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着傅古两人将几日的生活如述说牢狱之灾般直呼无语,不觉啼笑皆非。
襄儿是最喜欢热闹的,一副唯恐天下不乱,对古正风和燕冰莹之事大加陈词,弄得古正风堂堂七尺男儿也要俊脸通红,无言以对,运用“沉默”这一无上功法方能敌对。因为他虽然对燕冰莹又喜又爱但对燕冰莹并没有男女之情,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佳丽居住在,尽管自己心里万分明白,自己只是自作多情,只有饮恨收场,但他仍是无怨无悔爱上她。
段誉和倩儿听襄儿打趣却是默然不语,似有所想。
倩儿一副惴惴不安忧郁目光不时打量段誉脸色变化。倩儿温柔淡然,心思细腻,怎会对古正风的心思琢磨不到,但自己已经芳心明许,在坐任何人都能看得明白,只视他如兄长般并无任何男女情感。自己虽然明白他的情感但只能默默的为他道歉,因为她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了,即使那个男人不要她。
当然古正风也知道,自己的情敌是自己的少主,他不论武功、家世、才华、人品均胜过自己,是以自己怎能和他相提并论。但他也知道她不会在意这些外表尘俗之面,她看重的是两颗心心相印的心,紧紧牵绊的感情。是以他不会怪她,也不会怪他,或许话儿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自己今生注定与她无缘,但他不怨不悔,甘心守护她和他一身,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襄儿一个人开着玩笑,见得众人似有所思,沉默不语,好像冷战般,忙停下来一脸歉意地涩涩一笑坐到倩儿身边。
王语嫣对傅古两人敬佩有加,又不明白几人间的感情纠葛自是不能体会,自然不会插嘴,更不会开古正风玩笑,见得众人脸色低沉隐约有郁色,心知其中大有文章,也不做声,默默陪坐段誉旁边。
“大哥,小妹有几句话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倩儿突然打破沉默气氛站起身望了眼段誉,见他微微点头,便对古正风道。
古正风虽没有正眼看她,但余光却是没有移开半毫,自是将她的一举一动瞧在眼里,回以勉强微笑,道:“当然可以!”起身跟了上去。
剩余几人除段誉外齐愣愣望着两人消失的大门。襄儿和傅归鸿同时叹了口气。
王语嫣将目光投向段誉,只见他端着已经冰凉的茶杯凝神冥思,置若罔闻,忙起身递与他一杯热茶。
王语嫣伸手过来,段誉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投以感谢的眼神,扫了眼傅归鸿和襄儿一眼,突然道:“我出去见个人!”
三人闻言一鄂,襄儿眼泪欲滴地道:“公子,姐姐她”说到这欲言又止,说不出口。
段誉哑然失笑道:“襄儿不要误会哩,我只是去找一个老朋友交代一些事,然后就启程回大理!”
襄儿这才松了口气嘻嘻一笑道:“那也不用这么晚再去啊?等天明再说吗!再说你朋友或许都已经睡了。”
段誉嘿嘿一笑道:“做见不得人的事自是要在黑夜里才好嘛!你们先休息吧!”说罢开门迎着寒风,一个起落便消失在夜空里。
襄儿气得直跺小蛮脚,傅归鸿窃笑,岂料被襄儿发现,她道:“傅二哥,不是好人!”
傅归鸿和王语嫣闻言对之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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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全冠清睡得正酣,突然漆黑夜空划过呼呼声音,猛地睁开眼,静心聆听,身子却是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因为他在等对方的下一步行动,如有不妥,便给他石破天惊,意料不到的致命一击。
“全舵主!”那声音似在左耳边响起,又似在右边响起,又似在头顶响起,一时左一时右一时上一时下,定不了对方位置。只觉得是一个陌生奇怪未曾听闻过的声音。
全冠清感觉声音越靠越近,‘霍’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旋身,熟悉的奔到衣架旁迅疾穿上外衣。
眯眼成缝,找寻对方身影,但黑夜又恢复了宁静,静得可怕,落针可闻。他紧闭双眼,将注意力全放在心上,因为黑夜里眼睛大张反而使人分心,疑神疑鬼,是以他闭上眼睛,将全身真气提到最高,随时准备给对手雷霆一击,不给对手任何翻身机会。
他背脊紧贴墙壁,凝神压下心跳,一时进入自己练功以来从未有过的境界里,黑夜里的一切尽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椅子在哪里,圆桌又在哪里,一清二楚,如解剖人体筋络般清晰明了。他暗讶。
令他更惊,因为他犹如夜视也没能发现对方所在,似乎那是一个飘忽不定没有生命的无机体,没有气息,没有心跳。是以他无从把握。但他直觉告诉他那人就在房中,只是以某种功法封住了他的气息,淡弱了他的心跳,给人瞬间移形换位或是本身便是由浮尘化作难以把握的感觉。
想到瞬间移形换位,他登时醒悟,嘴角露出丝笑意,不怒反喜,对这黑夜若自言自语般道:“请指教全谋的‘踏雪无痕’”说罢,毫无顾忌明目张胆从墙壁边走出,忽然身形一闪,风声咋起,不闻半点脚步声,给人一种自然风声呼啸的听觉感受,若是用来对敌,当真能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屋中帐帘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