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
傍晚时分,张道成在陈大娘家混了顿饭,看了陈大娘的儿子,然后摇着铃铛带着新收的徒弟来到了南郊墓园,只见随雨大侠又换了身行头,正是张道成备用的道袍等装备,虽然只有衣服鞋子,和一把新买的桃木剑,随雨大侠也有模有样,向往的道长骗钱之路算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随雨举着招牌布幡跟着张道成,来到这阴森可怕的墓园不禁心里发毛,毕竟未曾和鬼物打过交道,心里想着要是被鬼魂勾去了魂魄就彻底玩完了,打着主意见势不妙就赶紧开溜,心里已经默念龙腾术,虽然飞不起,但至少能给自己提速,却不知道步入武道初境心境开启的高手是不可能被没有实体无法修炼的游魂勾去魂魄的。
“师傅,又不是招魂,我们这是要找鬼物降服吧?你老摇铃铛,这是要告诉它们本大道长来了,你们快跑吗?”随雨被张道成的铃铛摇的心烦。
张道成一想,也尴尬不已,平日来到墓园坟场都是干这招魂的生意,已经形成习惯了,忙辨道:“徒儿无知,为师这是怕你害怕,所以摇铃。”话说做师傅的都绝对不会在徒弟面前承认错误的。
“徒儿注意了,这里的鬼物应该是游魂,由死去的人怨念凝聚魂魄所化,可勾人魂魄及控制心神,为师这里有清心符一张,贴在天灵处可保安全。”张道成收好铃铛赶紧转开话题避免尴尬。
随雨赶紧接过来贴在脑门上,却因此看不见路,不禁苦笑,张道成大笑:“你就不能横着贴吗?赶紧贴好,我们在路边找个地方藏起来,看鬼物会不会出现。”
“死老道,报仇呢,等老子偷了你的全部家当跑路,看你怎么哭鼻子去。”随雨在心里默默骂道。
张道成找了个大石头藏了起来,探头出来一看却找不着随雨了,纳闷不已,连忙喊道:“徒儿,你去哪了!”
“这,这,你头上。”
张道成抬头一看,见随雨猴子一般的爬上了身边的一颗大树,越爬越高。
随雨在想,不保险,老子还是爬高一些,心里还在默念,鬼大哥,下面有个好抓的老道士,千万别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找老子,老子接待不起。
张道成不禁气馁,喊了声:“徒儿莫要把老道的衣服弄破了,那可要好几两银子呢。”说完便不再出声,专心等着。
随雨爬到树顶,找了个枝繁叶茂树枝粗的好地段就躺了下来,也没在意张道成的话,心想反正不是老子的衣服,一边默念阿弥陀佛,一边祈祷鬼物别来找自己,却忘了自己是个道士念什么佛号。
两人躲藏好后,日头已经西沉,一轮明月慢慢升了起来,本来还有些人迹的官道上已经渐无人影,墓园越发阴森,树影也渐渐拉长,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明月渐升,可官道上已经完全没有人来往,估计都是因为此事而不再夜行。
正当张道成平息敛气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墓园深处传来了一阵呜咽声,张道成心知鬼物已至,正想叫随雨下来,却被树上掉下来的一个物件砸了一下,张道长定睛一看,正是给随雨防身用的桃木剑,于是又抬头一看,只见随雨大道士手脚垂下,已经抱着树枝呼呼大睡,不由得气急败坏,忙捡起桃木剑三下两下,跳到了随雨睡大觉的地方,身手非常敏捷,开始摇随雨:“徒弟,徒弟快起来。”
随雨猛的惊醒,却见一张大脸凑在跟前,来不及思考,猛的一拳挥出,正中张道成鼻梁,张道成哎呀一声,从树上掉了下去,一头栽在了土里。
随雨还在梦中,心想,老子在干嘛来着,刚打着什么玩意了?往下一看老道士正栽在土里双腿尚自扑腾,心知闯祸了,忙跳下树,把张道成拔萝卜一般出来,关心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鬼物袭击了,师傅,你安息吧,徒弟会为你报仇的,该死的鬼物,还我师傅命来!”说着还装模作样抹了些口水在脸上装作在哭泣。
张道成被打的鼻血横流然后一跤摔下来摔的晕头晕脑半脸泥半脸血躺着不能动弹。听闻此话不禁气的七窍生烟,却也不好发作,听的鬼哭声越来越近,急忙起身抹干净了脸,一把随雨拖到石后躲藏,还不忘了把血啊泥啊蹭到随雨身上,却记起随雨身上穿的正是自己的道袍,不由气苦。
“听好,徒儿,等游魂来了,我们装作被控制心神被它们抓去,光降服是没有用的,必须找到它们的老巢寻的失踪的人和魂魄才行。”张道成现在也顾不得跟随雨计较。
随雨想,你老道士降妖伏魔多年是不怕,老子可怕的紧,莫不是要报仇让鬼物把老子摄了去吧,连忙又哭道:“师傅,你没事,徒儿太高兴了,只是徒儿功力浅薄,怕给师傅拖后腿,还是徒儿先走,师傅你法力无边,定能独自降妖除魔,徒儿先走一步等你的好消息吧。”说着就准备开溜,却被张道成紧紧抓住脱不开身。
张道成说:“乖徒儿,你天灵上的符妙法无穷,可保你没事,这正是你修炼的好时候,跟为师前去降妖伏魔吧。”
随雨没法,又怕离开张道成遇到别的妖物,只好把一副身家全托给了张道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