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流世,她们是谁?”常夜的身影凝现在空中,肖流世发现,自己再无法往他们身上施加灵压,脸色微变。
“使者!我是袁百易的女儿袁慕欣!毁掉我派的不是玄道门,是万圣道!”袁慕欣喊道。
常夜闻言轻轻一抹,罗东三人身上的禁锢骤然消失。
“使者,你这是做什么?他们是杀死我儿子的仇人!”
“她,是否是袁慕欣?”
“不是!我以前见过袁百易的女儿,根本不是她!”肖流世有些暴躁地说。“陈清呢?死了吗?”
“我不会比你先死!”陈清也突然出现,只是脸色苍白异常,看起来连站着都是一种负担。“常使者,她就是袁慕欣!她被袁百易藏在八卦奇水阵下,所以才侥幸逃过万圣道的毒手!”
“你是袁慕欣?”常夜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袁慕欣不再说什么,而是掏出她的空心哨来,几声婉转的长啸,不多时,从四面八方飞来各种各样的鸟类,聚集在倒塌的画戟山。
“这是空心哨,如果我不是袁慕欣,决不能操纵此哨!还有这两只黑色星头鸟,不知使者是否有耳闻,拥有黑色星头鸟的,除了罗东,就只有我了!”
“是呀,我们可以作证,这个温婉谦和的美女就是袁慕欣!我敢以我的鸟格发誓!”松花蛋虽然还没长大,但总是对美女很感兴趣。
常夜显然相信了,毕竟空心哨绝非他派之人可以操纵。况且,刚才陈清打不还手,以至性命危在旦夕。他说他有证人,只求让常夜一见。
以陈清如今的实力,虽然不是常夜的对手,但也绝非任人宰割之辈。
“使者切勿上当,我以前出访崆峒,见过袁百易的女儿,绝非这个女子!她是冒充的!必然是玄道门杀了袁慕欣,夺走了空心哨!”肖流世辩解道。
“你胡说!如果是别派之人,不可能懂得空心哨密不外传的使用之法!使者,请相信我,崆峒被害,就是这个肖流世的一石二鸟之计!”
“会用空心哨不足为奇,毕竟它只是个低阶灵器罢了!你崆峒的驯兽之术还是密不外传呢,这个罗东如何又能够以凡人之身驾驭黑色星头鸟?可见,所谓不传之秘,实在是不可靠!”
“你——”袁慕欣被他气得说不出来。
肖流世堂堂一派至尊,居然与一个小小女子争吵起来,常夜微微皱眉。转而对袁慕欣说:“就算你真的是袁慕欣,我亲眼见到符影,是玄道门的王思屠杀了崆峒的弟子,符影是无法做假的!你为何说是万圣道所为?”
“这位宇晴凝玉,得知万圣道的阴谋特地赶来崆峒报信,然而,却来得太晚,不过刚刚说完,我父亲尚未来得及做任何准备,胡轶就骑着他的绿色星头鸟来了,危急之中,父亲将我和凝玉藏到奇水阵下,您也知道,奇水阵下可以看到正殿中的一切,我亲眼见到胡轶与父亲大战,后来王思来了,他们两人联手杀了父亲!我还听到胡轶对王思说,只要他再帮万圣道灭了玄道门,万圣道总部就会赏他一把高阶灵武!”
“原来如此!”陈清恍然大悟,他一直不明白,以王思在玄道门的地位,为何会投靠万圣道,原来,他是为了高阶灵武。
陈清知道王思的情况,寿元不超过二十年了,如果不尽快突破灵虚境,就将走向死亡。
罗东也恍然大悟,原来王思做了两手准备,一手是罗东,大概发现罗东狗项圈上的禁制实在不好解,所以又准备了万圣道这一手。
“哼!王思、胡轶都被陈清杀人灭口了!任由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再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使者,今日我定要杀了陈清,为我万圣道报仇,如果你要阻止,我也无话可说!”一把通体雪白的戒尺从他额头飞出,向陈清击去。
修真之人的攻击分为灵力攻击和武器攻击。灵力攻击有些类似于凡人的真气攻击,它的施用消耗灵力相对较小。
而武器攻击,尤其是本命武器和防器,会消耗大量的灵力,甚至元神之气,除非拼命的打法不会轻易动用。
陈清的本命武器也飞出,两人战在一起。
常夜微微皱眉,却没有动。
常夜被乌玄道的分身重伤,在画戟山的灵脉疗伤三天三夜,期间肖流世寸步不离地在外为他护法,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崆峒的灭门的确是万圣道所为,他很难对肖流世出手。
陈清为了让常夜见到袁慕欣,本就身受极重的内伤,如今一战,即便有白泽在侧,也顿时不支,脸色更加苍白,不多时,嘴角慢慢溢出血来。
罗东在一旁,心急如焚,看得出来,陈清的处境已经非常不妙。
他走到常夜的身后,扯着嗓子喊起来:“肖流世,你知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吗?他中了我的毒王刺,快速地腐烂,化作了一滩恶臭的黑水,他死得很惨,在最后一刻,还叫了一声爹呢!”
肖流芳腐烂那一瞬间,肖流世是亲眼通过符纸看见了的,当罗东说出那句“爹”来,肖流世明显一顿,陈清趁机反击,得到半丝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