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两个包围圈(十二)
二十六日下午,还在拼命挣扎、企图向北突围的安东诺夫西伯利亚第2军突然遭遇从东面冲击过来的华军装骑集群(装4军3个旅、骑2军4个旅),该堵在军北面的禁卫骑兵第3旅(加强30部战车和装甲汽车)、拢住西面的步兵第3师(加强骑3军一个旅)和南面追进的步兵第6师,也同时发起突击。
疲惫不堪又缺乏反战车、防空手段的e军在经历了最初的单方面大屠杀后,开始整连整连地溃散投降,战至黄昏,全军被截为四段,余部依托森林和高地苟延残喘。 至入夜后,在军长安东诺夫的直接指挥下,该军战力保存较完整的西伯利亚第6师抛弃辎重火炮,利用夜暗分散突围,途中大部被彻夜打着照明弹外加利用战车来回巡逻的华军封锁部队拦截歼灭。
次日,华军向包围圈内残敌发动总攻,动用上百架次飞机并发射特种烟雾弹,步兵在战车支援下一点一点收缩包围圈,失去统一指挥、对前途彻底绝望的e军各部纷纷投降。 入夜前,乌兰乌德会战中曾遭重创却得以幸存的西伯利亚第2军这次彻底覆灭,两天内超过三万人被俘,约五千人被击毙,只有军长安东诺夫中将以下四千多人在森林中辗转数日,陆续逃回伊尔库茨克,却大多衣衫褴褛、手无村铁,士气糜烂,毫无斗志——在巴列耶夫看来,“不单是浪费粮食的废物,有时还会传染失败主义病毒,危害原本身心健康的士兵。 ”。
二十六日黄昏,秦川支队经过13个钟头的机械化行军,终于进抵济马以西200公里外的下乌金斯克,先头数车未遇抵抗开入市镇。 却发现铁桥早被炸毁,断桥流水,滔寂相对……
至此,短短五天之内,俄东西伯利亚方面军主力野战部队计七个步兵师、三个骑兵师大部被歼,伊尔库茨克要塞及后方其他据点的守备队亦损失惨重,仅被俘就超过八万人,损失火炮四百五十门。 损失辎重、马匹、车辆不计其数,“已不复作为单独支撑贝加尔方向的作战力量存在”,因此战一举粉碎了e军开春以来苦守地阿尔库特河防线,中国方面的官撰战史将其记为“阿尔库特战役”。
此战之后,司令官巴列耶夫困守伊尔库茨克要塞,手上只剩一万五千人的要塞守备队,即便到了月底,收容了从包围圈中脱出的各部残军。 也不过勉强凑齐两万余人,其中半数还是老弱病残。
毋庸置疑,要塞的防御设施是极为坚固完善的,但此时,伊尔库茨克已经深陷华军战线之内。 与己方战线的距离拉开到了四百多公里,一切改变困境的努力注定无法在短期内奏效——甚至一眼看去,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六月二十七日。 京师新华宫,大本营御前会议厅。
“……综上所述,敌东西伯利亚方面军已丧失大部分战力,我军正从东、南两面逼近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东面,袁旭支队夺占下乌金斯克,距克城约300公里,西面。 18集团军开抵阿巴坎,同样距克城300公里。 ”
“……西北方面军主力集团于23日攻占阿亚古兹后,3天内又连续推进130公里,于昨日进占然吉兹托别,距塞梅伊(塞米巴拉金斯克)尚有130公里,拟于7月1日前进抵塞梅伊,7月4日前渡过额尔齐斯河攻略该城。 ”
总参谋长刘百良报告完毕,放下文件夹。 向御座上地女皇陛下点头致意。
“在此对俄战事最紧要的关头。 诸卿费心劳顿,前线将士舍身用命。 连战连胜,捷报频传,朕不胜欣慰。 ”千桦雍容微颦,抬手示意刘百良归座。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有赖吾皇圣威,有谢天佑吾皇——”
非集团成员的外交大臣陈嗣广抢着拍了一通马屁,陆军参谋长张遥前却直言不讳地打断他:“臣以为,大局未定,尚不到高枕无忧之时。 ”
千桦流颦一转,示意他说下去。
“阿尔库特战役打得很漂亮,谁都不能否认,但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伊尔库茨克还在敌人手里,通往克城的铁路和水路交通被敌人卡着脖子,攻到下乌金斯克的装甲支队已是强弩之末,由于敌人提前炸毁该处铁桥,北方军到月底之前都不可能继续再向克城推进。 而据可靠情报,敌人正以三到四个新锐师紧急驰援克城,缺少重武器的18集团军已不可能单独完成攻略。 另有情报显示,e军新近组建的后贝加尔方面军,由名将勃鲁西洛夫任司令官,统辖有从欧洲战场撤下来地15到20个师的战略预备队,配有英法援助的包括战车在内的各种技术兵器,现各部正往新西伯利亚周边集结,猜测其意图有二:一是从克城出击,解救伊尔库茨克方面的东西伯利亚方面军残部;二是由巴尔瑙尔、塞梅伊一线出击,与我西北方面军主力集团决战,首先打垮我西北军,再回师援救伊尔库茨克。 ”
“你认为敌人地真实意图是哪一个?”千桦明知故问。
“现在再去援救伊尔库茨克已经没多大意义,东西伯利亚方面军的野战部队被差不多被我们吃光了,剩下的要塞守备部队就算救出来也派不上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