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光匈奴人,扬我汉军威武!”
雄壮的喊杀声,配上轰耳震心的铁蹄之音,阵阵传进了匈奴前军的耳中。这突然冲出城来的汉军铁骑,让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匈奴前军惊愕一片,纷纷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是怎么回事?”
“汉军疯了吗?居然想跟咱们拼骑兵?”
“我没看错吧!汉军居然敢出城迎战?”
匈奴的前军将领在震惊之余,猛然醒觉,大怒喊道:“混帐!你们都傻楞着干什么?难道打算等死不成?放箭!赶快给我放箭!”
这支前军有三万骑兵,是奉陈魁之命,守在大军的最前方,责任是防备汉军出击。可他们对汉军轻视,不认为汉军敢出城袭击,人人都极为松懈。在他们的认识里,汉军的骑兵少,战力又弱,在有坚城可守下,怎会出城交战呢?
可如今,事实告诉了他们,汉军不是他们可轻视的,汉军一样敢与他们进行骑兵交锋。
在匈奴将领醒觉,出声提醒时,匈奴骑兵才纷纷回过神来,慌忙举起弓弩,就要向汉军射箭。可他们醒觉得晚,举弓举得更晚了。
张扬和李广趁着匈奴骑兵片刻的震惊失神,就已兵分两路冲到了近前。
在这时,弓弩已经失去了远攻的作用,匈奴骑兵只得慌忙拔出马刀,向着奔袭来的汉军砍去。
马刀的长度,能比得上长戟吗?显然没有可比性。长戟随着战马的急冲之势,如疾风般冲入匈奴骑兵的马阵中。
“啊!啊!……”
“啊!啊!……”
长戟过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没被长戟刺死者,也被狂奔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匈奴骑兵阵形大乱,慌张四散,乱成一片。可越是混乱,匈奴骑兵被挤落下马的就越多。这下可乐坏了汉军,他们杀的匈奴兵,可比惨死在马蹄下的少多了。
匈奴将领看得着急,一刀斩下一名后撤的匈奴骑兵,怒声大吼道:“顶住,给本将顶住!稳住阵形,不许后退!中军的援军,马上就能赶到了!”
“啊!”就在匈奴将领想组织起匈奴骑兵,想要重整骑兵阵容时,张扬眼明手快,一戟刺过,结束了他的生命。
随着匈奴将领的死前惨叫声传出,匈奴骑兵更是乱上加乱。将领已死,谁也无心再战,纷纷调转马头,向着中军逃去。
一场本该是势均力敌的骑兵会战,却在顷刻之间,瞬息分出了胜负。这让李广和二万汉军将士欢喜,斗志更是昂扬了。
可张扬却没一丝高兴,深知此战能轻胜,全靠突然进犯,匈奴轻敌,才可杀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而接下去的匈奴中军,有陈魁坐镇,又是在有准备之下,可就不那么好对付的了。
欢喜归欢喜,不好对付归不好对付。在这时后,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张扬和李广没有停歇,依旧是兵分两路,笔直冲向陈魁所率领的匈奴中军。
坐镇匈奴中军的陈魁,望着张扬领军袭来,嘴角泛起狠辣的笑意。他高举长枪,猛然一挥,大声喝道:
“昆仑神的子民们,昆仑神在看着你们呢!你们愿为昆仑神的荣耀,杀光敌人吗?”
“为昆仑神的荣耀,我们愿意!”
数万匈奴骑兵,被陈魁点燃热血,似在向昆仑神证明自身的价值一般,纷纷激昂大喊回应。
陈魁看着匈奴骑兵的情绪高涨,心中满意。他将手中的长枪,挥向张扬所在处,高声喊道:“好!本神使,以昆仑神的旨意命令你们,出击!杀光汉军!杀光所以敌人!”
“杀光汉军!杀光所以敌人!”
数万匈奴骑兵,在信奉的昆仑神面前,可以舍弃一切。他们疯狂呐喊,马刀挥舞,劲箭齐发,向着汉军扑杀过去。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箭雨,铺天盖地的笼罩向汉军骑兵。
“啊!啊!啊!……”一名名汉军骑兵,在强大的劲箭下,接连倒下战马。
比起骑射箭术,汉军的确逊色与匈奴。在射程上,汉军的箭,比匈奴少了数十步的距离。此点,张扬、李广和两万汉军骑兵皆清楚,所以他们没打算跟匈奴拼箭射,而是打算硬闯箭雨。
汉军骑兵,无视身旁接连倒下的战友,眼中尽暴坚韧的火光。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字存在,“冲”!冲破匈奴的箭阵,冲破匈奴的中军,冲毁匈奴的整条防线!
在这一刻,生命的价值,变得极为轻贱。轻贱的生命,随意的死在无情的箭雨下和乱马的铁蹄下,显得毫不值钱。而这样轻贱的死亡,其意义却甚是伟大。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去挡住箭雨,为其他人争取到更进一步的机会,铺出了一条突破匈奴箭阵的道路。
张扬的眼睛红润了,热泪满载眼眶,最终不受控制的涌出。来自后世的他,终体会到冷兵器时代的残酷战场。同时,他也终感受到了,何谓真正的铁血男儿。
这些牺牲将士的豪情,这些洒满大地的鲜血,深深的感动了他,深深的震撼了他,燃起了他的全部血液。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