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李继乾一路狂奔,逢屋过屋,遇墙翻掠,临河凌度,在开封城里左绕右穿,丝毫不做停留,在确定再无跟踪后,那人带着李继乾在一座不小群建筑后面停下。
“二公子,到哩!”那人扯下黑面巾,露出黑黝黝的大脸。
“鑫二哥!怎么是你?”李继乾为之一震,眼前之人赫然是“归藏鞭”尉迟鑫,只是没有他那形影不离身的鞭自。
“你的伤?”
“无碍,适才只是夸张了些,不然怎的好脱身。”
真个是自家人不是自家人,尉迟鑫救了自己竟然还浑然不知。但尉迟鑫又是如何知晓自己夜探扬王府的呢?他当是在洛阳才对!
李继乾本来喜悦之心登时沉下来,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当下脸一沉,不解的道:“鑫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出现在扬王府又能将扬王府的地下道熟悉至此?”
尉迟鑫似知道他会有这般问题,好整以暇的道:“二公子,这个问题宗主会告诉你的。走吧,他们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李继乾虽心有不悦,但均是李承乾的安排,也不好大发威怒,只得悻悻跟着进屋去。
推开后门,李继乾微愕,门内两侧笔直若松,精神十足地站着两名身着官服的侍卫,见李继乾和尉迟鑫大步踏进,恭敬的一礼。对两人身着不速之客才穿的夜行衣毫无半点怀疑和震惊,更没有挡门拦截。
李继乾心中大惑不解,见尉迟鑫招呼都不对两人打过,而那两人竟全无不悦神色,对两人礼敬有加似是理所当然般。也顾不得回礼,跟着尉迟鑫向里龙行虎步般踏去。
有传过两重门,守门侍卫由两人到三人再加到四人,且可感觉得到功力越来越深,身手更加斐然,暗忖:难道这里是李家一秘密据点?可自己却对其一无所知。那些身着官府侍卫如前两人般对两人低头致敬。
传过第三层门,眼前借着门上角灯可见是块小低于四周三尺来的天井,青石砖铺地而坐,平夷如湖,无一植一株,空无一物,两侧是三丈高墙,非是一般好手,绝难进入。两侧是黑压压的屋舍,只是二十来步方才会有一盏微弱欲息的灯笼。
但李继乾却感到这黑夜犹如龙潭虎穴,修罗地狱般,森寒之气四面袭来,令人不寒而栗。因为他感觉到在两侧屋内布置有超强箭队,如有人胆敢硬闯只有照原路返回或是被猎杀当场。
一旦落入天井,便是逮捕困兽,全无逃避闪躲箭矢的屏障。心慌意乱之下只得静候死亡到来,或是沦为对方阶下囚。
如此天井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可进之势。
穿过小天井,向左而折,步入一连廊,梁上灯笼照耀下,两侧池水寒泛白光,光粼连连。李继乾略微不解,因为长达十来丈的连廊竟无一名侍卫。
走过连廊,前面是一座叠石假山孤立于池边,像个孤独的苦人儿,独自承受这寒天彻地寂寥夜空。假山便出了些低矮草丛外更是无一高大树木,四壁可见均是连廊或舍宇。
尉迟鑫带着他舍弃正中大门而不入绕道回廊西脚,李继乾正疑惑之际,只见尉迟鑫竟使出内劲将一块门板向上提拔而起,露出只可单身而过的小门。
李继乾不作犹豫,忙闪身而过,尉迟鑫进来,那门板自动落下,竟无半点声响。显然下面放了柔软的熟牛皮,两侧滑面也是摸了无色无味的润滑液体之类。
又在狭窄两侧板壁上均挂有指路明灯的暗道行得二十来步,又是一面墙壁。
“笃笃笃笃笃”尉迟鑫一快二慢再两轻的连敲五下才推门而入。
开门刹那,李继乾眼前忽然大亮,显然是到了厅堂。
果然,跨门而入,眼前豁然开阔,三丈见方的厅堂,空无一人,四周柱壁均挂有红焰正旺的灯火,两旁分别摆放有五把椅子,均是黑漆楠木而为,自己正对紧闭的透出森寒冷气犹如地狱之门的两扇巨门。
转过身来,正前面是一桌句中两座侧翼而排类似宗祠,桌上空无一物,上空悬一大匾铁笔银钩般行云流水写着“铁胆无私”四个大字。
“怎么有点像衙门?”李继乾有感而发啼笑皆非地道。
尉迟鑫露出赞赏神色道:“二公子,猜对哩!”
李继乾闻言讶然而望。
尉迟鑫傲然道:“这里不仅是衙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衙门!”
李继乾闻言半开玩笑道:“不会是六扇门吧?”
尉迟鑫哈哈一笑道:“二公子又猜对了,这里便是与诸葛正我创立的神捕司齐名并立的六扇门。”
李继乾愕然,没想到这大宋第一衙门落入落入李家掌中,而他李继乾作为二把手却毫不知情,由此不得不说李承乾行事之乖张。要不是今日歪打正着还不晓得有这块基地。
李继乾猛然醒悟苦笑道:“我怕是成了你的替罪羊吧?”
尉迟鑫坦然一笑,做到左侧第二把椅子上又示意李继乾坐下,道:“却是如此,本来我是风宗主之命趁扬王五十之寿定会有些他日常结交的人前来祝贺,兼且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