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库特河,在伊尔库特河南岸和安加拉河西岸各设置一个车站,在这周围形成了一个不设防的西岸新城区,然而,包括伊尔库特铁路桥在内的整个新城区都处在安加拉河东岸要塞火力的控制下。
也就是说,华军无论是想利用通往新西伯利亚的水路还是铁路运输,都必须先拔除伊尔库茨克这个大钉子。
从战线正面沿着铁路线逼近要塞强攻是不可行的,在钢筋水泥地堡垒炮台前横渡宽阔的安加拉河面简直是自杀行为,而敌人可以利用铁路迅速调来预备队,从伊尔库特河方向侧击攻城部队,要塞守军也能通过安加拉河获得补充。
必须突破伊尔库特河!进一步说。 还要从要塞北面渡过安加拉河,继而从要塞东面较远的地方渡过乌沙科夫卡河,抵达滨湖山和贝加尔湖,至此切断要塞与后方的联系,把它团团围住,最后从没有河流屏障地要塞东面发动攻击。 同时,为了方便后续作战,还应尽可能分割歼灭防线中西部的e军野战部队。 以防其支援要塞或后撤建立新防线。
突破伊尔库特河不是问题,迅速展开后续动作,不让敌人有机会重组防御才是关键。
理所当然的,要选择河防的薄弱之处强渡过去,建立稳固地桥头堡,然后把那支通过乌兰乌德会战证明了其价值地装甲部队扔进去,搞一次两三百公里的闪电突击,迂回包抄。 切断他们,围住他们,碾碎他们!
敌人地薄弱之处在防线西段,靠近萨彦岭地地方。 那里的河水较浅,甚至还有几处步兵可以涉渡的浅滩。 周围大多是夹杂小片松叶林的平缓草坡和平坦麦田,适合骑兵和车辆活动。 由于防线太长,兵力紧缺,e军防御的重点又放在东段。 40多公里的防线西段只部署有一个步兵师。 方才,赵民河的第3集团军正是在这一地段打响了“去病”作战的第一枪,不错,第3集团军地任务就是要从战线西段强渡伊尔库特河,为其身后的第1装甲集团军开路搭桥。 然而,刚刚第3集团军的动作却不过是虚晃一枪:只动用了少量兵力,没有一部战车支援,炮火和航空支援都很有限。 突击部队攻占了一两个桥头堡后便失去了继续推进的势头,参战单位均充斥新兵,士气很高但经验不足,一打起来往往手忙脚乱……没错,都是做给敌人看的!这都是为了……让敌人相信我们想让他们相信地东西。
当日下午,伊尔库茨克,俄东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部。
司令官巴列耶夫上将挺着大肚子在厚实的橡木地板上沉重地踩来踩去,戴着副小眼镜的参谋长托卡列夫少将守在电话机旁。 一言不发。
巴列耶夫迈开大步向前走两步。 机械地转身,再走两步。 转身,不断重复这一动作的同时,口中碎碎念道:“这叫什么,这叫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在这里等死?上帝,这个要塞能挺多久?比乌兰乌德早,还是晚?援军,都死绝了……纳卡西泽,骗子,你地装甲兵是猪养的,我真该早把你淹死在贝加尔湖里……呸,浪费我的茶和蜂蜜。 ”
“铃——”
电话乍然响起,托卡列夫神经质地抓起话机。
“这里是方面军司令部,说话。 ”
“什么?河弯?第2军的防区?不是?第1军的?怎么搞的,你给我说清楚点!结合部?被突破了?有坦克?”
巴列耶夫皱起眉头,停下脚步,一把抢过话机。
“我是司令官,你再说一遍!”
“什么?你看清楚了?喂,喂,你大声点?是坦克吗?还有飞机?多少?大声点!喂,喂喂!怎么不说话了?喂?”
巴列耶夫缓缓放下话机,想了想,转头吩咐托卡列夫:“叫人去查线,另外,派一队飞机去河弯看看,还有,叫加特宁军长来见我。 ”
说完又摇动电话手柄,提起话机:“给我要第2军军长安东诺夫。 ”
稍顷,托卡列夫传达完命令回来,巴列耶夫已经放下了话机。
“情况已经清楚了,看来先前克廖恩方面的战斗是敌人放的烟幕弹,为了把我们地注意力从真正的主攻方向吸引开来……河弯!敌人的主攻方向在河弯,战线中段,渡河点特意选在第1军和第2军的结合部,利用我们的漏洞,哼哼!他们想中央突破,把我们切成两段,然后,然后会怎样?跟冬季作战一样的手段,先中央突破,再把我们切断包围,各个击破!不会错的,安东诺夫说了,什么玩意都来了,超大个的炮弹,大群地飞机,成队地飞艇,对,还有坦克,新式坦克,都是大家伙!怎么样,先前凡是敌人主攻的地段,一定会有大坦克,现在河湾来了大坦克,还是从没见过地新式坦克,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托卡列夫立即挤出一个谄媚的微笑:“这说明您先前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把预备队留在手中而不是急急忙忙地派去克廖恩,正是为了应对敌人真正的进攻,敌人是狡猾的,但他们糊弄不了您。 ”
“是的,糊弄不了我,现在我要预备队趁夜向河弯出击,从突破口的根部包抄进去,打掉桥头堡,然后把已经突进来的敌人消灭掉!”