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晚上缠绵不休,耗费了不少精力,但段誉和木婉清均是功力不俗之人,除首朝欢好需要较长时间来恢复体力外,故事重蹈自然好了许多。两人早早的起床梳洗过后,木婉清又恢复男装打扮。直比段誉更俊俏三分,让我们的猪脚兄弟大大羡慕了一回。自免不了打情骂俏一番。
传过树木掩映的小道,绕过池塘,没有现代工业化污染的空气格外清净明丽,空中无半份杂质。爽得段誉忍不住大口疾呼,木婉清像看怪物一般看他,要不是她在他背后推一把,我们的段公子只怕忘了记还有大事要办哩。回身向木婉清夫人拌个鬼脸,引得她一阵不抑娇笑。
两人刚来到前院食堂,段誉眼睛一亮,竟然是四大恶人“穷凶极恶”云老四,眼下正坐在一角吃着热乎乎的馒头包子。此时天还未亮透,过关的往来商旅还少,住店的客人大寒天自然愿意在暖和的被窝里多呆半响。店中伙计为了能够赚到钱两,贪黑起早,哪里顾得了寒冷,早早的起来张罗早膳,煮粥和面拉面,忙得不亦乐乎。
见段誉和木婉清两人从内堂出来,忙上低声前招呼,道:“大爷,起的恁早,早早发大财!您要吃什么?”
段誉看看云中鹤桌上的包子馒头和小米粥,微笑道:“照着那人的来两份!”
正在狼吞虎咽的云中鹤闻声如遭雷殛,忙抬头看来,神色一变。忙将包在嘴里还未来得及咽下的包子硬吞下去。想出声却是发不出半点。想必是被包子给哽住了。
段誉和木婉清两人在他努力吞咽之时已经来到他桌旁,云中鹤忙端起桌上稀粥大喝两口叽里咕噜一阵,终于下去了,先前涨红的阴鸷脸面方恢复些正常,惶恐的道:“少,少主”
凭他的功力,他知晓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所以对段誉的称呼并不避讳。又向木婉清道:“少夫人好!”看着木婉清越发迷人娇艳,已是花丛老手的半个淫贼怎会不晓得木婉清已经是少妇,直想大夸特夸她更是美艳方物,但又不敢。
段誉微微一笑,一手拉着木婉清往云中鹤左边长凳上坐去,另一只手示意云中鹤坐下。云中鹤连声道谢方才坐下。
段誉道:“你们其余人呢?”
云中鹤一鄂,继而神色一变道:“提起来就叫人生气,在来的路上就单独溜出去喝了点小酒上了个青楼。少主您放心,自从归属您的麾下,云老四已经不再欺负良家女子。”
木婉清轻哼一声,意思是谅你也不敢。
段誉知晓她见着云中鹤不免又想起当日云老四作弄她的境况,暗忖果然女人是不易健忘的,不能轻易得罪女人。又想云中鹤闲云野鹤惯了,不爱受什么条条框框的限制,怕是不服从那“少公子”命令,擅自行动,因此受到了惩罚。
云中鹤欲言又止,是那伙计端着早膳过来。
待得伙计放下膳食转回步入内堂自顾忙去了,云中鹤没有接着先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似想起什么道:“少主,恕属下斗胆,您是怎么晓得此事?”
段誉拿起一个刚出炉不久冷暖适宜的馒头,咬了一口,清香可口,向木婉清道:“味道不错,婉妹吃些。”转过头来看也不看云中鹤道:“是岳老二告诉我的。岳老二是不是真的打赢了叶二娘?”
云中鹤先露出该是如此的神色,又显得一脸不服气道:“老三差一点就要当老大了,不过终究还是打不过老大。哼,要我云中鹤佩服他只凭武功还是不行的。”继而对段誉敬佩万般的道:“他能有今日造化,全赖少主替他打通玄关,让他能够再上一层楼。若是没有少主,他岳老三怎会爬到二姐头上去。所以我云中鹤不会服他,只会佩服少主。”
段誉听在耳里,这云中鹤对叶二娘态度好过岳老三,不知是否岳老三平日里和他争斗的原因。不以为然的道:“我替他打通玄关虽然重要,但他自己的突破修炼却是主要的。叶二娘由于心有旁骛不能如岳老三般全心投在武学上。所以被岳老三超过是早晚的事。”
云中鹤见段誉提起叶二娘,想起什么,眉头一蹙,叹道:“当日少主在万劫谷见过二姐以后,不知为何,二姐总是往‘秃驴窝’跑,且更古怪的是每次回来都是一副失魂落魄,无精打采,满面憔悴,伤心欲绝的样,武功不进反退。若不是我云老四有心不去挑战她,只怕她这三姐都做不成。”
段誉闻言一震,剑眉紧锁,自己弄巧成拙,原来告诉叶二娘她孩子在少林寺本是为着既安她心又让她不再为恶与大理作对,现在看来自己却是白白添了她的思念痛苦,伤心忧虑。晓得自己的孩儿在什么地方,却始终找不着。那种痛苦实非常人所能承受。
如此一念,心中没来由一阵愧疚,竟再也吃不下去东西。将还剩半截的馒头放在自己的盘子里。
木婉清虽然不晓得其中内情,见他此时神态,便知其中定然与段誉有关,且是因为段誉当日的见面让叶二娘有如此凄惨变化。爱郎不悦,她的心中自然也不会舒服到哪。放下才咬得两口的馒头,满是关切的盯着段誉,玉手轻轻搭在段誉放在桌上的左手,想以此给爱郎安慰和温暖。轻唤道:“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