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心中早没了主意,疑惑问道:“这又是为何啊?”
窦婴没好气的瞪了李广一眼,微怒说道:“李广,亏你也是名将,怎就看不出其中的凶险呢!我军皆是步兵,此刻调军回援,能比得上匈奴的马快?”
张扬补充道:“魏其侯说得没错!而且匈奴的普通军士和牧民,其战力也不容轻视。我们如将大军调回,他们就会趁机横扫三地,逐步吞噬北地各城。到那时候,就算保住长安,又有何用!”
说完后,他脸容显得憔悴,无力的望向地图,最终拍在上郡的位置说道:
“上郡,就是我们唯一阻挡匈奴南下之地!就由我率两万骑兵,赶往上郡吧!只要能守住,将匈奴逼退,此战就算打和了!”
“上郡?两万骑兵?”李广大感愕然的看着上郡的位置,向张扬无奈说道:
“张神王,你有所不知,上郡的城墙低矮残破,那里能守啊?而且,上郡内的兵马,就算加上老弱残兵,也就勉强凑能出四万之数……”
“不用说了!无论上郡是什么情况,目前我们能抽调的,也只能是两万骑兵。”张扬猛然站起,虎目闪射精芒,沉声说道:
“现在我们只能赌一把!赌匈奴意在以快打快,带的补给不多。只要我坚壁清野,加上炸药包的辅助,应可顶到他们粮尽之日!”
窦婴身为执掌虎符着,此刻必须做出决定了。他深望着张扬,最终点头道:
“好吧!张神王,事以至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本侯即可调集两万骑兵,好让你随时出发!而李将军,也就随你同往!”
包括张扬在内,谁也不知匈奴会在何时兵出河套,所以时间容不得他们再做拖延。在紧急集合了两万骑兵后,张扬、郭阳、赵德柱和李广就率军急奔上郡。
至于王心欣,本也强烈要求要去的。可张扬以雁门大局为重,在苦劝之下,王心欣留下帮窦婴的忙,才让王心欣才勉强答应,留在雁门帮窦婴改良防御工事。
当王心欣在雁门城楼上,望着张扬远去时,她的眼中滑落下情泪。张扬不想她去的原因,她再清楚不过了。而她之所以最终决定不去,也不是想添加张扬的担心,不想给张扬带来负担。
没多久,景帝的建章军也赶到了雁门。
建章校尉公孙贺在得知一切后,心中大惊,急奉窦婴之命奔赴上郡,前往协助张扬。而建章军也算训练有速,在快到上郡时,急急追上了张扬的二万骑兵。
上郡,一个在历史上并不起眼的小郡,却因两批穿越者的到来,改变了意义。它在这一刻,成为了这场汉匈大战的焦点。它的得失,将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
“低矮残破”对于来白现代的张扬而言,还真没什么概念。在他看来,除了长安城之外,就没那座城的城墙,当得起高耸雄伟之称。
可真正到了上郡郡城后,张扬才深切明白到“低矮残破”的意思。上郡郡城的城墙,也就比现代普通围墙高出一米多两米。而且城墙残破,给人随时会倒塌之感。
望着这样的城墙,张扬信心大挫。这也算城墙吗?就算匈奴再不擅攻城,这么又矮又破的城墙,也不可能挡得住匈奴吧!
上郡太守刘思通,是刘姓亲族。他先一步接到了窦婴传来的急件,知道了一切事情,早早就在城门下等着了。
刘思通迎上张扬等人,恭敬禀告道:“张神王,臣在接到魏其侯的急件后,就派人潜入河套查探,果然发现数支匈奴骑兵游走。”
张扬对此心中早就有数,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急急赶来了。他最关心的,还是上郡的情况,就问道:“刘太守,不知上郡中有多少可用之兵,战马又有多少?”
“上郡可用之兵,最多也就五万。”刘思通脸色微微一变,迟疑答道:
“至于战马……上郡本有些苑马,可在前些时日,已尽数调回了长安。现如今,战马全加起来,也不过百匹。”
张扬等人将刘思通的神色看在眼中,皆是心头微震,刘思通为何撒谎?
河套平原是畜牧的好地方,上郡离得极近,就算苑马被调走,当地人也会养马,绝不可能只有百匹之数。如今军情紧急,急缺战马,刘思通却对战马之事撒谎,其用心可就值得捉摸了!
张扬与众人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色,不动声色的应付了刘思通一番后,就进驻到了上郡太守府中。
在太守府内,张扬和李广接见了上郡的个部官员和将领,对整个上郡的现状,也算有了一番了解。可这份了解,却让他们对守住上郡更感头疼了。
当刘思通和官员将领们离去后,李广就愕然发问道:“真是怪事了!刘思通为何要在战马一事上,存心欺瞒咱们呢?”
张扬双眼生寒,冷声说道:“哼!他既然跟我们玩花样,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如今战事吃紧,我可没时间跟他瞎耗!”
说完后,张扬就开始下令道:“郭阳,你带人紧盯着刘思通,查出战马的藏处。赵德柱和公孙贺,你们带人去看看城防工事该如何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