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来到雄伟的雁门关下,伸手抚摸上久经沧桑,历经无数战火洗礼,满布各种伤痕的城墙。在他中心想及雁门关的种种,脸上泛起哀伤,心中升起强烈感触。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雁门关依雁门山而建,这里群峰挺拔,地势险要,当得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语。
早在战国时期,赵国的赵武灵王就凭借雁门雄关,大破胡虏的进犯,杀得胡虏闻风丧胆。而在秦朝时,大将蒙恬也以此关为根基,出击胡虏,将之赶到阴山之北,才得已收复河套地区。
可惜!战国乱战结束,秦皇一统天下后覆灭,刘邦抗起了汉家天下。至此之后,胡虏猖獗,屡屡犯境,大汉却无力反击。
雁门在此时的意义,就变得更为重大,可谓影响深远。它是匈奴南下的必经之路,也是大汉阻挡匈奴南下的必守之地,堪为大汉之咽喉。如若雁门关失守,匈奴就可长驱直入,纵马狂兵,遗祸大汉腹地。
从古自今,为了守住这道雄关,为了阻住匈奴南下抢掠,真不知葬送了多少烈士。
“张扬,你怎么了?没事吧!”完全不懂雁门关意义的王心欣,见张扬神色哀伤,不由得好奇问道。
张扬还处在对雁门关的历史情怀中,幽幽叹道:“哎!‘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在这座雄关之下,不知洒落下多少热血,牺牲过多少英灵啊!”
李广在一旁听着张扬的伤感之言,虎目泛起泪光,感触说道:“是啊!张神使说得没错!这道雄关,其实就是由无数勇士的鲜血和白骨筑成的!”
王心欣听得惊愕,体味着张扬和李广的话意,渐渐明白过来。她感同身受,心中一酸,就向着雁门关一拜。
“哎!李将军,咱们进关吧!”张扬勉强收回情怀,轻声叹道。
李广点了点头,纵马领前,踏进雁门。与此同时,雁门的南门处,被景帝派往匈奴和谈的许昌,前来雁门主持大局的窦婴,也一同进入了雁门。
在太守府的前院大厅,窦婴和许昌高坐其上,李广急急赶来,向着二人拜见道:“雁门守将李广,拜见大将军,拜见柏至侯。”
许昌听到“大将军”之称时,脸上一阵不快,就要发作。而一旁的窦婴见到后,急忙将李广扶起,轻松一笑道:
“哈哈!李将军,本侯不当大将军多年,以后可别这么叫了!”
李广那懂官场之道,他恭敬垂首,诚然说道:“不!在汉军将士们的心中,魏其侯永远是大将军,无人可以取代的。就如同条侯一样,虽然……”
许昌听见李广提及条侯周亚夫,脸色大变。周亚夫自绝而死,是朝中的大忌讳,涉及到景帝的帝王心术,怎能由得李广胡乱评说。他勃然大怒,指着李广骂道:
“大胆!李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广可是个梗直之人,从不懂迎奉讨好之道。他在听到许昌大骂时,脸色一板,怒眼一瞪,冷声说道:
“哼!柏至侯,本将当知在说什么!本将在说的我汉军将士们的心声,说的……”
“好了!李将军,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窦婴深知许昌就是个弄权小人,深怕李广心直口快,不懂避忌的乱说话,急忙出声喝止道:
“现在汉匈局势紧迫,李将军还是说说目前的情况吧!”
许昌对窦婴顾忌,眼中闪过恨意后,就赌气的坐在席上,不再说话了。
李广对窦婴敬重,不好违了窦婴之意,就将匈奴攻占定襄,自己率军救援,后被昆仑神使所败,再遇张扬等人的详细经过道出。
“赤帝神使,有四位?”窦婴大喜过望,欢声笑道:“哈哈!真是天佑大汉,总算找到天降神使了。”
一旁的许昌,在听闻神使出现后,眼中闪过复杂之色,阴声冷哼道:
“哼!李将军,这些所谓的神使,可有什么凭证信物?别弄到最后,其实是些鸡鸣狗盗之流,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李广与张扬等人相处虽不久,却对张扬深感佩服,如何能容忍许昌的侮辱。他在气愤之下,大怒吼道:
“柏至侯,你可侮辱本将,却不可侮辱神使们!神使降临,是本将亲眼目睹,这还有假吗?”
“哼!亲眼目睹?”许昌也不怕李广,豁然站起,冷声喝道:“李将军,你可知道神使降临时,该是怎样一番景象吗?你如何肯定,你所见到的就是神使降临!”
“柏至侯,你……”李广被说得语塞,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心中大恨自己的口才不足。
窦婴将一切看在眼中,感觉许昌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心中有气。可许昌占着明面上的道理,他也不好偏帮了谁,只得向李广说道:
“李将军,既然柏至侯对神使们有所怀疑,你就请神使们出来一见吧!”
李广眼中闪过难色,迟疑说道:“禀魏其侯,神使们在后院商议大事,不容任何人打扰。要不……要不两位侯爷先休息一下吧!”
“什么?”许昌大为不乐,怒声说道:“一群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