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凝重答道:“陛下,臣的依据是昆仑神使陈魁的一句无心之言。当时,陈魁提及南宫公主之事时,曾无意间说到,匈奴单于还不知此事。由此可知,他们是在到了长安后,才知悉南宫公主在皇宫中。”
景帝和窦老太后本还不太敢相信,现在听闻张扬的理据后,已由不得他们不信了。如不是长安中有人私通匈奴,昆仑神使又怎能在刚到长安,就知道南宫公主的事情。
“朕知道了!”景帝眼中闪过愤怒之色,沉声说道。
这话虽答得简单,可在其中却含着浓浓的杀机。毕竟再强大的敌人,其实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自己人。
张扬见景帝心中已有数后,就继续说道:“陛下,匈奴很快就会挥军雁门,不知何人会上任大将军一职呢?”
景帝看着张扬热切的眼神,心中了然,却不得不说道:“张扬,朕打算任魏其侯为大将军,不知你可否从旁辅助呢?”
“陛下的决定,我定当遵从。”张扬听出景帝对他的不放心,但想及窦婴对他的信任,也就不太在理这许多了。
景帝见张扬坦然接受这个安排,心中放心不少,就笑道:“呵呵!如此甚好!朕还打算,将灞上和细柳营的十五万汉军精锐也调往雁门,好跟匈奴决一死战!”
听到这个安排时,张扬脑中突闪过吕芳华的身影,回荡起吕芳华走时的自信之言,心中猛然一抽。
景帝察觉到张扬不对劲,疑惑问道:“张扬,怎么了?”
“噢!不!没什么。”张扬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但一时又想不透,只得虚掩过去,转而正色道:
“陛下,我与魏其侯去雁门后,私通匈奴者定会有所行动。只怕……”
窦老太后何等人物,顿知此话看似说给景帝听的,其实正是说给她听的。于是,她从容一笑道:“呵呵!张神王,你与窦婴放胆去打,天大的事,老身替你们顶着!”
此话一出,张扬和景帝都同时松了一口大气。
该谈之事,皆以谈完。张扬带着王心欣和张凤晴刚离开大殿,南宫公主的甜美声音,就从后传来。“张神王,请等等!”
张扬转头看去,就见到南宫公主娇喘着气,急呼呼的追了上来。他心中愕然,疑惑问道:“南宫公主,有事?”
南宫公主在张扬面前红起俏脸,害羞的低下头,伸手拿出一物说道:“这……我……我是来谢谢你的。这个是吉瑞之物,能保人平安呢!”
说完后,她一把将东西塞进张扬手中,慌忙跑开了。
张扬手拿着南宫公主塞来之物,错愕在了当场。他见过道谢的,见过送礼的,可就没见过如此道谢送礼的。
“哼!张扬,还站这干什么?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当驸马啊!”王心欣不高兴了。
张凤晴没说话,不过小嘴撅得可挂油瓶,显然也是极不高兴的样子。
张扬看着二女的样子,摸不着脑袋,心中叫屈不已。他招谁,惹谁了?怎么今天的女人,都这么怪呢!
不管怪不怪,正事要紧,张扬也赖得去深想。他向王心欣和张凤晴交代一番后,就赶去找窦婴商议战事。
第二天一早,景帝就任命窦婴为大将军,赐下虎符,以神使辅助派往雁门镇守。
窦婴和张扬不想拖延时间,当即点齐汉军主力尽有的二万骑兵,带上王心欣和赵德柱奔赴雁门。
在这时,张扬深切体会到骑兵缺乏,以步兵为主的汉军,对上匈奴时,究竟处在何等的劣势了。
不论匈奴骑兵与汉军步兵交锋,究竟谁优谁劣。光是以军队调动速度论,汉军就比全是骑兵的匈奴慢上太多了。而要是战事发生在危机时,汉军的主力就算再勇猛善战,也只能望着匈奴骑兵的马影兴叹。
正是忧什么,就来什么。在二万骑兵刚出发不久,就接到了雁门的军报。匈奴在定襄不断集结兵力,有十万骑兵为前军,已向雁门挺进。
突如其来的军报,震动朝野。谁也没想到,匈奴会这么快集结好十万大军出击。
景帝顶着压力,命人四处收集战马,同时吹促灞上和细柳营的汉军主力火速行军,尽快赶赴雁门支援。
在前往雁门路上的窦婴,更是心急如焚,急忙下命全军,不得休息,全速奔向雁门。
但窦婴的命令刚下达,张扬就阻住传令官,从容笑道:“呵呵!魏其侯,别急!你还是让全军按原速前进吧!将士们休息不好,就算到了雁门,也没精力做战啊!”
“哎!张神王,本侯如何不知此点呢?可是军情紧急,容不得我们拖延啊!”窦婴无奈叹道。
张扬轻拍了拍窦婴的胳膊,自信道:“魏其侯,放宽心吧!我早有安排,就算慢一点,也误不了事的!”
“张神王,你早有安排?”窦婴吃惊反问道。
王心欣在旁听着,恍然笑道:“噢!张扬,难怪郭阳这几天都不见人,原来你早有防备了!哼!真狡猾!”
听得此话,窦婴转虑为喜,轻松了不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