这小子要强抢灵石让他极为难忍,就连这一番惨状也全都是尽由其所害,我……木子凌越想越气,愤恨难平。眼见着四下无人,这家伙又是手中无剑,便陡然心中一狠,打算先除之而后快。
可谁料,那老天却也偏偏与他过将不去,这一番乱砍之下竟把那柄断剑也扫落了下来,被洛寒一把横抓在手中。
木子凌一见立时大惊失色,眼见这刚刚夺舍而来的躯体也要消亡,元神不保。立时催动那仅剩的一丝灵力把玉石吸化了去,以使木之灵气尽融其中。本来他夺舍的仅仅是元神而已,那木之灵气还要久待时日,才能与这具炉鼎慢慢的融为一体。可这一番来,木子凌为了先行自保却不得不自废灵元,急促而成。
紧接着,假死未成又再次受制与人,他在颓然无奈之际却见洛寒对这修仙一事全自无知,便自计上心来连连相欺,却不料又被识破,一剑横砍在地……
洛寒听完了他的叙述,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却暗自惊道:“这一番来若是换成了我,怕是早就死的彻彻底底了——我可没有什么木之血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